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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隐瞒见此,众人散去。
夫妻二人与吴雅鸢行至溪水旁,眉眼间都有担忧之色。
苏灵音盯着湍急的水流,沉吟道:“老当家向来行事稳重,商队刚经历暴风雨,只适合原地休整,怎么会突然急着赶路?”
这显然成了个疑点。
顾清川也察觉不对,盯了眼不远处老当家紧闭的车帘,眸底闪过沉思:“像是被什么推着往前走,既然行程不急,就说明短时间内有件迫在眉睫的事。”
究竟是什么,能让他执意要赶路?
苏灵音就在此时想起什么般,抬眸问询:“我们下一程的地点是何处?”
“济城。”
说罢,夫妻二人面上都有了然,但对于这个城市,顾清川也是一知半解,只能将探寻的视线落在吴雅鸢身上:“此地与商队可有渊源?”
他心底隐有猜测,但不还不能确定。
吴雅鸢没多想,只叹息出声:“济城乃大齐最后的边城,这数十年蛮夷进犯,那里战乱不休从未停歇。”
百姓甚至穷苦到吃草根,饮溪水,不少人更因战争家破人亡。
一提起战乱这个关键词,顾清川便敏锐察觉到了不对,迅速开口问道:“当初柳姑娘救下老当家的客栈,是不是就在济城?”
闻言,吴雅鸢下意识愣了一瞬,旋即否认:“不是。”
见她否认,顾清川蹙眉没吭声。
吴雅鸢抿唇解释:“济城战乱不休,商队不会在那过多停留,更不会救下柳姑娘,我们是在翻山前的那个客栈遇到她的。”
这下,所有事情就又没了线索。
顾清川凝眸叹息:“原是如此,那看来是我想错了。”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老当家对赶路这般执着,难道真如他所说,怕天有异动再次引来祸患?
苏灵音盯着吴雅鸢的侧脸,缓缓出声问询:“老当家还交代什么了吗?”
“没有旁的了,只一直重复必须走,我怎么劝都不肯听。”
看来此事跟柳歆玉有牵扯。
又聊了几句,吴雅鸢摆手示意自己要走了:“明日启程,商队还有许多事情没准备,我得去落实。”
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苏灵音扯了扯顾清川衣袖:“走吧。“
谈话没得到实质性线索,她只好先去瞧瞧商队里的两个小辈,吴澈依旧昏迷不醒,但探呼吸还算平稳。
小昙则是蜷着身子坐在角落,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盯着苏灵音,见她靠近,小脸上有下意识的惊惧,但还是强忍着颤抖朝她笑了笑。
她有些矛盾,心里知晓苏灵音是好姐姐,但生理却对她有本能的畏惧。
苏灵音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掖好绒毯:“晚上盖好毯子别着凉,哥哥若醒了一定要叫姐姐来。”
自从上次祭出锁魂链后,这孩子就有些怕她,不过想来也正常,那链子凭空而出将二人裹住,任何人瞧了都要惊惧不已。
车帘被放下,苏灵音跟着顾清川回到后方马车内。
炭火已经被寒风吹灭,两人裹着外袍坐在软榻上,苏灵音率先出声:“那柳姑娘昨夜暴雨拉我时,掌心有薄茧,显然是习武之人。老当家执意赶路,背后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吴澈究竟为何会对你有敌意,我们也无从知晓。”
更别谈,还有个明处的毒瘤未除。
顾清川叹息:“防人之心不可无,商队每个人的话信一半便好,方才少当家所言,也不尽为实,我们只能靠自己摸索。”
又推敲一番,依旧没得到有用线索。
明处暗处的谜团几乎纠缠在一起,将人的思绪搅的七零八落,苏灵音索性闭眼,躺倒在温.软的绒垫中,长吁一口气:“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眼见她眉眼间染上深深浅浅的担忧,顾清川凑身过来,轻声劝慰:“放心,有我在呢,况且这么多道坎都熬过来了,这次也定会平安顺遂。”
是吗?
苏灵音盯着被夜风吹起的车帘,脑中渐渐有了困意:“但愿吧。”
两人终于在寂静中安然入眠。
入夜,商队陷入难得的平静。
漆黑中一道利落的身影落入柳歆玉的马车,来人身形纤细,墨发被高高束起,在风中扬起漂亮的弧度,借着微弱的月色,依稀能辨清是吴雅鸢。
软榻上的柳歆玉神色痛苦,正蜷缩在一处眉头紧锁,像是梦魇了般张唇想说什么,最后淹没在呜咽中。
蹲身在旁边的吴雅鸢,伸手想要帮她整理厚褥,最后还是收回手来,没有动作。
脑海中有关往事的画面一闪而过,她自顾自轻声呢喃:“回济城,也不知会发生何事,我只希望一切安好,若二叔再作乱,我该怎么办?”
顿了顿,她眉眼蔓起沮丧:“可我谁都不能说,包括你。”
“他们今日差点猜出你了,我撒了谎说你不是济城人,也不知能瞒到几时。”吴雅鸢眉头紧蹙,望着床榻上睡得并不安慰的纤瘦身形,轻无声息叹了口气,“你究竟瞒了我些什么……”
显然,她觉得柳歆玉正睡的沉,压根没察觉到自己的到来,说完这些她还是觉得烦闷,索性不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伸手从怀中掏出热水袋,一股脑塞进柳歆玉怀中。
似乎觉得位置不对,她又挪了挪袋子,让它贴近柳歆玉小腹。
吴雅鸢低声咕哝道:“这时期也不注意些,淋雨还不换衣服,要不是我送来给你,肯定又要忘了换,活该你肚子痛!”
少女身上的芍药香,像是西地一抹艳阳,榻上的柳歆玉睫羽微颤,依旧沉静的安眠。
见她舒缓了紧蹙的眉心,吴雅鸢这才放下心来,悄无声息掀开帘子后轻巧跃出,很快外头便没了动静。
却没有发现,车内的柳歆玉在黑暗中缓缓睁眼,寒眸中闪过复杂之意。
愣了片刻,她伸手轻抚肚腹,感觉到传来的暖意,不由心弦微绷。
可最终,她还是将热水袋取出搁置在一旁,而后翻了个身继续忍痛入眠,额角的虚汗起了一次又一次,她却始终没去碰角落里的热水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