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上挂上一轮明月。
许安安褪去了白天里的浓妆艳抹,一身普通的打扮,借着昏黄的灯光看起来,倒是和钟南意有几分相似。
她手握着高脚杯,轻抿一口,门铃响起,她才不急不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去开门。
看见来人,轻笑道:“你来了,进来吧。”
鹤时谦看见她一身普通的装扮,眼睛里的警惕没有少几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许安安一次次设计钟南意,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女人。
他这次来绝不能掉以轻心。
鹤时谦冷声嗯了一声,走进去,看见许安安的布置,蹙眉,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说吧,你的办法是什么。”
许安安听出来鹤时谦语气里的冷意,只笑了笑关上门。
她坐在原来的位置,给鹤时谦倒了一杯酒,笑意温柔:“时谦,先喝一杯酒吧。”
鹤时谦没有接过酒杯,只冷冷的看着许安安,“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鹤时谦只冷冷的一笑,眉眼间全是冷意。
许安安搁下酒杯,她轻笑:“时谦,你为什么要这么防着我,明明我们才该是一对的。”
“痴心妄想。”
鹤时谦冷嗤,没有给许安安一点面子。
“是啊,我是痴心妄想,才会喜欢上你,对吧。”
许安安凄惨一笑,企图用这样的自己让鹤时谦心软。
鹤时谦却选择性的忽视,他烦躁的站起身:“许安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有什么办法?”
“我的办法就是……”许安安拉出一丝笑容,她把酒杯递给鹤时谦,“你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我的办法是什么。”
“你——”
鹤时谦冷了脸,可是想到病床上昏迷的钟南意,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说吧,你的办法是什么。”
“我的办法就是……”许安安对他吹了一口气,“钟南意永远不能醒过来!”
鹤时谦瞳孔微缩,抬脚就要离开,却感觉头晕目眩,他握住椅子把手,目光冷冷的看着许安安,“你下药了?”
“是,我下药了。”
许安安上前抱住他的腰身,感受她渴求的温暖。
“滚开!”
鹤时谦想要一脚踹开许安安,却发现自己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来力气。
许安安抱紧他:“别使劲了,这个药性会持续十二个小时,也就是说明早之前你不会有任何力气,而且……”
“什么?”
鹤时谦还想说什么,感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许安安看着晕过去的男人,吻上凉凉的薄唇,眼睛里划过一滴泪。
“我想要的,不管什么我都要得到。”
她把鹤时谦脱了衣裳放在床上,自己坐在一旁喝酒。
一夜过去。
鹤时谦睁开眼睛,看见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许安安,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衫。
许安安妩媚的笑道:“时谦,你醒了?”
“我们做了什么?”
鹤时谦看见许安安脖子上的红痕,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只记得自己喝了一杯酒,然后就什么就记不起来了。
许安安娇笑着走过去,“我们昨晚真正的在一起了啊,你还说会对我负责。”
“滚开!”
鹤时谦甩开她的手臂,许安安一下跌倒在地上。
他从床上起身,穿上衣服,居高临下的看着许安安,“昨晚我什么都不记得,也不会对你负责!”
“哈哈……”
许安安悲凉的笑出声,低着头,握紧了自己的手。
鹤时谦穿好衣服离开,没有一点留恋的目光给许安安。
许安安看见他离开的背影,眼睛里几乎都可以喷出火焰:“鹤时谦,你真是无情…哦不对,你是对那个已经快要死了的钟南意有感情,可惜了,你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这一晚的事,在鹤时谦的生活里泛不起一丝浪花,他在公司,家,医院三点一线来回过着每天充实忙碌的生活。
直到一个月以后,他在公司里突然接到父亲鹤齐天的电话,匆忙回去,看见阴沉脸庞的父亲,还有他最不想看见的许安安。
鹤时谦皱眉:“许安安,你来这里做什么?”
许安安脸上出现一丝娇羞:“鹤时谦,我怀孕了!”
