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鹤齐天带着家庭医生来到许安安房间,敲响许安安房间的门:“许安安,快点开门,我带了医生来给你检查身体。”
房间里正在喝红糖水的许安安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打翻。
鹤齐天见许安安还不出来,她再敲门:“许安安?”
许安安回答:“叔叔,你等我一会,我马上来。”
她把手上的杯子放进洗手间,关了洗手间的门,整理了下慌乱的心绪,给鹤齐天把门打开。
“叔叔,您找我什么事?”
鹤齐天看了眼许安安,指了指身后的医生:“这是负责我们鹤家人身体的家庭医生,我带她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许安安一听是医生,离开慌乱的摇头:“叔叔,不用的,我对身体很好。”
开什么玩笑,如果要医生来检查她身体,她没有怀孕的事,比就是败露了吗。
“不行!”鹤齐天摇头拒绝,非要医生给许安安检查:“医生,你给她好好检查一下,究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好。”
医生点头。
许安安无奈,只能带着医生走进自己的房间,只是踌躇不把自己的手拿出来。
“我……我…”
“小姐,你把手拿出来,我才好帮你诊治。”
医生看见她这个样子,好心的解释。
鹤齐天见许安安犹犹豫豫的模样,眼睛里浮现一丝疑问:“许安安,你这怎么回事,让医生检查一下,怎么了?”
许安安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她不能让医生查出自己假怀孕的事。
否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了。
她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我、我…”
鹤齐天见许安安吞吞吐吐的不说话,眼睛里的疑问更加严重。
“许安安,你这是怎么回事?”
许安安咬牙:“叔叔,我真的没事,肚子里的孩子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她看了眼鹤齐天,不看看她疑问的眼神,她知道鹤齐天的话就代表鹤时谦。
如果鹤齐天知道自己没有怀孕的消息,然后给鹤时谦说了,她肯定不能在待在鹤家。
如果不待在鹤家,她能去哪里。
现在她的家已经没了,她该去哪里。
鹤齐天却不信许安安说的话,对医生说:“医生,你给她诊脉,我倒要看看这是不是和你说的,孩子真的没有事。”
许安安收回手背在身后,摇头:“叔叔,我真的没有事,你不要让医生给我检查。”
许安安说到最后,语气都带上了几分祈求的意味。
鹤齐天看见她这个模样,心里更加不喜,这个许安安表现得这样,是什么意思,她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欺负她的事吗?
她只是让医生给她检查一下身体,也是为了她好。
鹤齐天拉下脸,强势的把许安安的手扯了出来,放在桌上,对医生说,“检查!”
许安安使劲的摇头挣扎:“我不要,我……”
医生看见她这样,眼睛里闪过一丝叹息,果然是豪门真乱。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还真是可怜。
她伸手给许安安诊脉,一诊脉,却完全惊讶了。
这——
鹤齐天看见医生惊讶的眼神,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这、这……”
医生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许安安,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让医生有几分心软,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鹤齐天看见许安安的眼神,冷哼一声:“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你说。”
医生迫于鹤齐天身上的气势,最后咬牙对鹤齐天说:“夫人,这位小姐没有怀孕。”
“什么?”
鹤齐天握住许安安的手,立刻松开。
她仿佛没有听见医生说的话,完全楞在了原地。
医生说许安安没有怀孕,完全没有怀孕。
可是她……
鹤齐天愣神过后,回过神来,就是浓浓的怒火袭来,她目光冷冷的看着许安安:“许安安,你——”
许安安一下软了身体,眼神空洞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我、我…”
鹤齐天忍住内心的怒火,对医生说,“医生,我让人送你离开,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
医生连连说,拿起自己的药箱离开。
鹤齐天等医生离开了后,目光冷冷的看着许安安:“许小姐,你该不该给我解释一下?”
“我、我……”
许安安在医生的眼神下,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只是知道,一切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精心设计的一切,全都没有可能了,她只能看着鹤时谦和钟南意在一起。
可是、可是她怎么甘心。
这一切都是钟南意的错,如果不是她,她不从国外回来,她会顺利嫁给鹤时谦,做他的妻子。
都是钟南意,都是钟南意的错!
鹤齐天目光厌恶的看着许安安:“许小姐,既然你没怀孕,那就请你滚出鹤家!”
“不,我不能离开!”
许安安一听鹤齐天要把她赶出鹤家,一下就怕了,她怎么能离开鹤家呢,她不能离开,不能。
鹤齐天看着面前面露惊恐的许安安,语气嘲讽:“怎么,你不想离开我们鹤家,是想在这里做什么?”
“叔叔,求求你不要让我离开,求你了!”
许安安跪倒在鹤齐天面前,她抱着鹤齐天的大腿,大哭,“叔叔,我不能离开鹤家,离开了,我就无家可归了。”
“无家可归?”
鹤齐天一阵恶寒,“别看着我!”
想到许安安语气里抹黑自己喜欢的钟南意,鹤齐天眼睛里的不喜欢更加浓郁,这个许安安还真是不死心,逮到机会就抹黑晓白。
她看了眼哭的撕心裂肺的许安安,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在鹤家。
否则,他们家一定家无宁日。
许安安看见鹤齐天嫌弃的眼神,咬牙:“叔叔,求求你一定不要把我赶走,否则,我……”
“否则什么?你还要威胁我吗?”
鹤齐天被许安安威胁的语气气笑了,难道仅仅凭借她一个人,就要威胁她吗?
许安安从地上站了起来,语气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叔叔,如果我去告鹤时谦呢?”
“你敢!”
鹤齐天一听许安安要算计自己的儿子,语气更加冷漠。
“许安安,你敢做什么对不起时谦的事,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