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顾长川和小公主两人大眼瞪小眼。
小公主看着顾长川，眨巴眨巴眼睛：“叔叔，你刚才是在和坏蛋爹地打电话？”
坏蛋爹地？
顾长川听着小公主对鹤时谦的称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长川看着眼前的小公主，乐不可支：“玉玉，你怎么叫鹤时谦坏蛋爹地？”
“因为他就是大坏蛋啊！”小公主歪头，水灵灵的眼眸眨了眨，眼神纯真，一点都不像骗人。
顾长川看着小公主纯净的眼神，心里忍不住想，要是鹤时谦知道自己素未谋面的闺女叫自己坏蛋。
鹤时谦那张万年冰山脸，会不会变得很好笑。
小公主看着顾长川，对着顾长川道：“叔叔，我饿了。”
“叔叔给你叫外卖——”
顾长川看着小公主可爱的模样，就忍不住心软。
心里格外嫉妒鹤时谦，鹤时谦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不仅有鹤思意那么可爱的女儿，还有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可爱。
小公主听见顾长川这么说，笑弯了眸子：“谢谢叔叔，叔叔真好。”
说着，吧唧一口亲了顾长川。
顾长川感受到小公主亲自己，阔气的拿出手机点开外卖APP问小公主：“玉玉想吃什么，叔叔请你。”
“玉玉要吃披萨，黑森林蛋糕，哈根达斯冰淇淋……”
小公主说起吃的来，连喘气都不带的。
顾长川在一边听着，瞪圆了眼睛。
钟南意这五年是怎么养活这个闺女的，居然这么能吃！
小公主说完后，大眼睛眨呀眨，期盼的望着顾长川：“叔叔，小公主可以吃吗？”
“可、可以！”他的钱啊！
顾长川感觉自己的心再滴血，眼前这个小丫头一定是鹤时谦亲闺女，一见面就花他的钱，这模样就是和鹤时谦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顾长川心滴着血给小公主点了外卖，然后等外卖来。
外卖来，琳琅满目的食物摆了顾长川办公室里的茶几三分之二的位置。
顾长川看着捧着哈根达斯冰淇淋吃得开心的小公主，问她：“玉玉，你吃得完吗？”
小公主用勺子舀了一口冰淇淋放进自己的嘴里，口齿不清道：“叔叔…不用担心，小公主能吃完的。”
“……”
当他没问！
顾长川看着小公主吃得开心，也忍不住嘴馋。
最后一大一小，抢着冰淇淋吃。
“不许抢，坏叔叔，是玉玉的！”
“这是我给的钱，我必须吃多一点！”
“……”
鹤时谦推开顾长川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顾长川和一个小女孩抢东西吃，简直没眼看。
顾长川见鹤时谦进来，嘴里还含着披萨：“时谦，你来了。”
“……”
鹤时谦没理他，径直走过去，在顾长川身边坐下，看着正在低头吃披萨的小女孩，挑眉问：“你什么意思？”
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过来，叫过来居是让他来看他和一个小姑娘抢东西吃？
有病！
顾长川吞下嘴里的披萨，凑到鹤时谦面前：“你看看这个小可爱，像不像你走丢的亲闺女。”
鹤时谦睨他一眼，目光落在吃东西的小公主身上。
小丫头吃东西时，嘴巴塞得满满的，像是偷吃的小仓鼠，十分可爱。
像是感觉到他在看她，小丫头抬起小脸，湿漉漉的大眼睛就那么看着他，宛如蝶翼的眼睫眨呀眨。
真的像是跌入凡间的精灵。
小丫头的目光清澈，鹤时谦心尖一软。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小公主看见面前的人，想起坏蛋爹地的所作所为，小手拿着披萨转过头：“小公主不要理你！”
这软糯糯的声音很熟悉！
鹤时谦深色的眸子微眯，这是那个他给钟南意打电话时，接电话的小女孩声音。
接他电话的小女孩，还长得像钟南意小时候。
鹤时谦想起五年前钟南意是流产后离开，那张流产单——
脑海里像是浮现出什么画面，鹤时谦猛地抓住小公主的手：“你今年多大？”
如果是四岁多，那么…
钟南意，你真是好样的！
小公主被鹤时谦抓住了手，觉得疼，瞬间红了眼，开始掉金！！ 豆豆：“你抓疼小公主了，放手，大坏蛋！”
小公主委屈巴巴的看着鹤时谦，水灵灵的眼睛里全是控诉。
坏蛋爹地，最坏了。
不仅抛弃妈咪，还欺负小公主！
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鹤时谦看着小公主开始哭，心脏处有什么地方觉得很疼，伸手要帮小公主擦掉眼泪。
小公主却躲在了顾长川身后：“叔叔，他是大坏蛋。”
鹤时谦薄唇抿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鹤时谦生气的前兆。
鹤时谦斜睨一眼顾长川：“长川——”
“……”顾长川吓得连忙把小公主推了出来。
小公主眨巴眨巴眼睛：“叔叔，你也是坏蛋。”
居然不保护小公主，还帮着坏蛋爹地欺负小公主，真的是大坏蛋了！
顾长川哭，小公主，不是叔叔不帮你，是你爹眼神太可怕了。
叔叔也怕！
鹤时谦看着小公主和顾长川亲，心里像是吃味一样，努力柔和了脸上的表情看着小公主，轻声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小公主朝着鹤时谦做了个鬼脸，坏蛋爹地最讨厌了。
鹤时谦被她这个鬼脸逗笑，薄唇上扬，声调欢快：“你如果不说，我就给你妈咪打电话…”
说着，要拿出手机打电话。
小公主连忙开口：“我叫玉玉，今年四岁半了！”
“……”
今年四岁半！？
鹤时谦的眸子半眯，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塞满。
眼前的小姑娘，是他的女儿。
小公主看着鹤时谦一直盯着自己看，歪头不解：“你看着小公主做什么？小公主虽然很好看，可是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啊！”
这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小时候的钟南意…
鹤时谦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朝着小公主伸出双手：“过来——”
小公主看着近在咫尺的怀抱，她从小就想要爹地抱。
可是爹地已经有了其他的小公主，小公主就不需要爹地抱了，她有哥哥和妈咪就好了。
小公主抬起小脸看着鹤时谦：“你有自己的女儿，小公主不需要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