许安安的话如同平地一声雷,在鹤时谦耳边炸开。
他蹙眉看着许安安:“不可能,我没有碰过……”
碰过你。
许安安盯着他,立刻红了眼圈:“那晚,你明明……”
她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在客厅里的佣人纷纷侧目而视。
鹤时谦眉皱得更深,他明明记得自己从来没有碰过许安安,怎么可能。
那一晚……
他没有丝毫记忆!
鹤时谦否决:“不可能,我从来没有碰过你,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你最清楚!”
“时谦,你……”
许安安泫然欲泣的样子,让女仆忍不住对其投以同情的目光。
鹤时谦触及到了这些目光,眼神更冷,“许安安,我说过了……”
鹤齐天咳嗽一声,打断鹤时谦:“时谦,你和许小姐上去聊聊!”
他可不想自家这些事,被家里的佣人当成饭后谈资。
鹤时谦看了眼许安安,觉得头疼,碍于父亲的面子,冷着脸对许安安说:“跟我来书房。”
许安安立刻展开笑颜,欢欢喜喜的跟着鹤时谦身后上了楼。
鹤齐天看见许安安上楼以后,皱眉让客厅里的那些佣人去做其他的事情。
鹤齐天决定让鹤时谦暂时把许安安接进鹤家,鹤家曼德拉住一个人过去也没事。
毕竟把一个精通算计的女人放到自己眼皮下,总比放任她为祸别人的好。
许安安还不知道的是,她以后在鹤家的生活生不如死。
楼上,书房。
鹤时谦皱眉看着站在对面的许安安,想起她的身子,冷声说:“你坐下来休息!”
“好的。”
许安安重重的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欣喜。
“时谦,我肚子里的孩子——”
“是我的吗?”
鹤时谦打断她的话,突然问道。
许安安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飞快掩饰过去,她看着鹤时谦,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的第一次是给你的,你说不是你的,你……”
许安安说着就要落泪的了。
鹤时谦看着她这个模样,忍不住皱眉。
“行了,别哭了。”
“嗯……”
许安安眼睛里还闪烁着泪光,她望着鹤时谦,小心翼翼试探的开口,“时谦,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会不会给我们一个名分。”
她话音落,鹤时谦一直冷漠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打节奏,敲打的节奏一点点敲击在许安安心上。
她咽了咽口水,压下内心的害怕,似悲凉的开口说:“时谦,我知道你喜欢南意,想要等南意醒过来,和她重新开始,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不想他做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我何曾说过不要孩子?”
鹤时谦耐着性子反问。
许安安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就亮了,欣喜的说:“时谦,你这是承认我们母子的存在了?”
“是我的,我就认;如果不是……”男人停顿了几秒,深邃的眼眸带着审视,看得许安安慌乱的躲闪他的目光,低下了头。
鹤时谦嘲讽勾起唇角:“许安安,如果孩子不是我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嗯”
许安安低下头,低低的回答。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裙子,手心生汗,鹤时谦的目光过于冷漠,让她忍不住发颤。
鹤时谦下了决定:“既然你有了身孕,那就住进鹤家,等生下了孩子再说。”
“是!”
许安安内心深处全是欣喜,她终于住进鹤家了,只要能住进鹤家,她就有办法让鹤时谦和自己结婚。
鹤时谦看着许安安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算计,冷笑了声,没有说话。
就如此,许安安大摇大摆的搬进了鹤家,不过她没有住进主宅,而是住进了主宅隔壁的某间房间。
许安安看见自己的房间,皱眉质问管家:“你确定这是时谦给我安排的房间?”
“是先生吩咐的!”
管家不卑不亢的回答。
许安安看着普通的不能普通的房间,眼睛里都快喷出火焰来了,可是她必须忍耐,不然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好了,我知道了,帮我和阿姨说一声谢谢。”
“是。”管家把钥匙给了她,“许小姐,没什么事,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