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封后大典正式开始了。
云凤芷从未穿的如此隆重又华丽,礼官低头将人引出来的时候,全场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美。
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好看。
女人带着精致奢华的凤冠,一步步走向宴行之。
长长的拖尾在地面缓缓拖行,阳光洒在上面,折射出金光。
宴行之心潮澎湃,看着魂牵梦萦的女人步步走近。
两人手握在一起。
他垂下眼帘:“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你穿上的样子,如今终于得见,竟比想象中还要好看。”
尾音有些颤抖,眼角微红。
云凤芷朝他笑。
“得偿所愿。我也是。”
隆重的典礼,云凤芷耐着性子,走过一个个流程。
记忆纷飞中,她好似透过大好阳光,看到了那个清冷无情的男人。
一转眼,和宴行之含笑的眸对上,所有清冷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满眼的她。
云凤芷攥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接下来,就宣读了圣旨。
这圣旨和以往并不相同,并不是在规劝皇后协理好六宫,以身作则,母仪天下。
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皇后,当封太医院最高权力者,掌管整个太医院。
和皇帝拥有同样的权力,执掌江山。
而生下来的小公主,指定为皇位继承人。
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但想起云凤芷在西泽国都已经有无上权力,忽然又觉得合理起来。
毕竟这女子本就是个天才,只被困在后宫,未免可惜了。
越是如此,他们越是发现,当今皇帝有从前其他皇帝没有的魄力。
他舍得将权利平分,彻底阻断自己选秀女的路,甚至年纪轻轻,就已经把继承人的事都想好了。
先前的那些皇帝,说着千好万好,扭头却要去寻长生不老药,死死地占着皇位不松手,甚至到了最后,残害自己的亲儿子。
礼成。
文武百官们跪下来,朝着云凤芷的方向高呼。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最好,千秋万代,永世都能歌颂他们,让他们的丰功伟业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
接下来的日子,和云凤芷想象中一样平静有趣。
三个大男人,再加上晚沏和赵嫣雨,还真的自从回宫之后就恶补知识,对小婴儿的事情了如指掌。
所以五个人轮换着照顾,愣是让云凤芷半点不操心。
她甚至还稍微丰腴了一分。
言悦和言默和从前一样恪尽职守,守在宴行之身边,眼观鼻鼻观心,偶尔……
言悦会偷偷看看晚沏,却从没有贸然踏出过一步。
就像是宴行之说的,晚沏和云凤芷情同姐妹,甚至比亲人还要亲近。
他若是半点分寸都无,恐怕连接近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时间还很长,继续等着吧。
总归,他还有很多日子可以挥霍等待。
萧暮溪比初见时要成熟了许多,却依旧喜欢笑眯眯的跟在云凤芷身后喊姐姐。
就算别人拿这个打趣,他也理直气壮。
“你们懂什么,这是我和姐姐之间的专属称呼!”
说着,他还双手叉腰,十分得意起来。
“你们都叫芷芷,多没新意。只有我叫姐姐,这样姐姐只要听见,就知道是我在叫她。”
孟景安:“???”
他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说起来,芷芷也是我先叫的,宴行之你怎么能不要脸的就和我学呢?”
一边说,他一边把人往外赶。
“去去去,你昨日已经抱了伊伊整日,今日该换我们了。”
宴行之堂堂皇帝,竟然就要这么被赶出去。
他有些不死心。
“什么叫做和你学,芷芷这样的称呼,谁都能想到。有本事你也跟着小太子叫姐姐啊?”
孟景安被噎了一下,扭头看着走进来的云凤芷。
“哎呀姐姐,你看他!”
云凤芷吓得瞪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自己还在做噩梦。
萧暮溪不干了。
“不可以,不可以!只有我能叫姐姐!”
“姐姐你看他们,怎么这样!”
宴行之看着被惊吓到的云凤芷,忽然勾着唇。
“姐姐,他们都是坏人,只有我才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
云凤芷:“???”
萧暮溪和孟景安:“???”
晚沏适时走进来,抱走了伊伊。
萧暮溪和孟景安开始挽袖子。
“宴行之你今日完了,我要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我都不叫孟景安!”
“什么明媒正娶,姐姐这只是可怜你无家可归,你还真喘上了?”
云凤芷轻轻咳嗽一声,默默推了出去。
里面鸡飞狗跳!
一直到半年后的某一日。
伊伊已经可以呀呀学语,十分好玩。
这日,伊伊和赵嫣雨一起睡了,云凤芷坐在浴桶里沐浴。
门在这时被打开,片刻,她就跌入宴行之的怀里。
云凤芷惊呼一声,水花四溅。
看着男人还和往常一般克制的模样,她忽然起了坏心思。
她伸手,将人直接拽入浴桶,手就落在他胸口。
“宴行之,我方才感觉到了。”
她笑眯眯的,意有所指。
男人浑身僵住,想要从浴桶中出去,却被紧紧的贴上来。
“宴行之,半年了。”
声音轻轻软软,像是撒娇,更像是……
男人浑身僵硬,对上那双娇媚的眸。
“你确定?”
这么多时日,他不敢。
担心伤了她,担心她不愿意。
熬的很艰难,却又甘之如饴。
也不知到底是谁先主动的,浴桶内馥郁的花瓣被溅出些许,还有一些直接被碾碎了。
整个屋内香气愈发浓烈。
云凤芷被抱出来,擦干身上的水,就仰面倒在了榻上。
两个人呼吸都很重,甚至连帷幔都还是后来拉上的。
云凤芷被浪潮裹挟着,被彻底浸湿。
“芷芷,我爱你。”
男人声音哑的厉害,一滴汗滚落,砸在她锁骨间。
他俯身,一下下亲吻她。
从额头,一直亲吻到脖颈,又徐徐往下。
最后,吻上她失焦的眸,和发出动人声音的唇。
所有的呜咽被尽数吞下肚,彻底破碎。
云凤芷吃力的攀上他的肩膀,往日维系的所有矜贵在这一瞬间消失。
她咬上他的耳垂,艰难的开口。
“宴行之,我也……爱你。”
一室浓烈馥郁。
再也没有比他们更契合的彼此。
云凤芷看着天光乍亮,整个人都缩进宴行之怀里。
“都怪你……”
“今日又起不来了。”
男人笑的胸腔震颤。
“嗯,是我的错。”
至于宴行之晚了些时间上早朝,却被大臣们发现脖颈的抓痕这件事,就又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