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栓婆娘一被拉走,大堂上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是在场的人看向王婆子的眼神都变的格外愤怒,尤其是女人!
“王氏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你的男人?”里正悲痛地问。
“我为什么要为他着想?他常年离家,难道我就活该在家里给他守活寡?”王婆子不知羞耻反而大声反驳。
“太不要脸了,自己男人在外为家里生计奔波,不知心疼也便罢了,竟还这般不知羞耻。”
“里正,我们村里容不得这样不守妇德的女人,将她浸猪笼!”
“对,浸猪笼!”
“浸猪笼!”
若说之前的话王婆子是犯了女人的忌讳,现下连男人都惹怒了,若是自家婆娘都如王婆子一样的想法,谁还敢把娘婆放在家里,外出找活干?
里正紧了紧手里的拐杖,做出最后的决定,“王氏不知悔改,不懂廉耻,妄为人妻,更惹得土地公震怒,立即游村浸猪笼!”
洪厚的声音响起,令人信服。
“我不服,我没有错,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见我女儿,玉英你在哪里,快来救救娘啊!”王婆子被人拖着出门时,一路大喊大叫。
只是于事无补。
就在这时衣衫不整,脸上还粘着猪粪的王玉英被人扶着走了过来。
里正眉头一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扶着王玉英的人一脸嫌弃,有些难起启齿的回道,“唉呀……方才我给我家的猪喂食时,发现她光着身子睡在我家猪圈里。”
“什么?”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震了。
“娘跟男人私混,女儿跟猪私混,还真是一对好母女!!”
“你们别胡说,我女儿不是这样的人。”
王婆子见王玉英这般模样终于感觉到一丝绝望,不过无论人有多恶多无耻,母爱乃人之天性,最终被拖走时,还忍不住替王玉英大声辩驳。
可惜没有人再愿意听她说话。
王玉英此刻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见她娘被拖走,自己又被人指指点点,一时有些受不住。
捂着耳朵嘶声反驳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跟猪做那种事……”
转眼看到夏淳原跟夜九歌并排从祠堂内走出来,顿时眼睛一亮正要开口,对上夏淳原冰冷的目光瞬间改开口,指着夜九歌道。“是她,是这个贱人陷害我,趁天黑把我丢到了猪圈里。”
还真是柿子找软的捏啊!
夜九歌也是将将才悟过来,王玉英一大早不见人,原来是被夏淳原扔到了猪圈里,这做法味道重,不过到是粗鲁有力直接的爽。
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没想到一回头就遭了王玉英诬陷,她这小暴脾气这会真不想忍。
无奈地看着王玉英道,“姐姐,我知道你染了这种癖好很难过。你一定在怪我没有帮你隐瞒,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啊!你以前都是睡在自家的猪圈里,可是这次你怎么会跑到李家嫂子猪圈里去。我……”
说到这,为难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哦!原来跟猪私混不是一次两次了啊,还真是新鲜。”
“这种癖好真恶心。自己恶心做下这种事也便算了,怎么好意思把脏水往己妹妹身推,再怎么九歌这孩子也在王家呆了这多年,这母女俩怎么心都是黑的。”
“可不是。”
夜九歌的话成功洗白了自己,反而更加抹黑了王玉英。
王玉英眼看自己百口莫辩,愤恨的一头朝夜九歌撞了过来。“夜九歌,你个小贱蹄子,敢跟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杀了你。”
“如果杀了我能让姐姐好受些,那便随你。”夜九歌没有动,做戏做全套啊。
她这戏虽然过了一些,但是对敌人残忍便是对自己狠心,这是她身为孤儿一路成长领悟的一个道理。
她更知道夏淳原在这里,不管有没有感情在外人面前她是他的妻子,他不会看着她受伤不管,所以才会这么的有恃无恐。
王玉英被压走带回了王家,王婆子、王大栓游村浸笼死了,一切尘埃落定。
在她的记忆里,王玉英的父亲对她真的不错,她原本没想把王玉英怎么样,只是她自己作死不怨她。只是等到时候见到那位养父需要好好解释一番。
在原主消散的那一刻,她读懂了她所有的心愿。她希望有朝一日能报答养父在艰难之时的收容之恩!
“哟,回来了。二嫂你们家的戏真是好精彩啊!这便就是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吧!”
夜九歌将将回到夏家,还没有顾上洗把脸,听到消息的夏沫沫已是迫不及待的跑来看热闹。
还真是上门恶心人!但她不吃的就是这一套。
夜九歌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笑了笑反问道,“我跟你难道不是一家人?”
“你……”
夜九歌已经嫁给了夏淳原,这便是断不了的关系。一句话成功顶的夏沫沫说不出来话,简直是完胜。
“你别得意的太早!”最后,夏沫沫愤恨的跺了跺脚离开。
昨天她已经偷偷让人去带话给张秀才,送信的人应该已经到了。
等过到明天,她一定要夜九歌好看!
张秀才自从被他娘拉回了家,整个都浑浑胀胀的提不起劲。
即便是拿着书本也没能看进去半个字,满脑子全都是夜九歌的音容相貌。
世间上那么好的女人,从此便属于另一个男人。
她如今怎么样了?发生了那样的事如今在夏家过的好不好?
越想越不安,起身要出门去打探消息。方才发现院子里的门从外面被锁。定是他娘防他偷偷跑出去!
“唉……”他颓废地甩了甩衣袖。
“叩叩!”门外敲门的声音响起,接着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张秀才在家吗?”
张秀才闻言在里面高声答了一句,“我是张有良,你是谁?”
门外妇人一喜,高兴的说道,“我是夏家的奴仆,受我家二奶奶之托来给你带个口信。”
张有良一听是夜九歌给她带的信,脸上掩不住的激动,拉了拉大门问道,“九歌如今怎么样了?她可还好?”
妇人的声音从门缝透进来道,“二奶奶她过的非常不好,成亲那日她虽跟我们二爷成了亲,但二爷总归是怪了她。不仅对她冷脸相待,还把她关进了柴房不许吃饭。短短几天已是瘦的脱了相,再这样下去,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我实在是不忍心,才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来找你。我家二奶奶让我带话,如果你心里还有她,便于明日去夏家找她,鉴时她会准备好一切跟你一起离开!只要你去我也会帮你们的忙!”
未了妇人加了一句。
张有良听了这话已经是红了眼眶,心里又感动又难过。
嘶哑着声音说道,“好,你回去告诉她,明日我一定会来。”
妇人得到回话高兴的离开了,夏沫沫得到消息乐的一下午都没有合拢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