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静看见儿子又为了钟南意顶撞自己,心里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
这钟南意有什么好的?
自己儿子失忆了还心心念念她?!
叶安静心里不爽,嗤了声:“钟南意有什么好的?再说了,你们都离婚了,你就别再信心念念她,可以吗?”
“……”
鹤时谦冷冷抬眸,看着眼前是自己母亲的女人。
他的眼底冷漠没有温度,叶安静下意识述了下,偏过头,嘀咕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要不是钟南意,你怎么会出车祸,而且那个女人——”
“叶安静!”
“妈!”
鹤时谦父子双双出声,两双眼睛都不赞同的看着她。
叶安静心里对钟南意的不满更上一层楼,别过脸,烦躁道:“行行行,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是坏人行了呗。”
她丢下手里的刀叉,往楼上去。
鹤齐天看见妻子上楼后,走到鹤时谦身边坐下,抬手拍他肩:“时谦,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爸”鹤时谦艰难开口,抬眼看了眼鹤齐天,又低下头。
是,他后悔了。
他后悔就这么听信景灵儿的谗言和钟南意离婚,后悔一时冲动,又把她从自己身边放走。
如果早调查一切,绝对不会这么做。
叫她轻轻松松就再从自己身边溜走。
鹤齐天看见儿子眼底的后悔,安抚的拍他肩:“别急,先叫人去寻找难南意,对了,你醒来后还没有去看过三个孩子,你记得多陪陪他们。”
“我知道…”
鹤时谦掩面,艰难开口。
他想到自己在病房对小女儿的那一幕,忍不住又是一阵后悔。
——他到底,他妈的,都干了什么!
鹤时谦此时,想弄死自己的心情都有了。
鹤齐天在一边坐着,也插不上话。
只能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然后给底下人打电话,开始在A市内寻找钟南意。
楼上的叶安静冷眼看着这一幕,她不知道钟南意究竟给自己儿子和丈夫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叫他们都向着她!
*
钟南意颓废的坐在地板上,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手指忍不住摸了下衣兜里的离婚证。
然后露出苦涩的笑意。
此时她完全没有办法,鹤时谦不会来救她,言婉他们也不知道她被抓走了,她…
钟南意垂下眸子,眼底尽是苦涩。
不知道双宝贝怎么样了,还有宠儿和玉玉。
他们今天一天没有——
钥匙插入舌锁,扭动的声音打断钟南意思绪。
她立刻站起身来,看着被打开的门,“容彦…”
容彦抬头看她一眼,“想好了吗?要不要答应我的要求?”
“……”
钟南意没有说话,静靠在门框上,看着走进来后,坐在沙发上的容彦。
容彦见她没有说话,薄唇扯出一丝冷笑:“南意,你怎么就这么执拗?”
“……容彦,你想做毁掉靳家,那是你的事,你确定需要我帮忙吗?”
钟南意没有答话,反而反问容彦。
容彦看她一眼,唇角上扬:“你是我计划里至关重要的一步,你说需不需要你的帮忙?”
钟南意抿紧唇,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她问:“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你不用亲自出马,只要鹤时谦愿意和我合作就行。”容彦站起身,稍整衣服褶皱,阔步走到钟南意身边,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南意,我只想救回安荆楚,你帮我一次,可以吗?”
“……”
钟南意听见他说的话,没有说话。
容彦声音还在继续:“只要救回安荆楚,让我和她远走高飞,我不会再回来找你麻烦,你也可以和鹤时谦在一起——”
“晚了。”钟南意打断他的话,“容彦,鹤时谦失去记忆的事,你是知道的不需要我多说,你想救回安荆楚,是因为你愧疚她,还是爱她?”
钟南意想起安荆楚为救他而死,微微叹息。
说到底,安荆楚那次的“死”,也是因为她。
容彦抿紧唇角,没有说话。
钟南意抿唇微笑:“我帮你,但是,不用麻烦鹤时谦…”
“不。”容彦摇头:“鹤时谦也得付出代价!”
如果不是鹤时谦当时让安荆楚代替钟南意,安荆楚怎么会为了救他而死?
任何伤害过安荆楚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钟南意背脊绷紧,原本暖意的眼神变得冷漠:“容彦,你想做什么?”
“……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到时就知道了。”
容彦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转身往外走。
钟南意看见他往外走,急忙要追出去,可是眼前的门又被关上。
她急得要死:“容彦,你开门!容彦!”
钟南意敲打门半天,也没有人理他。
楼下。
保镖听见楼上房间停止的声音,毕恭毕敬看着容彦:“先生,要怎么对待这位…”
“好吃好喝供着,她…”容彦深邃眸底浮现一丝算计光芒,指腹摩擦掌背:“她对我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是,先生。”保镖应下。
容彦冷冷嗯了一声,又问他:“联系了鹤时谦了吗?”
“没有。”
“给他打电话,我要见他一面。”容彦吩咐道。
“是。”
…
另一边的鹤时谦叫林晗找人寻找了钟南意一整晚,还是没有找到人。
电话打到言婉这里:
“钟南意在…你哪里吗?”
言婉此时正在赶航班的路上,机场声音嘈杂,她有点听不清鹤时谦说的什么。
只隐约听见“钟南意”三字。
她想起沈慕瑾说的两人已经离婚的事,眼皮一掀,讥讽道:“怎么?都离婚了,还要找人在哪里?”
有毛病。
言婉在心里骂道。
正要办行李托运,过安检。
鹤时谦低沉嗓音又在耳边响起:“昨天在民政局分开后,她就不见了。”
言婉脚步一顿,眉尖微扬:“你说什么?”
又不见了?
这么大一个人,居然会不见了。
“她不见了,找遍…A市也没有找到人。”
“靠!”言婉低咒一声,转身往回走:“你人在哪?我给南意打电话,你叫人去最后见过她的地方找一找,说不定她是去散心了。”
鹤时谦应下:“好。”
这边言婉助理看见言婉往机场外走,不明所以:“婉姐,不去…”
话还没说完,言婉略带烦躁的声音传来:“不去了,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