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看着琳达点了点头。
琳达的猜想没错，许慎的目的，就是单纯的逼着A城所有的房产商提高地价。
“总裁，属下担心，既然有人敢卖，怕是……”
许慎的脸上明明在笑，却是比刚刚又更加可怕了几分，“A城的天还没变，我倒想看看谁敢不升。”
琳达的眼神也变得坚定，扶眼镜的动作也定了定，“是。”
莫晓晓送完东西回许慎办公室，刚好碰上了从许慎办公室出来的琳达。
“琳达姐。”莫晓晓朝着琳达挥了挥手，然后主动上前。
琳达看着莫晓晓，手拍上莫晓晓的肩膀，满脸过来人的模样，“晓晓，跟对boss你的人生就对了一半，好好工作！我去忙去了！”
“什么……情况？”
琳达的话是没错，但是她周身散发着的热血感觉是什么鬼。
推开许慎办公室的门进去，莫晓晓就盯着许慎。
任由莫晓晓盯着，过了好久，许慎才开口，“我脸上有东西？”
摇着头，莫晓晓的语气里多了些不可置信，“许先生，看不出来，你还有传销的潜质。”
“女人。”
“啊？”
没有抬头，许慎的手指向了旁边，“过来坐好，闭嘴。”
没办法，人善被人欺。
莫晓晓迈开步子，走到许慎的旁边坐下，规规矩矩的坐好，桌上的文件看了几眼，却完全看不下去。
一旁的许慎看文件看得极其认真，不管她怎么盯着他，换各种姿势，他都不受打扰。
“啊！”大喊了一声，莫晓晓趴到了桌上。
许慎抬手揉了揉鼻梁，满脸的无奈，“想做什么？”
莫晓晓慢慢的把头偏向许慎，露出一只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许慎，“不知道。”
知道莫晓晓是在为叶芝的事情糟心，许慎放下手中的笔，把自己转到面对着莫晓晓的方向，“她就那么重要？”
听着许慎的问题，莫晓晓的回答懒懒的，却很肯定，“朋友当然重要。”
“朋友？”
许慎皱眉重复着这个名词，然后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似乎是想到了某件不好的事情。
“嗯，朋友。”
回了神，许慎又重新坐回了办公桌前，拿起了笔，眼睛停留在文件上，却没有下笔，“其实也没什么。”
察觉到了许慎话里，带着悲伤的味道，莫晓晓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抓住许慎的手，“许先生，我想听听你以前的事情。”
“没什么好听的。”想把手从莫晓晓的手里抽出来，可无奈莫晓晓抓得紧。
“许先生。”
“嗯。”
“许先生。”
“嗯？”
“许先生。”
“……”
有些无奈，莫晓晓的架势，怕是他不说，她就要一直叫着他。最后，还是没耐住莫晓晓一阵磨。
“想听什么？”
皱紧眉头思索了好一阵，莫晓晓才回答许慎，“都想听，你过去的所有所有。”
许慎扭头看了眼旁边堆满的文件，“那这些怎么办？”
顺着许慎的目光看过去，莫晓晓也看到了旁边成堆的文件。
“那折中一下？”
看着莫晓晓一脸我已经退了一步了的表情，许慎开口问她，“怎么折中？”
“一件，你给我讲一件你小时候的事情，要有趣的。等你讲完，我就不闹你了。”
有趣的事情？
许慎闭上眼睛，记忆的碎片，不断的聚集，一件一件，他所经历过的事情，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得可怕。
莫晓晓盯着许慎的脸，没有说话，等着他想好。可，越盯越不对劲，许慎脸上的表情却在变得越来越难看，甚至还有些苍白起来。
抓着许慎的手，忙用力拉了拉，然后莫晓晓开口叫许慎，“许先生？许先生……”
莫晓晓连着叫了好几声，许慎才恢复意识。
征了一下，许慎立马就睁开了眼睛，苦笑着看向莫晓晓，“对不起，许夫人，我小时候好像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许慎的话，让莫晓晓的心笃的一阵发疼，看着许慎不停的摇头，“怪我怪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要你瞎想。”
“再摇脖子都断了。”
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许慎，她不敢想，如果刚刚没有打断他，他还会变成什么样。
没有回答许慎，莫晓晓依旧继续不停的摇着头。
“吓到你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许慎的身上，莫晓晓头一次有这种对许慎一无所有的无力感。
突然扑过去，莫晓晓抱住许慎，抱得紧紧的，“许先生，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本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回抱住巴在他身上的人，偶尔听听这种要保护自己的话，似乎也不差。
与A城相对的地球另一面，不同于A城的阳光万里。这里，天空中飘着鹅毛般的大雪，空气中满是潮湿的味道。
夜，沉得抑郁。
某座古堡里，一个人影站在雕花的窗边。黑暗中，只能看到忽明忽暗的烟头。
“在想什么？”
娇嗔的女声，迈着妖娆的步子，从身后攀上窗前的人影。
“在想一个人。”沙哑低沉，能让绝大部分女人欲罢不能的男声。
也不介意，女人对着人影上下其手，声音变得更加柔媚，“女人？”
“现在应该是个女人了。”人影转身，把在自己身上玩火的女人按在墙上，“怎么？吃醋了？”
女人的动作有了很明显的停顿，声音也变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多了丝少女的羞涩，“如果我说是呢。”
“是？”
本来还挨得极近的身体，立马就被拉开了距离。
人影从窗前走开，坐回了床上，又点燃了一根烟，“明天钱会打到你的卡上。”
显然，女声里充满了惊讶和慌张，更多的是不甘，“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点感情？”
并没有过多的情绪，男声连说话的频率和节奏都没有波动，“感情？这种麻烦的东西，我不需要。”
安静了好一会，女声才又响起来。不难听出来，她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你会后悔的。”
“后悔？这辈子，我就没做过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