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嫣雨愣了一下,点点头。
“赵家以前引导我喜欢宴行之,前些日子闹翻我问过了,蓝月茹的意思是,因为我没脑子,喜欢一个人就喜欢缠着他。”
她垂下眼帘。
“他们的计划本来是,让我死死地缠住宴行之,这样就能和大皇子他们进行谋划了。只是没想到,宴行之自己察觉到,主动远离了我。”
云凤芷微怔。
赵嫣雨无奈的摊摊手。
“她以前曾经说过,她有办法让我和宴行之永远在一起。”
云凤芷心头一动,就听她继续道。
“但前些日子我再去问的时候,她却骂我昏了头,宴行之和我没可能。”
说到这里,她叹口气:“我怀疑她从前想了什么歪法子,但是失败了。”
云凤芷的心里,却掀起万丈波澜。
蓝月茹从前能信誓旦旦说“永远在一起”这样的话,定是有把握的。
可后面矢口否认,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比如……她和宴行之身上这莫名其妙的“死同魂”?
她甚至隐隐有了猜测,或许自己身上这个,当初应该是下在赵嫣雨身上的。
她再次试探道。
“你应该还记得,我曾经去你们赵家赴宴,当日蓝月茹是什么状态?”
赵嫣雨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回忆,就记起了那日。
她闭了闭眼睛:“她那日其实很高兴,但后面,大概是过了一两日,也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气的在家里破口大骂。”
“骂你,顺带着也骂了我,还说我没用。”
云凤芷终于确认了。
也就是说,“死同魂”这毒,最开始应该是准备绑定赵嫣雨和宴行之的,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她和宴行之……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这件事说给赵嫣雨听。
女人目瞪口呆,随后忽然拍了拍胸口。
“幸好,幸好没在我身上。”
“我可不想给你们两个的爱情当绊脚石。”
云凤芷:“???”
爱情?哪里来的?
虽然她真的很想揪她耳朵,但还是提起了正事。
“按道理来说,这件事应该做的很隐秘才对。你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云芝染是通过什么途经得知的?”
赵嫣雨摇摇头。
这下她是真不知道了。
云凤芷犹豫了一下,总觉得云芝染的确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信息。
所以她现在终于清醒了,开始利用这些信息落差,四处找人合作?
她忽然有些期待了。
接下来两日,在赵嫣雨偶尔能冒出一些线索的情况下,晚沏调查的速度加快不少,终于在三日之后,查出了贵妃猝死的真相。
她仔仔细细盯着手里线索看,确定没有任何疏漏,这才往外走。
“我现在去找宴行之。”
赵嫣雨有些担心的叮嘱。
“宴行之对自己母妃感情极深。虽然你查到足够多的证据,但他能不能信你还是另一回事。”
“在这件事上,你千万不要和他硬碰硬,他真的会杀人。”
毕竟她曾亲眼见过。
云凤芷笑着应声。
“他不信拉倒,反正证据在这儿了,日后他若是再借着这个由头找麻烦,我打他一顿都有理。”
赵嫣雨:“???”
他们相处方式是这样的吗?
她这个脑子好像不太能理解。
于是她小心翼翼后退一步,两只手往门口的方向摊开。
“那……您走好?”
云凤芷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摇摇头离开了。
太子府依旧还是从前宴行之的府,只是重新修缮过。
云凤芷去的时候,正巧碰上言默出去。
后者轻轻点头,就让人放行了。
宴行之罕见的不在书房,而是在正厅。
她被引着过去的时候,里面传来几声尖锐的惨叫。
她抬头,冷不丁就装进宴行之阴鸷的眼眸。
他手执长剑,末端刺入华服女子的胸口,有血喷涌而出,溅到他的下颌。
宴行之扯了扯唇,黑眸映出彻底的恶。
侍卫慌慌张张的行礼离开,云凤芷硬着头皮走进去,在看清楚状况后,脸色都变了。
宴行之衣袍被抓皱,衣襟大开。
衣袖上沾染了显眼的口脂,胸前蹭了脂粉。
而地上没了声息的女子,宽大的披风里竟然只有薄如蝉翼的轻纱!
她倒抽一口凉气。
“你……”
宴行之厌恶的将长剑拔起,扔在地上。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污秽。
“怎么,被吓到了?”
男人笑不达眼底,逼近她:“才知道本王真的会杀人?”
沾了血的脸,在她眼中放大。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
云凤芷却抬手就是一巴掌:“宴行之,我竟不知你如此恶劣!”
男人被打的僵住,她却恼羞成怒。
“这是当今陛下的妃子!你就算再迫不及待,也该等你登基之后再宠幸!”
“你如今还是太子,皇帝还活着,你就……你就……”
她气的手抖,连声音都拔高几度。
“不知羞耻!”
“荒唐至极!”
她还想再骂,耳边却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颌,指腹落在她的唇上,轻轻揉搓。
“吃醋了?”
“怎么忽然又开始管我了?”
云凤芷想起两人前面的争执,又想到自己刻意的撩拨,只觉得这触碰如火焰灼烧。
她慌忙想要退后,却被轻易困进男人胸膛。
“跑什么?”
云凤芷气的低头去咬他手背,没想到男人任由她发泄。
等差不多了,他才缓缓开口。
“我穿了这么多层,你到底是怎么认为,是我不要脸?”
“你怎么不说,是这妃子不守本分呢?”
云凤芷愣住。
宴行之直接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
“来人,把屋里那人扔去后宫,告诉那些心思不正的人,再敢来,这就是她们的下场。”
迅速就有两个侍卫应声。
云凤芷脑子里飞速旋转,眼睛都瞪大了。
“你是说,她专门来勾……”
后面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了。
宴行之笑眯眯的引着她的手,往自己衣襟里面探。
“父皇垂垂老矣,早就没了精力。”
“相比较而言,我这个太子身强体壮,很快就能继位。”
他咬住她的耳廓,徐徐啃咬。
“这些千方百计想要往上爬的人,自然牟足劲儿,想要先人一步被看上。”
云凤芷瑟缩一下,想要逃离他。
男人眉心微蹙,直接将她放在高高的柜子上,随手扯去了身上的衣袍,又厌恶的扔了长衫,只剩中衣。
紧接着又将她身上的披风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