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蓝连拦在夜九歌面前,冲两婆子呵斥道,“我看谁敢!”说完看向田芳菲,“二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姐姐你怎么越来越蠢了,这贱~人大热天的在祖母房间里放火盆,就是想要热死祖母,其心歹毒。你受她蛊惑,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是要阻止你继续犯错误。”
田芳菲得意的斜看着田蓝,笑嘻嘻的说道。
“田芳菲你强词夺理,你信不信我去告诉父亲?”
田蓝被田芳菲气的差点吐血,整个田府谁不知道因为田老夫人不喜欢田芳菲的母亲,田芳菲一直记恨田老夫人。
现在却口口声声说维护田老夫人,信她才有鬼。
“只要父亲听你的,你尽管去。”田芳菲讽刺的说。
田蓝乃是田四海跟原配所生,原配在时便一直不受田四海待见,在田蓝三岁时原配去世。
田蓝这个不受待见原配生的女儿,更是被丢在了角落里。
田四海一年半载都记不起来,这也是田芳菲之所以有底气的原因之一。
四芳菲所说的事实伤害到田蓝,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忽而想到什么还击道,“或许以前父亲不会信,但今日不同往日。我可听说你昨儿被父亲罚了!”
打蛇打七寸,这就是田芳菲的七寸,自诩是田四海最疼爱的女儿,却被田四海打了,还被她一向看不上的田蓝拿来嘲笑,她怎么受得了?
“你个贱~人,跟你娘一样贱!”气恼之下,田芳菲扬手就朝田蓝的脸打了过去。
田蓝闪躲不及,关键时候被夜九歌拉到了身后,而田芳菲那只甩过来的手,紧紧被夜九歌扣住了。
“你个贱~人敢拦我?”田芳菲大怒,想要收回手,却发现夜九歌的手出奇的有力,根本连动一下都不可能。
“我很不喜欢贱~人这个称呼,田二小姐,你这样口无遮拦,应该马上要倒霉了。”夜九歌邪魅的挑起一边嘴角,用力的一推,放开了握住田芳菲的手。
田芳菲没想到夜九歌突然会放手,整个人没有任何支撑的跌倒在地。
“小姐你没事吧!”霜飞见此,连忙去扶,却被愤怒的田芳菲不领情的一把推开,“你滚开。”
气急败坏的爬起来要再找夜九歌拼命,完全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样。
堂堂郡守家的小姐,跟村野泼妇没有任何区别。
伤不起!
夜九歌后退闪躲。
在不暴露底牌的情况,决定先把她神棍的人设立起来。
“田二小姐,真有预感,你再耍泼马上就要倒霉了。”
“呸!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本小姐若是倒霉也得先揭了你这层皮再说。”田芳菲面目狰狞的啐了一口。
转头冲傻愣着霜飞等人怒喝,“你们都是死的吗?看到你家小姐被人欺负,还不知道过来帮忙。”
她这一吼,霜飞以及她带的人全都反应过,撸起袖子一齐朝着夜九歌围捉过来。
敌众我寡!
夜九歌仍旧镇定,心神一动,指挥着刚刚放出去的两个纸人藏在暗处。
在屋里左右躲闪,将田芳菲引到了摆放着两个花瓶的立柜旁。
率先躲在大花瓶后的纸人吃力的一推,花瓶没有预兆的“刺啦”一声倒了下来。
“小姐,小心!”眼看要砸到田芳菲,身后的霜飞推了她一把,田芳菲没事,霜飞却被砸了个当头。
鲜血流出,头一歪昏了过去。
“霜飞!”田芳菲紧张的大喊,她虽心思歹毒,但对从小一起长大的霜飞到是有几分真感情。
眼看田芳菲带来的人都去管霜飞了,田蓝连忙跑过来关切的问,“夏夫人,你没事吧!”
“无事。”夜九歌看了眼天色,道,“时辰差不多了,先冶老夫人。”
霜飞受伤,估计田芳菲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再捣乱,而且现在太阳正烈,错过机会就要等到明天了。
她来到床榻前,发现经过火的熏烤,田老夫人头顶的黑色果然不似方才的那么浓郁了。
神情一松,右手中指与右指交叠,在田老夫人天灵盖上一敲。
退了出来。
“这便好了?”田蓝有些疑惑的问,因为夜九歌的手法跟上次没有什么区别。
“恩,老夫人的情况的确比上次严重,但是刚刚经过高温度的熏烤邪已祛大半,加上此时正是正午于一日中阳气最足之时,事半功倍。”
夜九歌解释说道,田蓝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夜九歌这会功夫,田老夫人那木呆的眼眸重现当初光彩。
“蓝儿!”她眼珠转动虚弱的喊了声。
“祖母!”田蓝闻言大喜,扑在田老夫人怀里哭了起来。
这温情一刻,夜九歌实在是不喜欢。
侧头发现柳翠正用一种极度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她这是无意识中收了个小迷妹吗?
如果能把夏淳原的人收服过来,那以后行动是不是更方便,起岂让柳翠对她睁只眼闭只眼也是极好的。
“夜九歌你个贱~人,今天你休想离开我田府。”
田芳菲指挥人将霜飞送走,意识到自己这几个人不是夜九歌的对手,当即到前院叫了田四海的两个护卫过来找夜九歌算账。
“田二小姐,嘴太臭小心嘴里长疮,我刚刚也说过你马上要倒霉是你自己不信,这可怨不得我。”
“哼,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抓起来,回头本小姐重重有赏。”
田芳菲对她带来的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命令道。
“看谁敢动我们家夫人?”
柳翠挡在夜九歌面前,此时到是表现出了一番忠心护主,主要是这两位侍卫身上的杀伐气息太重。
一看就是沾染过人命的。
“将她一起抓了。”田芳菲恶毒的下命令。
仿佛眼前的夜九歌跟柳翠已经是她那池中绑了翅膀的鸭子,再也翻不起浪。
两个侍卫沉声应是,“唰”地一声,抽出佩刀朝夜九歌跟柳翠走来。
“老婆看谁敢动我的救命恩人!”关键时刻田蓝扶着田老夫人从床上站了起来。
田老夫人脚步虚浮,精神不济,但是眼神坚定。
“你怎么能下床了?”田芳菲如同见鬼的指着田老夫人。
要知道大夫早已断定,田老夫人最多撑不过三日。
“你什么?我是你祖母,还有没有一点规矩。”田老夫人中气不足,但余威尚在。
田芳菲多少还是有些怕她,不服气的扭了扭腰解释,“不是,祖母我只是没想到您能下床,一时太激动了。”
“激动到要绑我的救命恩人?”田老夫人冷哼。
“不是的祖母,是她刚刚害霜飞受伤了。”田芳菲狡辩。
“难道我的一条命,还比不过你一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