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综艺播出
孟岐岐2021-03-28 14:064,426

  钟南意的话让鹤思意和小公主小姐妹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像是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一样。

  只是两个小丫头再怎么不信,这边鹤时谦已经把人叫走,只留下祖孙三人,对视。

  鹤齐天看着钟南意离去上楼的背影,微微叹息。

  …

  钟南意参加的综艺《我们都穿越》在周五播出,还没播出前,在网络上已经是掀起热浪,这一次她在里面扮演的是一个青衫女郎。

  综艺播出时,电视机前的众人守在屏幕前等待。

  综艺上映后,众人看见茫茫草原,放眼望去一片青绿。

  暮阳西落,偌大草原被染成橘黄色。

  草原之上,夜里有狼出没,牧羊娘赶在天黑时将群羊赶进圈里,再从圈里出来时,瞧见一青衫姑娘牵着瘦干的驴,慢悠悠往前走,背影娇小,却有着说不出的寂寥。

  牧羊娘见她走去的地方是狼群常去之地,提上裙摆,急忙跑去,连声道:“姑娘,姑娘……”

  那青衫女郎停了脚步,回头看着跑了来的牧羊娘。半掩面纱的脸庞露出的杏眼儿疑惑:“何事?”

  她的声,真真是好听到了极点。

  像是清水击石,泠泠动听。

  牧羊娘同为女儿身,都不免沉醉了一瞬。

  回了神来,牧羊娘对她道:“姑娘,你要去的地方乃是夜里狼群常出没之地,你孤身一人,去那里甚是不便,如若不嫌,不如今晚就暂住我家?”

  青衫女郎的杏眼眨了眨,看了眼暮色渐沉的天,点头:“好,多谢。”

  牧羊娘见她同意,顿喜笑颜开,带着她往自家的营帐而去。

  路上牧羊娘与青衫女郎相聊,得知彼此的名和身份。

  牧羊娘姓苏,单字一个蝶,今年堪堪三十有余。她夫家姓叶,家中还有一义兄姓秦,三人皆是中原人士,于十多年前来此草原隐居。

  青衫女郎听见牧羊娘报了家门,又笑问她:“姑娘也是中原人士?”

  女郎牵着老驴的缰绳的手一僵,微微颔首:“是,祖上是襄阳人士。我随家母姓薛,名念芜。范夫人您长我十余岁,我便叫您一声苏姊姊可好?”

  苏蝶含笑点头:“那我便叫你薛妹妹……”

  薛念芜应了声,算作应答。

  路上,苏蝶与她聊起为何会来草原。

  薛念芜道自己是奉师命,游历天下,匡扶汉室河山,待鞑子尽除,便归师门见师。

  又因萍水相逢,苏蝶便没有再多问。

  二女与一老驴相携,踏着落日的余晖来到人口居多的营帐。

  营帐之外已经升起篝火,穿着蒙古,金人,汉人,各种民族衣裳的人已经围着篝火跳起了舞,吃肉喝酒,好不快活。

  薛念芜与苏蝶来时,已经有不少人过来和两人打招呼。

  苏蝶笑着应下,待走到一较大的营帐前。

  苏蝶先让薛念芜把老驴牵去喂草,接着两人又回到营帐前。

  苏蝶正言,薛念芜却见一人从帐中出来,为她披上披风。

  “夜里凉,你出去牧羊怎么不多带两件衣裳?”

  那人双鬓微白,面部刀疤交错,比之貌美的苏蝶,像是足足大她二十余岁。

  只他眸底看苏蝶时,满是柔情。

  苏蝶碍由外人在,微红了脸颊,嗯了声,道是下回注意,又与薛念芜介绍:“这是外子李云峰,李云峰,这位是薛姑娘。”

  薛念芜与李云峰对视一眼,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

  李云峰看着她半掩脸庞露出的清冷杏眼,脑海里忽的浮现出一抹熟悉的倩影。

  那人……

  还来不及细想,营帐帘子被人挑起。

  走出来一身着布衣,眉眼之间却难掩风华的男子。

  那人先与苏蝶夫妇二人打了招呼,待苏蝶介绍了薛念芜,拱手示意,道出姓名。

  薛念芜杏眼里有不明情绪闪过,盯着眼前的人:“苏姊姊既然唤您一声兄长,小女也随苏姊姊唤你一声秦大哥。”

  秦时月恰听眼前青衫女叫自己“秦大哥”,心中莫名情绪闪过,最后颔首:“小友随意。”

  晚间,苏蝶好客。为了招待薛念芜做了一桌子菜,薛念芜上桌前面纱虽然已摘,却是戴了一月白色面具,面具上画着白芷和杜若。

  秦时月坐在她对面,看见薛念芜的面具,一时走神,忆起峨眉金顶故人。

  薛念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吃着菜。

  晚饭吃完后,苏蝶夫妇相携离去,薛念芜回了苏蝶给自己安排的营帐。

  临走前,苏蝶与秦时月道:“公子,后日便是她十年祭日,你也可以重返中原了。”

  秦时月略微失神,忆起十五年前,他与元虞不顾礼教,不顾宗族,不顾礼义廉耻,来到这大草原隐居。

  本以为是与神仙眷侣一样的日子,却是日复一日的争吵。

  她吵得咄咄逼人,他忍得步步退让。

  不足两年的时间,最后那年少的感情,在争吵的战火中,燃烧得丁点不剩。

  元虞总问他:“时月哥哥,你为何不愿和我成婚?”

