她下意识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好像这样子,自己的心事就会被窥探一样。
而且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叶老夫人到底为什么会找她,又为什么会对她说的那样的话,好像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安琳夫人,你要是喜欢自言自语的话麻烦到别处去说,我们鹤总跟南意还有话要说,就不浪费时间在你这了。”
鹤时谦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
他跟了鹤时谦许久,一向最会看他的脸色,也知道鹤时谦现在情绪非常不好。
“哟,这大的都没说什么,这旁边的小的倒是狐假虎威起来了。”
钟南意终于忍不住:“你们别说了,这件事是我的错。”
可是具体错在哪,她自己也不知道。
安琳夫人也不想多说,有电话打来,她旁若无人的走到一边去接。
而这边就只剩下两人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几分钟之后,还是鹤时谦打断了这气氛。
“这段日子,倒是过的很滋润。”
他说话阴阳怪气的,天在中南一二里非常的不舒服。
“当然了,没有某些人的掺和,我的生活可是越过越滋润。”
“果真是滋润,一转身就和其他男人开始暧昧起来了。”
又是这句话,为什么同一天内,两个人都对她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她到底做了什么?
“我一直知道鹤总能只手遮天,却不知道也能颠倒黑白,我倒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说?”
鹤时谦本就长得好看,整个人在人群中就像会发光一样,走廊里来来往往的护士和病人,都朝这里看,很快的,这里旁边站满了人。
两个都是公众人物,一时间有人认出来,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鹤时谦旁边的保镖连忙走上来,分散人群。
鹤时谦拿出手机,随便打开一个游览器,上面的头条新闻首页都是她。
可是钟南意却误会了他的意思。
“我不看,有什么你直接跟我说。”
鹤时谦冷笑一声,收下手机:“跟林航洲现在关系如何?”
钟南意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起这件事,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难道你不相信我?”
想起叶老夫人跟他说的话,她忍不住道:“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一个人,那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她也不去看那个人的表情,直接转身离开医院。
鹤时谦下意识的跟上去,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说他身上的关怀何其多,数不胜数,但实际上它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会为心爱的女人吃醋的男人。
所以在看到网页上那些报告,还有那些亲密的照片的时候,他,一向冷静理智的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
可是此时叶安静已经醒了过来,门外的这些对话,她完全都听了进去,眼看着鹤时谦天要追上去,她连忙走了出来。
“站住,你不能去找她!她差点气死我,你还去找她,难道你也想气死我吗?”
鹤时谦回过头,语气平淡:“妈,你醒了多久了?”
“你管我醒了多久,总之你不能去找那个女人,除非你是真的想气死我,我养了你几十年,难道还不如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就她这姿色,娱乐圈多少比他好的,你为什么就非要看上他?难不成你真的要气死我才开心吗?”
说到这,为了让鹤时谦心疼,她还假装咳嗽了几声。
鹤时谦也不傻,自然也看的出来她的情况,只是他却不好说出来。
“偷听别人说话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妈,我知道你对南意很有偏见,但她并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女人。”
叶安静觉得自己真的是要被这个儿子气死,她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在工作上这么的理智,成功,为什么在感情上却这么的愚蠢?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为她说好话,她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都到这种情况,网上的照片视频都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鹤时谦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没什么事情之后转身想走,可是叶老夫人却佯装晕倒,鹤时谦没有办法,完全脱不开身。
而刚才两人争吵的视频,也被安琳夫人让人拍下来,授意景灵儿放到网上去。
这边,钟南意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鹤时谦来找自己,心情越发阴郁。
“原来他真的不相信我,原来,他跟叶老夫人一样,都觉得我是那种女人。”
他越想越气,打开手机滑道,通讯录那里,然而等了半天却等不到他的一条消息,钟南意终于心如死灰,把手机丢到一边。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的在乎这份感情。
自己的母亲最重要了,这种时候,他又怎么有时间来关注她的情绪?
可是她想要的不过是他的信任而已。
不过想想也是,鹤时谦嘛,他这么高贵的身份,多的是女人凑上去,又不缺她一个钟南意,也许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只是玩玩而已。
可是为什么,想到这个,她就非常的失望。
两人之间矛盾加深,这正是赶过来的安琳夫人想要看到的。
医院外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戴上了口罩,可是,来的安林夫人却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煽风点火趁机开口:“要不要和我去帝都?到了那边之后我会好好扶持你。”
钟南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
“不用了,我在这边发展也还不错,就不劳您费心了。”
看到她心情有些低落,安琳夫人笑道:“我啊,都是过来人,鹤时谦这么久都没来找你,已经证明了什么,你要知道,女人呢,有很多个,而母亲却只有一个,他会选谁,你比谁都清楚。”
钟南意沉默着不说话。
“等你一个钟南意走了之后,他的身份还会有更多的人,还是那句话,没有人谁是无可替代的,而且你知道的吧,对他来说,自然是事业最重要,至于女人,不过是用来消遣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