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个人,别让他跑了……”
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追着满身尘土的男人跑。
那个男人正是江西泽,正是因为钟南意的报案,他被这些警察一直追着,江西泽看见那些追着自己不停的人,狠狠的骂了一句“妈的”。
他看见旁边还有一个小巷,闪身躲进去,没注意到身后小巷的门打开,把他拉了进去。
那些追着江西泽的警察,看见人进了小巷,然后不见了,立刻分拨查看。
昏暗的小房子里,江西泽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的女人,差一点就没有把她给认出来。
许安安点燃一支廉价的香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怎么,认不出来我来了?”
江西泽看着面前这个满身伤痕,衣衫褴褛的女人,真的没有把她和以前那个画着精致妆容的许安安联系起来。
“我……”
“江西泽,想要报仇吗?”
许安安掐灭手里的烟头,目光闪烁着强烈的恨意,看着江西泽:“我们再次合作,让钟南意那个可恶的女人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江西泽的眼睛里出现一丝犹豫:“我……”
“怎么舍不得你的青青宝贝了,不要忘记,你有现在这个模样,就是她一手造成的,钟南意敢这么做,全都是钟南意主使的,你就不想报仇吗?”
“我们合作吧!”
江西泽咬牙说出这句话,他要弄死钟南意,甚至用钟南意来得到鹤家的一切。
许安安满意的点头:“那就合作愉快!”
江西泽看着许安安这个模样,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许安安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寒意,那是蚀骨的恨意。
她说:“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钟南意害的,如果不是她,鹤时谦不会这么对我的……”
江西泽皱眉听着许安安说的话,从她的话语间,江西泽了解到鹤时谦把许安安扔去了红灯区,并吩咐那里的人好好的“照顾”许安安,许安安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每当她想要自杀的时候,总有人把她给救了回来,然后就是日复一日的死循环生活。
许安安说:“我想过逃跑,可是仅仅凭我的力量,怎么可能逃跑,我只能一日日重复那些让我恶心到自杀的日子。”
“而这一切,全都是钟南意造成的!”
许安安眼睛里写满了对钟南意的恨意,如果不是钟南意,鹤时谦一定不会那么对待自己。
她只要一想到那些非人哉的日子,她就恨不得将钟南意挫骨扬灰,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于鹤时谦那个男人,她会让她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过着自己那些日子,却无可奈何的模样。
江西泽感觉到许安安对鹤时谦,钟南意蚀骨的恨意,问:“你后来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许安安如果说是凭借自己的力量逃出来,江西泽一定不会相信,许安安有什么能耐,他很清楚。
这个女人,聪明狠辣起来让人可怕。
可是愚笨起来,让人恨不得掐死他。
许安安说:“是夫人让人把我救了出来,而今天,也是夫人让我来救你,因为她要见见你。”
“夫人?”
江西泽疑问的看着许安安,他在许安安嘴里不仅一次听到过这个夫人的词,这个夫人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让许安安丛鹤时谦的手里逃开。
许安安笑了笑:“夫人来了——”
接着,她就是一副恭敬的态度,看着从里面小房间走出来的女人。
那个女人一身贵妇人装扮,通身气势骇人,那身装扮和气质和这个昏暗的小房间相衬,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江西泽看着面前的女人,觉得眼熟:“你是?”
夏侯若心笑:“我们见过面的,在路氏集团的周年宴会上。”
她这样一说,江西泽立刻回忆起来,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钟南意嘴里的秦姨,而这个女人却一直在背后设计着钟南意。
江西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看着面前的女人时,眼睛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惧怕。
那么深的心机,真是让人害怕。
夏侯若心满意的看着江西泽眼底对自己的恐惧,她勾起唇,笑道:“你不用这么惧怕我,我们有一样的敌人。”
江西泽听了夏侯若心的话,眼底的恐惧褪去几分,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夏侯若心,“夏侯夫人,您…为什么要针对钟南意?”
江西泽酝酿良久,才说出自己内心所想。
夏侯若心笑:“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那么清楚。”
江西泽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最后黑着脸点了点头。
“安安,你对江先生说了我们的计划了吗?”
夏侯若心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许安安,仿佛许安安就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许安安说:“夫人,我还没来得及和江西泽说我们的计划。”
“没事,我来说。”夏侯若心摆摆手,对于许安安的办事能力,她是清楚的,空有狠劲,没有能力。
江西泽目光疑问的看着夏侯若心,“夫人,您有什么计划?”
“绑架钟南意,让鹤时谦签下这份转让协议书。”
夏侯若心将一份合同文件放在桌上。
江西泽拿起来看,是一份关于鹤家的所有财产转让书,受益人是他。
他激动的望着夏侯若心:“夫人,您——”
“我的人,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好好按照我的吩咐做事,自然会得到更多。”
夏侯若心看见江西泽眼睛里的激动目光,眼底一抹不屑闪过,现在鹤家的财产完全被转移到了国外,就现在这些明面上这点东西,她还瞧不上眼。
江西泽手紧紧的握着文件,重重点头:“夫人,您放心,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做事,只是抓住了那个钟南意以后,我们……”
夏侯若心语气威胁:“不许伤害她一根头发,否则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并且……”
江西泽和沉默许久的许安安相对一眼,眼睛里划过一抹不甘,可是再不甘心,也只能点头说是。
夏侯若心看出来二人眼睛里的不甘心,对他们道:“我说的不伤害钟南意一根头发,是不能伤害她的性命,其余的,你们想要怎么做,记录怎么做。”
“是,夫人。”
夏侯若心笑了起来,笑容阴冷。
她要钟南意尝尝自己受过的一切折磨,那样才是对鹤齐天父子最大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