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晓觉得她的心脏最近有点不好，许慎的话在耳边回荡。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
“那……那你是想说什么？”
许慎看着莫晓晓，“你不是想知道你有多重要？”
“昂。”
“你看，你远远比几个亿的生意重要。”
“我是人，你怎么能拿我和钱比？”
听着许慎的比方，莫晓晓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你爱钱吗？”
许慎问题问得突然，但莫晓晓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钱谁不爱。”
“嗯，我也爱钱，但你比钱重要。”
“……”
莫晓晓理了理被许慎弄乱的衣服，所以和他许慎说话，这是还得头脑好，会等式替换咯？
掰着手指，就在许慎灼灼的目光下，莫晓晓琢磨着许慎的话，最后得出许慎想要表达的意思是。
他爱钱，但爱她胜过爱钱？
还没来得及确定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就被许慎牵着往门外走，“许夫人，你今天正式上任总裁助理。”
“等下许慎，我的包还没有拿……”
等莫晓晓折回去拿好了包，再出去，发现门口的两排保镖又换成了熟悉的小黑1号和小黑2号。
李益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的模样。
许慎的脾气，孩子的脸，三月的天，变得真快。
就这样跟着许慎一起到了许氏，她工作的地方就在许慎的眼皮底下。而她的任务……就是……写许慎的名字……
一遍一遍又一遍。
某总裁似乎心情大好，看文件的速度比自动浏览器还快。
莫晓晓手刷刷的，埋着头，头都没功夫抬。
以至于琳达进来的时候，站在门口敲门都不知道敲了多少声，里面都没有人回应她。
站在门口的琳达，嘀咕着，“李益刚刚明明说总裁在办公室，怎么没人开门。”
想着，又抬手在门口敲了几下。
这下，里面才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
琳达推门进来，反手带上门，看着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的许慎。
“总裁，这是收购曾氏企业的最后一步了，文件上等您签好字，曾氏企业就正式被纳入许氏了。”
没料到琳达是进来报告这件事情的，许慎沉默了片刻，接过琳达手中的文件。然后，朝着琳达扬了扬手。
“你先出去。”
有一丝丝的诧异，平时总裁应该就直接的把名字签上去了。怎么今天，只接过她的文件，就叫她先出去？
虽然疑惑，但琳达并没有多问，点头朝着许慎示意了下，就退了出去。
琳达把门关上的那一刻，许慎把文件放到桌上，朝着身后的洗手间，“出来吧。”
莫晓晓从洗手间推开门出来，走到了许慎的旁边。
许慎伸手去拉莫晓晓，却被莫晓晓退后一步躲开来。
“嗯？”好看的剑眉皱起，眼神犀利的看向莫晓晓。
“刚刚的琳达姐说的曾氏是哪个曾氏？”
许慎翻开桌上的文件，“就是你想的那个曾氏。”
一句话，让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跟着许慎的声音，莫晓晓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几个度，“为什么？就因为你不爽曾毅？”
许慎嘭的一声，合上手中的文件，“你这是在质问我？”
这应该是许慎第二次问这个问题，莫晓晓的声音放得轻了点，“我不过是问你。”
“谁给你的胆子？你现在是不是不清楚，你面前站着的男人是谁了？”
莫晓晓皱眉，或许就真像许慎说的，他太宠着她了吧。
“我没有忘，今天还有人提醒我了，你是许慎，是许氏总裁。”
许慎笑，却笑得莫晓晓心里一阵发凉，“记得就好。”
四个字，像是猫尖利的爪子，在莫晓晓的心里挠来挠去，挠得阵阵发疼。
看着许慎，莫晓晓皱着眉头，“许慎，你说的哪句话，我该真的放到心上？”
同样扭头看着莫晓晓，“女人，你说的哪句话，我又该放在心上？”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着，让人看不大透里面的情绪。虽然早料到，这件事情总有瞒不住的一天，也想过莫晓晓的反应。但他没想到，她明明说喜欢自己，不再喜欢那个男人，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反正还是这么偏激。
莫晓晓似乎突然明白了上次曾毅找她是为了什么，可最终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许慎，我不过是问你是不是因为我。”
“是。”
确实是因为莫晓晓，当初他可以有两个方案，确实是因为莫晓晓，他选择了必须收购曾氏的这一条。
“就因为我曾经喜欢他？”
“是。”
莫晓晓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感觉，收购曾氏，是件与她无关的事情，即使听到曾毅的名字，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是会忍不住有些感触。他刚刚回答不是，她就不会再多问一句。
但，为什么许慎偏偏回答的就是是。为什么偏偏让这件事情和她扯上关系？为什么要因为她？
她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过是一个女人，还没有那种能亡国亡公司的影响力。
“许慎，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会让我有多深的罪恶感。”
许慎冷笑，“罪恶感？你直接承认你现在还放下他就是，不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在听到许慎这句话的时候，莫晓晓觉得那个对她温柔，想着法子调戏他的男人，好像都是假的一样。
“许慎，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莫晓晓自己都没有发现，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是颤抖的。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对曾毅的是喜欢，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喜欢。而对许慎的，是爱，是想要和他有以后的爱。
爱这种感情，有了就容易膨胀，容易自我欺骗，容易出现那种……他和自己一样的错觉。
莫晓晓空洞的眼神，看得许慎心头一紧。想开口回答，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他，是她自己为了那个男人质问他，难道他生气不是很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莫晓晓的声音带上了一抹说不出的味道，“许慎，今天有人告诉我，不要忘了你是许氏总裁，我想我现在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