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辆奢华的马车在身边太打眼,丢了又可惜。入了城,夜九歌就把马车卖了。
为了低调起见,用卖马车的钱买了套男子的衣袍换上,立即变成了一个俊悄少年。
大摇大摆的进了城里最好的茶楼。
茶馆人来人往,里面掺杂着各色各样的人,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
昨天她先是被污陷谋害胡夫人,后来被怪物追杀,失踪了这么久现在还不知道又被安上什么罪名。
所以她现在哪里都不能去,只有弄清楚情况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她在茶馆里只不过坐了一会功夫,就有了消息。毕竟某害太原郡第一首富夫人是件大事。
“呵呵,咱们这地方最近可真热闹啊。”
“可不是,原以来了个办正事的钦差,没曾想是个只会逛花楼的好色鬼,如今这好色钦差到是管起了妇人落水的阴私事来。”
“唉,你说这胡夫人落水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那般,是那夏夫人因跟胡夫人攀交情不成,心生怨气将胡夫人推入的水中?”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个不好说。不是说那夏夫人畏罪潜逃了?”
身后两人嗑着瓜子聊着天,夜九歌努力从他们的言谈中分析出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突然又插进了一个人的声音,“你们说的都是老皇历了,告诉你们,消息更新了,胡夫人现下已醒,并主动站出来解释,那夏夫人并没有推她,而是想要拉她。
最后还是夏夫人的贴身丫鬟救了她一命。那个两杂洒丫鬟就是看花眼了!”
“照你这样说,这夏夫人不但不是凶手,还是胡夫人的救命恩人?”
“可不是,这真跟说书的故事一样曲折,反转。”
“小二结账。”夜九歌听完将银子放在桌子上,起身出了茶馆。
会被安上畏罪潜逃的罪名,她想到了,但是却没有想到胡夫人会主动站出来帮她澄清。
昨日宴会她可是瞧出这胡夫人是个明哲保身的。
但说一千道一万,从中都能看出是田夫人的手笔。
她夜九歌一向有仇必报,这田夫人如此对付她这笔仇是万万要报的,何况那奇怪的黑影是什么,她也要去查清楚。
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混进田府摸摸田夫人的底。
只是她还没想到办法,就被人一群人给包围了。
“你们是什么人?”夜九歌警惕的看着眼前数十个,穿着统一面容萧肃的男人。
“夜姑娘,我们家主子请您走一趟。”领头的人口气还算客气的说道。
“你们家子是谁?”夜九歌问。
“你去了就知道了。”领头人不愿意透露。
夜九歌眯了眯眼,邪笑的挑起一边嘴角,“要是我不呢?”
“夜姑娘,我们家主人吩咐不过不能伤害你,如果你执意不肯,那也只能不客气了。”
威胁她?
夜九歌把玩着袖子,思付,敌人藏在暗处始终是麻烦,既然说不伤害她,那这些人就不可能是田夫人派来的。
去去也无防,大不了看情况不对就跑。
“好那,我跟你们走一逃。”
在黑衣人的带领下,很快就来一了处红墙青瓦,极富诗意的地方。
刚刚走近宅子就听到有悦耳的琴声涓涓而来,夜九歌勾了勾樱唇,这到是个会享受的主。
“姑娘请。”领头人沉着脸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既来之则安之,夜九歌从容的上了玉石做成的台阶,远远便看到隔空的停台里。
胖胖的中年男人倚在娇媚的女人怀里,女子不时捏起晶莹的葡萄喂入男人口里,男人会无耻的吞下那粒葡萄,再顺便品尝女人娇嫩的手指。
而正对面还坐着一位容貌清丽的女子,在素手抚琴,如此景象可以称的上奢·淫。
“夜姑娘你来了?”田四海一见到夜九歌,便从女人怀里爬了起来。
田四海让人将她带到这种地方来,显然是不怀好意。
虽然膈应,却不宜显露,因而她从容的在他对面坐下,“田大人,不知道将小妇人绑来这里来,是有何指教?”
夜九歌的从容让田四海眼里多出了一抹欣喜,他田四海看上的女人,果然跟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本来还不打算下手,经田夫人的吵闹,心里的那种怔服欲已然被激了起来。
他就是要证明,他田四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无论是什么时候。
对还欲往他身上靠过的娇媚女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
“是。”两女人,嫉妒的睨夜九歌一眼退下。
田四海道,“夜姑娘,昨日让你受惊吓了,我心里极是过意不去,特意请钦差做主去胡家说和,让胡夫人亲自做证还你清白。”
上来就邀宠,接下来该是索求了。
不过慢着,他说请钦差做主,难道钦差不是夏淳原?
如果钦差是夏淳原,她是他的妻子,再怎么没有感情,可是妻子出事怎有要别人上门求帮忙的道理?
她缓了缓问道,“敢问田大人,这钦差是谁,可否告知姓名?”
“你问这个做什么?”田四海见夜九歌没有顺着他的意思对他感恩戴德,反而问这无关痛痒的钦差,不由的有些不悦。
“只是好奇怪罢了,小妇人虽初来太原郡不久,到是听了许多人提起这个钦差。”夜九歌半真半假的回道。
田四海果然不疑有他,“这钦差叫叶利君,是个妙人,以后有机会我帮你引见。”
夜九歌心脏仿佛停跳了几秒,不是夏淳原,她以先入为主的观念冤枉夏淳原了?
这个念头闪过,很快又被她否决,他虽然不是那爱逛青楼与田四海同流合污的小人,可他终归是利用她挑起田芳菲对她起敌意。
又逼她去田家给田老夫人看病,这些都抹杀不了。
只是既然夏淳原不是钦差,他做这些事的目地是什么。
田四海见夜九歌一会高兴,一会愁着张脸,自己被全然忽视,顿感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忽视过他了,清了清嗓子问道,“夏夫人,你看这个地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