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刚才的那个容什么的?”斟酌着词句,鹤时谦好半天才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
“容彦?刚才那个男人?”钟南意思忖了一下才回答。
听到钟南意准确地说出刚才那男人的名字,鹤时谦的脸色就更加暗沉下来了,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询问着,“钟南意,你喜欢他?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
钟南意赶紧截住了他的话头来回答鹤时谦的话,“你在胡说什么呢,怎么会谈到喜欢还是不喜欢。”
鹤时谦的手顿了一会儿,神色也从阴沉变得缓和了些,手指敲击着方向盘,他的眼眸深邃,“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钟南意蹙眉,“晚会要开始了,我们还是早点过去的好。”
仔细地看了钟南意一会儿,鹤时谦见她并没有撒谎的意思,心里的那股闷气总算是消失了一点点了,但还是冷着脸。
但一想到南家的宴会是钟南意拜托他的,他虽然生气但还是带着她去了晚会。
鹤家的晚宴一直都都是市里的重点,也是每个人都希望参加的一个宴会。因为所有的商业化交流,各位高官,集团的继承人跟总裁。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鹤家的晚宴会是开学典礼的一份大奖,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争取到冠军获得这份大奖。
鹤家的晚宴设置在真正的鹤家,钟南意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鹤家。
换回之前的那条黑色露肩长裙,钟南意终于跟鹤时谦到达了晚宴入口。
按压下自己有些紧张的心情,钟南意挽着鹤时谦一起进入到了林家的客厅里。
精致豪华的客厅里,散发着金黄色温暖的光芒,桌面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糕点和零食,客人们之前举杯互敬,疏和有礼,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但除了有一点,让她觉得有些奇怪的外,一切都很正常。
那就是,自从她挽着鹤时谦额的手臂出现后,所有的人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甚至还有些人在窃窃私语起来。
蹙着眉头,钟南意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脑海中突然想起许安安说的话,钟南意乌黑的眼眸渐渐地眯了起来。
难道,这又是许安安搞得鬼?
挽着鹤时谦前进,钟南意也突然变得谨慎了起来。
这边鹤时谦临时有事离开,钟南意眼瞳深了深,她环顾了一周,才缓慢地朝着角落摆着蛋糕的桌子上走去。
角落上三三两两地站着几个人,正在一边喝着香槟酒一边聊着天。
乌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钟南意的唇微勾,特意装作不经意一般地拿过那白色的蛋糕,同时凑近她们的身边。
“对了,你是谁呀,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你?”
一个女孩突然看向钟南意。
钟南意暗叫一声糟糕,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回答,“我就是路过的,你们别介意。”
正当钟南意压抑着自己内心异样的情绪离开,没有想到竟然又迎面撞上另一个冤家——许安安。
钟南意见她昨天伤得那么严重还以为她的脚伤根本就好不了呢,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没什么事……
许安安端着酒杯,身穿着一丝白色的纱裙,艳丽的五官带着一丝高冷,真的像一个名媛一样,见到是钟南意,她的眼眸瞬间勾起了一丝嘲讽。
怜悯地看了钟南意一眼,她才端起酒杯慢慢地道,“南意,没想到还是让你听见了,我其实也想过要你不要来的,但你那么希望可以来这个晚宴,我真的很不忍心打破你的希望。”
哎哟我去……
果不其然的,许安安就是因为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所以才反复提的。
“南意。”
许安安抿了一口酒才勾起了红唇,“你的虽然出身在平民家庭里,但是只要够真心相爱,还是能够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的。”
这是在炫耀她自己吗?
“……”
“许前辈。”将酒杯放在餐桌上,钟南意的眼眸也瞬间变得深邃起来,“话虽然是再这么说,但是你也要多多留意自己才行。”
“你!”杯子里的酒差点倾洒出来,许安安硬生生地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个钟南意,果然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现在不仅不会像以前一样闹了,还能够让她火冒三丈!差一点就毁坏了自己在人心目中的形象!
如果不是杯子里的水突然警醒了她之后,她还真的形象败坏!
可钟南意可不管这些,微笑地看着许安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又变,勾起唇朝着她笑了笑才离开。
切,这么狗血的剧情,她才不要再继续留在这儿呢。
压抑着不由自主没由来的一阵烦躁,钟南意决定到外面的花园透透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兴趣缺缺。
只是钟南意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地倒霉,刚刚碰见完这个,转过头却又碰见了另外一个。
坐在花园的凉椅上,钟南意正想要扒拉着几片大叶子扇扇风,眼角却蓦然地瞥到了一个身影。
江西泽?
蹙着眉头,钟南意腾地一声站起来就想要往里面走。
今天心烦,实在是不想费力气去对付这些人了。
可钟南意不想要敷衍江西泽,江西泽却偏偏不愿意放过她。
见钟南意站起来准备往房子里面走,江西泽锐利的鹰眸就猛地眯了起来。
往前几步猛地一下子扯住钟南意的手腕,江西泽一看到钟南意的这张脸就怒火中烧。
“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乌黑的眼眸锐利非常,江西泽上下打量了钟南意一眼,才紧紧地盯着她精致莹白的面孔。
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抓着钟南意的手腕却依旧是那么用力,“钟南意,你不要欺人太甚!”
现在到底是谁在欺人太甚?
现在抓着她的手不放的人是他吧?
手腕被抓得声疼,季流刚刚喝过酒的头已经有些昏昏沉沉。厌烦地甩开江西泽扯住她的手腕,钟南意已经不耐烦道了极点,“江西泽,放开!”
“说清楚,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西泽眼眸阴鸷,见她似乎是很不耐烦地样子,乌黑的眼瞳就更加地深邃了,似乎下一秒就像要了钟南意的性命一样,他紧紧地拉扯着钟南意的手不松开。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手腕几乎要被捏碎,不耐烦地转过身体,钟南意的耐性显然已经到了极致,“江西泽,给我放开!”
“钟南意,你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到底要说什么。
死死地甩开江西泽的手,身后的江西泽又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臂。
气氛有点微妙,空气中传来淡淡的火药味。
鹤时谦刚出了宴会厅的门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