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烟如实回答道,“急毒还需急药医,我开的药方中有一两位药和毒药药性相克,还有几位是毒药来消减急毒,平常就给赵昭仪开一点固本培元的药,嘴里要时常含着参片。"
王太医醍醐灌顶林如烟这时却开口问道,“你们对赵昭仪的病有何见解?”
王太医抬起自己衣服上的袖子擦了擦汗说:“您说的这种方法臣也想过,但是赵昭仪本身就亏损,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这种方法损了根本,所以臣一直不敢用。”
林如烟笑了笑说:“你们就是太谨慎了,此时不是万不得已,那何时是?现在把毒血逼出来,赵昭仪才会轻松,毒现在还没有到五脏六腑,只要找到合适的药,一定会解开了。”
王太医苦笑了一下说:“在这宫中个个都是金枝玉叶,臣不敢不小心,赵昭仪经此一事,必定亏损,还请林妃娘娘开一副固本培元的汤药。”
林如烟直接拿笔和纸递给了富察太医,王太医也明白林如烟这是什么意思,只好自己写下了药方。
林如烟看见王太医写的药方,里面有些东西都是足足多了一倍,里面有几款小毒素,滋补着心脉的同时不让毒停歇,从而导致进一步的蔓延。
林如烟点了点头说:“你这开的挺好的,就按你这个来,想来我开也不会开的比你好。”
随后林如烟看向君宇文,君宇文却大手一摊,把主持权全都交给林如烟,给足了信任,林如烟就把这个药方交给了王太医。
林如烟和君宇文一起走了出去,两人走到御花园时,林如烟脑海中想着,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从未消过,此起彼伏,如果自己不还击,出事的人将会更多,今天是赵昭仪,明天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林如烟怒上心来立马拍案而起吩咐道,“凌蝶你务必彻查此事,把所有隐藏在背后的人都揪出来,到时,必会大杀四方,来为这些无辜的人报仇。
这里的每一条命都何其无辜,却因为这种事情被牵连,甚至命都不保,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这种生活我过够了。”
君宇文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下毒者到底是谁,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敢停留在猜测阶段,也没有跟林如烟说,免得平白引起一场大战。
君宇文倒了一杯茶递给林如烟安慰道,“尝一尝吧,这是新供的雨前龙井,茶汤明亮,色泽诱人,你也不必如此动怒,敌在暗,咱们在明,而且敌人也是怕咱们查的。
敌人就如丧家之犬一样,躲躲藏藏,早晚有一天咱们也会揪出来,咱们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先慢慢来吧。”
林如烟觉得有些悲凉茶也没有喝询问道,“也不能一直被人这么下黑手,假如有一日我们要清扫别人,难道还要腹背受敌吗?正因为敌在暗才要慢慢的揪出来,否则我们怕一直会牵制于人。”
君宇文喝了一口茶安慰道,“朕最近会增强宫内巡视程度,相信不会顶风作案,趁这段时间也不要太过加强,对面的人也会警惕。”
林如烟苦笑了一下说:“加强安保程度又有何意义?这位必定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否则给赵昭仪下毒这件事,又有谁能轻松的做到呢,屈指可数。如果不把这个人搬倒,我们怕是永无宁日。”
君宇文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说:“我让太医院培养一批新上岗的太医, 到时必定会加强,能做到这个份上的人,我也会派人监视,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林如烟听见这番话脸上的表情好了些继续说:“臣妾知道了,你回去批阅奏折吧,不用管我,臣妾的心情己好了大半。”
君宇文也借坡下驴,但是却没有回养心点批阅奏折,却出了宫,君宇文快马加鞭,终于到了一副高门大户的府上,抬起头一看正是公主府。
君香袖见君宇文来了,内心甚是开心,以为君宇文回心转意,终于看见自己了,自己盼望的要成真了吗?
她身着一身素衣,头发的乌黑明亮的披在肩上,君宇文刚坐下。
她直接跪下,眼中的眼泪如珍珠一般,颗颗掉落,她抬头望向君宇文,眼中的泪花在闪烁,配上外面的太阳及屋内的灯光,显得楚楚可怜。
尤其是抬头不经意间露出的纤细脖颈,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但君宇文眼底却是冷漠无情,君宇文,君香袖两人相顾无言,她缓缓起身,用纤长的手指拉住君宇文的衣袖,他直接甩开,眼中全是漠然,没有一丝温情。
她锲而不舍,君宇文只好跟着她,她在两个箱子面前停下,缓缓的打开箱子,里面赫然是祈福的佛经。
她直接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声音虽然沙哑,却别也有另一方韵味说:“我最近日日唱着祈福的佛歌,抄祈福用的佛经,我真的错了,求皇兄收回成命,如果能收回成命,香儿做什么都愿意。”
君宇文面无表情,但是眼中却带了一丝杀意询问道,“你祈福祈了这么多,原来你也知道,你自己罪孽深重,祈福就能抵消你的罪孽吗?
永远不能,被你使用下三滥手段的人永远都会盯着你,手上的那是一桩桩的人命,午夜梦回之时,你可会被自己吓到。
你就从没梦魇过吗?梦里有没有鬼魂来为你索命,你每每都能心安的睡觉吗?在黑夜风吹过的时候,你可有过一丝丝良心不安”
君香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问:“皇上,在说什么呢?臣妾最近一直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在这里抄佛经,一直想要遵循皇兄的脚步,哪里有过伤天害理之事,有些事情香儿是万万不会去碰的,也不会去做的。”
君宇文脸上尽是戏虐之情询问道,“你给朕的爱妃下毒,这件事情听起来很可笑吧?可是却就发生在了朕的跟前,你是朕的妹妹,给朕的妃子下药,你说这到底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