  他总是无言以对。

  为何?

  因为三书六聘,合婚庚帖上所写妻子的名字是那个人。

  秦时月虽风流多情,却不薄情。

  弈州之上,他已负她一次,今生妻子之名唯有她。

  更何况,他答应过她,绝不与元虞成亲。

  元虞和他吵啊吵,后来的元汉之争愈演愈烈,她离开回大都时问他:“秦时月,若你说愿娶我,我元虞今日绝不走。”

  他依旧沉默。

  元虞笑了,那素日骄傲的小郡主,笑得令人心碎。

  元虞那日与他诀别,他本要准备重返中原。

  哪知不足四月,元虞满身是血回来,紧紧抓住他的手:“时月哥哥,我只有你了。”

  后来,秦时月才知道,安阳王一脉尽断,唯有元虞在昔日心腹以命相护之下逃出元室皇帝的追杀,回到草原。

  而那日后,秦时月收起了回中原的心思,将包裹放进衣柜里,不见天日。

  他拼尽一身医术救她,还有…元虞腹中孩儿。

  三个月后,元虞醒来,匍匐在他怀里大哭,告诉时月她回大都后,父亲为保安阳王一脉将她嫁与皇室王爷,她不从逃婚,却被那人污了身子,怀了这孩子,后来安阳王府遭难,她拼死回来,只为见秦时月最后一面。

  秦时月感她情深义重,而对她腹中孩子的存在,他…竟一点也不在意。

  元虞醒后,想要打掉这个孩子。

  秦时月及时制止,元虞却如同梦魇般说这个孩子是他和她的。

  为了不刺激元虞,秦时月应下。

  而那以后,元虞的身子也逐渐好了起来。

  两人隐居在草原,相敬如宾。

  而一切都是在元虞发现他胸口锦帕那日,受惊难产,母子俱损。

  元虞临终前,靠在他怀里,恍如当年。

  秦时月红眼,元虞笑他,都快三十而立的男儿了,居然还落泪。

  转而抓住他的手:“时月哥哥,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怀中之人,气若游丝。

  秦时月心软答应。

  元虞笑:“时月哥哥,我要你陪我十年,十年后才能重返中原,你答应吗?”

  秦时月愣住,却有听元虞努力靠近他耳畔,似笑似哭:“秦时月,你个小淫贼,还是斗不过我……”

  “时月哥哥,下辈子,我们做兄妹吧。你娶一个如…薛姊姊一样贤惠的嫂嫂,我嫁一个盖世无双的大侠……”

  “秦时月,我死后,墓碑上便刻上安阳郡主元虞之墓。”

  后来,元虞去了,秦时月把她那个孩子合葬。

  墓碑之上所刻之名如元虞所愿——安阳郡主元虞之墓。

  草原夜风微凉,将秦时月的思绪拉回,后日便是十年约过去。

  当年元虞死后,他整理元虞遗物,发现元虞手书——时月哥哥亲启。

  信中有言:

  时月哥哥,见此信,你我已阴阳相隔。

  我元虞此生不悔爱你,更不悔濠州当日抢婚。

  我早知你左胸锦帕一事,只不言。

  你可记得,来草原第一年,我与你共返中原,你当晚离去未归,我寻你整夜,却见你与薛姊姊在屋顶把酒言欢,面上之笑,眼中之情,皆是对我没有的,那日我便知何为佛说的爱而不得。

  可我不甘,便装作不知,与你共回草原。

  后来我恨你不给我名分,离你而去,甚至再归也装疯绑着你不让你走。

  因为我不甘,不甘承认我输给周芷若。

  死前的十年约,是我算计好的,我要你与她蹉跎半生。

  若十年后,你与薛姊姊还能在一起,且请来我墓前告知。

  元虞绝笔。

  忆完当年事,秦时月折身回走,却见夜色之下,青衫小女手持长剑,正在练剑,身姿轻盈,翩若惊鸿。

  她手中之剑,秦时月认清,便是愣在原地。

  习武之人,五感皆灵。

  薛念芜感有人在身后,翻身一跃,手中长剑犹如长虹破晓而下,剑风凌厉,身形如魅,一时间,秦时月瞧不清她师承何派。

  秦时月侧身一躲,出声:“小友是我……”

  音未落,薛念芜手中长剑入鞘。

  面具下的杏眼冷冷看着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时月道自己夜来多梦无眠,目光又落在薛念芜手中长剑上:“这把剑,你从哪里得来的?”

