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意吃完午饭后,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又开始翻阅靳思当年留下来的日记本,她希望从这上面再找出什么线索来,毕竟只要找到线索,再结合张阿姨告诉她的这一切。
她总会有办法洗刷妈妈身上的污点,让一切回到原点,让母亲这一生所被蒙盖上的污点,洗刷的干干净净。
钟南意看着手中的日记本,恨不得把它盯出一个洞来,可是上面的日记本上除了那些她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文字,就没有别的一点突破。
钟南意颓废的放下手中的日记本,趴在桌上,抿了抿唇,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
钟南意看着半掩的房门,不禁陷入深深的沉思,她究竟该怎么办,是依照以及最初的决定。
找到当年的那个司机,还有那些知道这些事的人做证人,收集这些证据全部拿出来,让鹤齐天付出代价?
钟南意趴在桌上,看着散落的日记本,思绪万千,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现在该怎么办?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钟南意抬起头看着推门进来的鹤时谦,脸上的纠结消失,又变得冷漠:“你到我书房来做什么?”
钟南意不动声色把日记本收了起来,站起身冷冷的看着鹤时谦。
鹤时谦只笑一声,走近她,“钟南意,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我们……”
钟南意想要说什么,鹤时谦打断她,“我知道当年那个叫陈安的司机在哪里,等雨停了,我就带你去找他。”
“你说你知道陈安在哪里?”
钟南意清冷的眉眼染上一丝喜悦,如果查到了陈安在哪里,她就不怕调查不到那个背后的女人是谁。
“你要是看见我,有这么激动,我会很乐意告诉你,他究竟在哪?”
鹤时谦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没有一丝笑意,说明了他现在极度不开心。
眼前这个女人仅仅是看见了他带来的消息,似乎眼睛里就没有他的存在。
钟南意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尴尬,转瞬即逝,让人抓不到。
她唇微启,“季先生有自己心爱的人,哪里还会需要我这个连替身都做不了的人眼睛里有你的存在。”
“钟南意,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她。”
鹤时谦冷声道,他不想在听见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句话,特别是从钟南意的嘴里说出来,会让他觉得烦躁。
钟南意一愣,他居然不舍得让自己提起她,是害怕自己会触景生情,还是觉得她不配提他的爱人。
钟南意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被一次次玩弄。
鹤时谦见钟南意脸色不好,又不好解释,只道:“钟南意,下去做饭。”
钟南意嘴唇微微动了动,最后点了点头,“我下去做饭了,你……记得下来。”
鹤时谦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让钟南意离开这里。
钟南意临走时深深看了眼鹤时谦,似乎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堵墙,永远也翻不过的墙。
她转身下楼,鹤时谦看着她的背影,深邃的眸子闪过冷意,“林航洲……”
仅仅三个字,无意让人生出一种自己是被魔鬼盯上的惊悚。
钟南意从楼上下来,看见客厅沙发上坐了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皱了皱眉,只觉得她很眼熟。
她还没开口说话,那个女人就率先开口:
“你就是时谦哥哥带回家来的女人,长得也真是和那个女人太像了。”
钟南意感受到她语气里的不善,只轻轻一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长相相似没有什么。”
她话音落,转身准备进入厨房。
那个女人似乎不愿意放过钟南意,继续讥讽她:“我听说,时谦哥哥下个月打算和你结婚?”
“你听错了……”
钟南意明白了,面前这个容貌精致的女人,是鹤时谦的烂桃花,似乎还和他之前那位爱人认识。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女人是把自己当做那个女人撒气。
不过她钟南意可不是什么软柿子,都被人欺负上门了,她可不会任人欺负,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只要不挑战她底线,都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面容精致的女人听见钟南意的话显然一愣,难道是她的消息错了,鹤时谦不是说了要娶钟南意,而且听说是准备不离婚的。
钟南意勾了勾唇,眼睛里闪过无奈,她本来就不想和鹤时谦有什么交集。
而他的烂桃花吗?
当然也和她没有关系。
钟南意转身走进厨房,那个女人也起身跟着她走进了厨房,看着忙碌不停的钟南意,缓缓开口:“时谦哥哥他…平常都是让你做这些?”
是她打听的消息有错吗,不是说鹤时谦对面前这个女人各种宠爱,也是因为她长着一张和那个女人一样的脸。
还是她猜错了,鹤时谦已经不喜欢那个女人,而面前的钟南意只是他对那个女人的恨意的发泄物。
钟南意没有回答女人的话,只是忙着自己的,洗菜,切菜,她的动作行云如流水让女人有几分看呆。
“你怎么做这些这么熟练,我记得时谦哥哥对她是从来宠着的,以前……”
女人小心瞄了眼钟南意的脸色,继续道,语气里还有几分炫耀的意味:“你知道吗,时谦哥哥他会做菜的,还是为了安安姐去学的。”
“是吗?”
钟南意切菜的动作停顿了下,又继续,显然对女人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当然了,时谦哥哥对安安姐向来都是有求必应,只要……”
钟南意打断女人的话,举着手里的菜刀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他对你那什么安安姐怎么样,和我有关系吗?小姐,请你出去,我要做饭。”
“你……”
女人嘟嘴,跺脚离开了厨房。
钟南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转身继续做自己的事。
那个女人说的话,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完全无动于衷,所以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钟南意切菜的动作停顿了几秒,又缓缓继续。
她麻痹自己,关于鹤时谦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客厅内,鹤时谦看着在他面前撒娇卖痴的女人,眼睛里闪过厌恶:“苏溪,你怎么会来这里?”
苏溪嘟嘴,很是不高兴的样子,“时谦哥哥…”
“正常说话。”
鹤时谦的眉心皱得更紧,他真的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三年前她被送出国,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