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长川吗？”沈慕瑾问她。
言婉没有说话。
沈慕瑾却懂了：“那我可以追你吧。”
“……”
“追你都不行吗？”沈慕瑾笑了声。
言婉咬紧唇瓣，微微叹息。
两人之间充斥着一股尴尬的味道。
*
几天的审讯之后，绑架犯依旧禁闭口舌，死也不愿意说出幕后主使，这让几个办案人员很是头疼，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顾长川却来了。
绑架言婉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也惊动了顾长川，他听到这边的消息抛下公务直接赶了过来。
进了审讯室，顾长川来之前也已经听里面的人说了一些情况，这会冷下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嘴硬是吧？”
“我没做，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既然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承认？你们这可是逼供！”
绑架犯伸长脖子一直吼，咬定不承认。
顾长川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这和他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完全不同，却莫名的有一股威胁力。
“我给你一分钟的思考时间，如果你再不承认，父债子还，你猜我会对你的孩子做什么？”
……
几分钟后，绑架犯妥协，只是，他话里的人却让顾长川微微皱眉。
“确定是她？”
“千真万确，我这里有证据，不过你可要保证，一定不能去找我孩子的麻烦……”
顾长川微微眯眼，他来之前就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原以为会是言婉父母的商业对手故意做这些事情警告之类，却没想到……
当下，他直接下楼开车去找姜棠。
这边的律师函很快到了姜棠家里，看到上面白纸黑字呈现着自己的作案证据，她的脸变的煞白一片，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你咎由自取不是吗？”
姜棠很恨的回过头，看着眼前俊逸非凡却让人气的牙痒痒的男人道：“是你？”
刚才手机上的信息她都看的明明白白，是这个男人逼着绑架犯承认了她的嘴型。
他就是要活活的把她送进去！
“这种时候，除了我，你还希望有谁来找你？”
姜棠沉默着不说话，几秒后，随即冷冷的看着紧追过来的女佣人：“废物，我不是说了不要让陌生人随随便便进家里，我的话都听不进去吗？！”
女佣瑟瑟发抖：“对不起小姐，我们拦不住……”
“还不快给客人倒茶？这种基本礼仪还要我教你吗？”
“我这就来……”
顾长川却笑笑，眉宇中有些不耐烦，看了眼手表：“不了，我来，只是来和姜棠小姐说几句话，一会就走，就不浪费那上好的茶叶了。”
听到他的话，姜棠的目光缓缓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这个男人，知道她要入狱了，可是他的表情，却是那么的轻松，好像他们之前在一起那些都是假的。
她不明白，毕竟在一起那么久，难道他就一点都不心疼她吗？
为什么可以这么的冷淡？
就好像，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的心情起波澜一样。
“顾长川，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爱过？笑话。”
顾长川冷笑一声，看他的目光甚至有些不耐烦，毕竟他抛下这么多事，可不是为了跟他说这些话浪费时间的。
姜棠听到他的笑声，心也跟着冷了半截。
“那言婉呢？你对她也只是笑话而已吗？”
“你也配提她的名字？”
他不敢相信，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他该如何……
这个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造成的。
顾长川微微皱眉，上前一步，高大的身材遮住了她的视线：“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不要动她，为什么你非要往子弹上撞？”
“既然撞了，就要承担起相应的后果，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告诉你，现在无论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不会放过你。”语气冷淡，眼神更是冰冷吓人，就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他的初恋，而是血海深仇的人。
“顾长川！我是你的初恋！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感觉了吗？！”
现在这种时候，她只能打感情牌，最好让顾长川心软，撤掉对她的诉讼，她知道这男人有这个本事，可是……
可是她伤害的是言婉……
听到她的话，顾长川不仅表情没变，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姿态：“那又如何？怎么，现在才想起装可怜了？”
“可惜啊，没用，我今天来只是要告诉你，这是你咎由自取的，放心，进去不会多久，可是要是你出来之后再敢这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嗯？”
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甚至看她的目光像是朋友叮嘱一般温和，可是姜棠却听出了里面满满的威胁感。
“顾长川，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你居然为了她，你要把我送进去，你知不知道？进去之后，我会过什么样的生活，你就不担心我会死在里面吗？难道你就不会后悔吗？”
到这个时候，姜棠还是不知悔改，在她眼里，言婉就是该死，最好她就出事，这样的话，自己进去之前还能拉一个人下水。
可是她言婉为什么天生这么命好，这样都没出事，倒是自己，却落了这幅田地。
“好了，少给我打感情牌了，这些话我也不想跟你多说，总之以后，好自为之。”
“以后，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你姜棠这个个人和我顾长川之后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姜棠忍不住大吼一声：“不是我！是景灵儿让我做的！”
见他不为所动，她有些崩溃。
“难道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都是假的吗？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你相信我！我不要进去！你就放我一次，我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然而顾长川脚步一步也没停，直直走了出去。
身后的姜棠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心如死灰。
走出去后，顾长川在车上生闷气，不知不觉脑子里出现了很多以前的画面，他越发烦躁，忍不住摸出了一支烟，吸着。
她刚才说，这件事不是她做的，而是景灵儿指示的？
虽然她的话可信度不太好，但也不可能平白无故说一个人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