  薛念芜樱唇微启,嗓音微凉:“乃是家师故人相赠,小女初入江湖,无兵器傍身,临下山时,家师便将此剑赠于我。”

  秦时月追问:“你可知这把剑是——”

  “长鸿剑,是吗?”薛念芜轻笑声,侧头朝秦时月眨眼,他微微愣住,呆滞的点头。

  两人对视良久,薛念芜微打哈欠,像是乏了一般,拱手与秦时月告别:“夜色渐晚,小女明日还要上路,先回去休息了。”

  少女转身要走,秦时月急于询问这剑为何会在她这处,一手抓住薛念芜的肩膀。

  薛念芜杏眸一冷,反手握住秦时月的手臂,手腕用力,谁也不松手,一时两人竟僵持住。

  薛念芜回头看着他,目光微冷:“秦大哥是什么意思?”

  她清冷的嗓音,倒是叫秦时月又想起了故人。

  两人僵持半晌,秦时月开口问:“这是峨眉镇派宝剑,怎么会在你这里,或者你师承峨眉?”

  薛念芜松了自己的手,和他拉开距离:“不是。”

  “那这把剑为何在你这里?”

  倚天在这不知名的小女郎手里,莫非代表……

  薛念芜见他走神,冷哼一声,语气像是嘲讽:“小女已经说是故人相赠,秦大哥何故苦苦追问,莫不是这倚天前主人和你有什么渊源?”

  有何渊源?

  不过徒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情义。

  薛念芜看他沉默,不知为何生气,瞪秦时月一眼,转身离开。

  秦时月看着她青衫衣诀堙没夜色,大声追问:“薛姑娘,你师承何派?”

  远远的,薛念芜声音夹杂内力传进他耳里:“汉水之畔,缥缈峰上,小门小派,不足挂齿。”

  她这一话,倒叫秦时月想到数年前少室山上也是这样的话。

  只是那汉水之畔四个字,让秦时月久久走神,双手背后,站在夜色寂寥的草原之上,等黎明破晓,才归帐中。

  薛念芜站在他身后,等秦时月进入帐中,才趁着黎明破晓,牵了自己的老驴离开。

  待到日头升起,苏蝶来帐中叫她,已经是帐空人去。

  矮桌之上只有一封信与一锭银子,信上只有寥寥几言。

  —— 谢姊昨晚相留,留下银子以做报酬。 若有缘,汉水之畔,襄阳城中,自会再见。

  —— 小妹念芜留

  信上之言,苏蝶本是不在意,只是那字迹,确是眼熟。

  只一时,她想不起在哪见过。

  李云峰进来,看见帐中只有苏蝶一人,明显薛念芜已经离开。

  他走过去,看见信上之字,目光惊讶:“这字迹和他的很像。”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拿了信给秦时月看。

  秦时月看后,对薛念芜的身份起疑,屡提汉水河畔,又有倚天傍身,字迹与他相似,那小女郎身份究竟是何人?

  若是故人,却又说不通。

  年龄不符,身形不像。

  三人静默良久,却也猜不出青衫女郎薛念芜身份,只看她信上所言,有缘自会相见。

  秦时月等人历经乱世,早已非昔日少年心性,有缘,自会相见。

  此时不远的草原之上,薛念芜脸上面具已经摘下,露出的是一秦清丽绝伦的脸庞。看着低头吃草的老驴,她气得拍驴儿的尾巴:“就知道吃……”

  天边一只秃鹰飞过,薛念芜看见,轻吹口哨,秃鹰就落在她肩上。

  薛念芜取下秃鹰脚上信筒,打开信,美眸微瞪。

  信上所写:“兰茵吾侄,见信速带我派中之人去峨眉支援,邪派中人将于半月后围攻峨眉,只为得倚天,姨知你恨他二人,却莫要意气用事,叫你娘心血毁于一旦。”

  落款是-姨薛漪。

  薛念芜柔荑握紧纸秦,片刻之中,信纸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她吹了声口哨,摸了摸秃鹰的头,秃鹰鸣叫一声,翅膀扑腾两下,在薛念芜头上旋转飞了两圈,才恋恋不舍飞走。

  薛念芜伸手拍了下老驴的头,轻笑:“吃饱了么?咱们该走了。”

  老驴吃饱了,欢快的扑腾了下前踢。

  薛念芜拉着它前行,一人一驴,在日光之中渐渐远去。

  而这一期综艺也结束了,如往常一样,网友们开始猜测谜题,薛念芜和秦时月什么关系。

  一时之间,竟然上了热搜。

继续阅读:第143章:故意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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