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才是刚见到了容彦一样,苏溪假装吃惊地捂着了嘴巴,眼眶透露着一些惊慌失措,如果不是钟南意早就看穿了她的计谋,钟南意还真的差点就相信了她。
似乎还嫌不够信息量大,她捂着嘴巴假装惊讶,“天啊,南意,我还以为你是在跟时谦哥哥吃饭呢!”
“这位是?”
但只是一秒钟,苏溪就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因为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另外一件事情。
紧紧地握着钟南意的手,苏溪的眼睛里似乎是有些惋惜,“南意,你这是怎么了,就算是跟时谦吵架,你也不应该这么任性地……”
后面的话苏溪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在座的哪一个人会不懂呢。
明着是在劝她跟鹤时谦和好,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姐姐,暗里却在讽刺着她脚踩两条船,是个不折不扣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还真的当真是佩服苏溪的好手段,只是可惜,碰巧她今天心情不好,苏溪却偏偏要上赶似的凑过来,那她也就只好,教育一下她。
从头到尾地自说自话,也实在是很没有意思,不是吗?
举起手挽起长发,钟南意非常“不小心”地碰了一下摆在桌前的红酒杯。
红酒杯应声而倒,立刻倾洒了苏溪一身。
“喂——”
差点狰狞地尖叫起来,但苏溪一看到钟南意的那张脸便硬生生地控制了下来。
钟南意坐得是靠窗边的位置,人非常地多,这间餐厅又是以清雅为主,所以整间餐厅都是以清雅低调为主的,刚才苏溪的说话声都已经引起不少人的侧目了,更别说是她刚刚那不大不小的尖叫声了。
整个餐厅的人纷纷侧目过来,让苏溪咬着牙抿着唇。不好意思地朝周围的人笑了笑。
她想生气,想朝着钟南意怒骂都不行,因为现在,她在容彦面前,扮演着的是清纯女神,要是一旦被破功了,不仅是她塑造的整个形象会被破灭,就连是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都会被人怀疑和识破。
所以她,不能够生气。
而钟南意恰恰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
苏溪一向是自尊心跟面子比什么都重要的人。
不知道钟南意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苏溪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抬起脸色阴深深地看向钟南意,虽然苏溪的表面上是看不出来什么的,但钟南意却能够非常明显地察觉到苏溪的怨念。
“南意,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你看……你还是一样地笨拙。”
暗里讽刺她就是个鲁莽的人,没吃过西餐才手忙脚乱。
不过钟南意倒是也不恼,勾起红唇,微微地笑了笑,她似乎并不介意苏溪说的话,只是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苏溪的衣服全部都被红酒浸泡过了,这才懒懒地回答,“对不起啊,苏溪,没想到一时没看到人,所以才……”
见苏溪的眼眸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戾气,钟南意的笑容就笑得更加地灿烂了,“对了,苏溪,你可不要误会,我跟朋友出来吃顿饭,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一句朋友,击败了所有的幻想,见周围的人都恍然大悟的模样,苏溪是恨得牙痒痒。
“倒是你,苏溪,要是你突然出现跟我们一起吃饭,是很容易让湛哥误会的,误会你啊,是看上了我朋友的美色才来搭讪的。”
招了招手,钟南意让侍应整理好餐桌再重新倒了一杯红酒,动作之优雅,跟身旁狼狈的苏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溪气得牙痒痒却又没办法,只能够深呼吸一口气默默地走开。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容彦实在是对这个小狐狸的高招感到了一万分的佩服。他原本以为那次在山上的比赛已经够让他大开眼界的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不但是聪明耍得人团团转,欺负她的就没见过她给活路走。
刚才那个女人,那种小伎俩不是明显,但他身为商场上的决策人,这种女人见过了不再少数,所以很容易就一眼看出来那女人究竟是无心之过,是好姐姐还是个坏人。
他刚才是想要出面解释的,但没想到那个有仇必报的人出手这么痛快,而且打得敌人不敢说话。
他勾起红唇,越发地欣赏这个女人。
要知道,有时候保护自己,也是一种能耐。
“你这小丫头。”
正想要摇摇头宠溺地夸赞她一番,却只见钟南意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果然,几秒钟之后,一个高大冷峻的身影猛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带着漫天的怒气,一看就让人恐惧。
钟南意却只是笑笑,还是波澜不惊地喝着酒。?
一看这南泽云,她就知道苏溪受了气少不了要给南泽云灌迷魂汤。
她好好地吃顿饭,偏要遇上两个烦人精,这么惹人讨厌,爱多管闲事,她还真的挺厌烦的。
两个来也好,她也可以收拾了一双。
南泽云跟苏溪是坐在那边的包间里的,这原本是跟钟南意河水不犯井水的,苏溪突然想上厕所,所以他就自己一个人独自等候,但没有想到苏溪上了个厕所却满身狼狈地回来了。
身上的白裙染上了浓郁的红酒,而且那红酒又恰好不经意地被晕染在了尴尬的位置上,实在是叫人看得狼狈,而且苏溪的眼眶泛红,一脸委屈的模样,问她话,也是咬着嘴唇一脸支支吾吾不愿意多说的模样,更让他心生怀疑。
到最后叫人去查,去问,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是这钟南意搞得鬼!
好一个钟南意,原来她还是死性不改,趁着没人的时候欺负人!
谁知道一出来站到门口前,就看到了钟南意正在跟一个帅气的男子谈笑风生!看到这副样子的钟南意,他就狠!
几个箭步冲到了钟南意的面前,他伸出手一挥,就立刻打翻了钟南意的手上红酒杯,那红酒杯立刻就“砰——”地一声碎了满地,甚至是那暗红色的液体也随着酒杯的解体倾洒了一地,还有几颗飞溅到了南泽云的身上。
钟南意倒也是不恼,静静地垂下手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地笑了起来,“南泽云,你也在啊。”
南泽云却没空看她嬉皮笑脸的模样,只觉得她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吃饭,那张笑脸异常地刺眼,“钟南意,你到底还要欺负你姐姐到什么程度,你不会觉得良心过意不去的吗?”
良心过意不去?
她最大过意不去大概就是创造了这两个角色吧。
抿着唇笑了笑,她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眼神里充满了阴鸷的南泽云,“南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跟朋友吃个饭的权利都没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