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这银子是不是该分我一半？”颜千寻如同幽灵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间。
夜九歌几乎是本能反应上前将两个箱子护在了怀里，“贵妃娘娘赏给我的，凭什么要分给你？”
“就凭我是你师傅，如果我去跟贵妃娘娘说你不是我徒弟，你猜她会怎么样？”颜千寻凑近夜九歌，侧过她直径在捡出一颗夜明珠在手里把玩。
夜九歌盯着他妖冶地脸，抿了抿樱红的唇，寐良心拍马屁，“国师应该是超凡脱俗的，珠宝这种俗怎么能玷污了你的清洁。”
“没关系，我不在乎。”
我在乎啊，夜九歌郁闷。
眼看颜千寻又拿走一锭金元宝，她眼珠子一转，狠狠心将颜千寻拿的那个箱子推了出去。
“行，见者一半。”
颜千寻目光落在夜九歌如小鸡护食抱紧的一只木箱，爽快地一笑，“行，就这么着。”
话落，玩味地将那只小箱子拿了起来。
余光却是一直注视着夜九歌，见她那心疼的表情，心情不由地更加愉快。
用了好大毅力，夜九歌将眼神从颜千寻手里箱子身上移开，“等会我就走了。”
“去了哪里？”
“回京都。”
“不行。”颜千寻想也没有想地拒绝。
夜九歌乐了，“凭什么你说不行，我告诉你只是出于礼貌，你还真当你是我师傅了。”
“对，你这徒弟为师收定了。”
夜九歌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颜千寻却是接了。
把她愣了好半晌，只是看颜千寻的模样并不像说谎，可以说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不是，我不想当你徒弟。”
“你已经是了。”颜千寻盯着她强调。
“呵呵你单方面的？又没有拜师礼也没有见证人，不算数。”那里有拜师也这样强卖强送。
“你已经当着众人面抵赖不了。”
说了来说去又绕了回来。
夜九歌心累地叹了口气，说理解决不了，只是能武力定服赢，“要是我执意抵赖呢！”
她收起笑，目光嚣张凌利地道。
如一把开封宝剑地她方才地形像派若两然，这一面他到是还没有见过。
颜千寻凤眼里的趣然浓了几分，“那只能悉听尊便。”
“好。”夜九歌应道，人往后退了几步，一边几次她要施法被颜千寻阻拦，她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害怕颜千寻又扎她袖子。
颜千寻溺宠地笑了笑，“放心，这次我不扎你袖子，公平起见我们去外面。”
所以说扎她袖子，颜千寻的是故意的，过分！
不过离开寺庙的确更能发挥，所以夜九歌没有拒绝。
跟随颜千寻来到后山平地，黄色新翻的泥土被太阳晒开，散发出泥土的味道。
“你先。”颜千寻红衣飘飘极有风度，令夜九歌产生错觉，明明身为国师就是一荤素不忌的主。
装什么大尾巴狼，不过夜九歌对他的确不敢小视。
两次他在自己面前施法，她竟毫无察觉，况且他能看透她的术法，所以她没傻到跟颜千寻客气，他让自己先便当仁不让，袖子一飞数十个纸人将颜千寻围了起来。
双重保险，夜九歌双眼一闭，心神一动召唤周围鬼魂迅速制作出一个幻境。
幻境一出周遭白雾蒙蒙，夜九歌独自一人却见没有见到颜千寻。
“颜千寻，颜千寻？”夜九歌大喊了两声。
骤然一个长相白净胖呼呼的小孩出现在白雾中央，正在呜呜哭泣。
夜九歌不敢确定地又了喊了两句，“颜千寻，颜千寻？”
“你一直叫我做什么？”小孩抬起哭地红肿地眼。
夜九歌被他这么一瞧，却是被吓地一愣，没想到颜千寻这这么小的时候气场已经这么足了。
挑了挑眉，笑地一脸温和地摸了摸他发顶，“你是就是颜千寻，真可爱，告诉姐姐，你为什么哭？”
小颜千寻看着她不说话。
“乖，姐姐不是坏人，是不是有坏人欺负你，你告诉姐姐，姐姐一会帮报仇，还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
夜九歌半蹲**体跟小颜千寻一样，用狼外婆哄小红帽般温柔地语气道。
小颜千寻的脸上终于出了迷茫，放松了警惕。
紧跟着画面一闪，刚刚还是小哭包颜千寻，此时已经变受伤颜千寻，小小的身体卷缩在地上小小一团，身上到处都是带血条形伤口。
夜九歌震惊，究竟是谁能狠下心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痛吗？是谁打的你，你告诉是姐姐。”
小颜千寻闻言小小地身体一颤，慢慢抬起脸，画面到这一刻一闪白雾散去，夜九歌回到了现实。
她的幻竟被破了。
红衣如团烈焰火莲，那张脸依旧妖冶如故，她的纸人全都飘落在地，成了无用地废纸。
“没耍赖。”颜千寻蹙眉道。
“你也没有说不能同时使出来种术法。”夜九歌反驳，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反而是负担。
但就是控制不住，“究竟是谁打的你？”
颜千寻一愣，笑了，“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本事。”
这话她怎么就这么不爱听，但……的确是她的术法没到家，无法让颜千寻像刘子羽一样把一切摊开给她看。
不过心里知道气势上不能输，笑了笑，“行，该你了，来吧！”
颜千寻双袖袍挽起，人飞至夜九歌面前，只离一米不到距离，“你确定。”
夜九歌心里不安，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确定。”
阳光被大树遮挡只有零星散在夜九歌身上，阳光映衬她雪白地肤肌樱红的泪痣，说不出地美，犹其是抹不肯认输地劲儿。
像是阵年老酿勾引着人地魂魄。
颜千寻眼里闪过一抹炽然地光，诮薄地唇妖冶地勾起，凤眼里幽深的瞳孔似荡漾起了一波波涟漪。
夜九歌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有层层不知明控制住她的神经。
她想要说可是脑袋不听使唤。
“好徒弟，亲师傅一下。”她看到颜千寻还在笑，削薄唇微张，一句清晰无比印在了脑海。
呸，不要脸。
夜九歌想给颜千寻一个大耳刮子。
但是身体却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不受控制，就像是一台机器接收到指令，只能去完成。
就这样看着自己跟颜千寻的越来越近……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过分，不能亲，夜九歌在心中大喊，只是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