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
还挺骚。
姜软用食指轻轻地弹了下沈昼的脑门,语气像是在怪他口不择言,说出口的话却比他说的还骚:“何必等退休。”
她这么一回,沈昼反而有些意外地难为情了。
“你这表情,倒像是在装纯情男高中生。”姜软忍不住揶揄了他一嘴。
沈昼无奈地摊手,啧啧两声:“我差点忘了,在撩/人这件事上,你天赋异禀。”
当初她为了陆之乔亲自上门勾/引他的时候,沈昼还调侃她第一次就这么会。
说起旧事,姜软觉得好笑:“论天赋异禀,谁能比得过沈总监。”
人都说处男开荤的时候连坚/挺都困难,他还愣是持久地和她做了一个小时。
“知道天赋异禀的同义词是什么吗?”沈昼侧过脸来问她。
“什么?”
他笑了笑:“大概是,情有独钟吧。”
嘴上说着情有独钟,身体贯彻天赋异禀,他热衷于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姜软承认,和沈昼做是极其享受的体验。
他永远尊重在意她的感受。
同时,他又知道她什么地方敏/感,怎样更容易快乐,在沈昼的怀里,她总是兴奋又放肆。
用放肆这个词似乎并不太贴切。
是放浪。
沈昼喜欢她这样。
他知道她在别人面前清冷孤傲的模样,也晓得她浑身的铜墙铁壁是来自于原生家庭的痛苦,他不喜欢她总这样。
至少,在他的掌心,她是欢愉的。
那是除他之外再没有人见过的另一张面孔。
独他拥有。
“我有的时候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敲开你家的房门,我们之间大抵只会是萍水相逢。”漆黑的夜里,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沈昼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他迟迟没有回答姜软的问题。
就当她以为他睡着了,沈昼却又轻声地开了口:“如果那天你没有来,或许之后,我会忍不住敲开你的房门。”
姜软被他逗乐了:“看来你早想绿了陆之乔。”
“老实说,他和秦霜的事我早就知道。”沈昼沉声道,“我亲眼看你白当了一年多的提款机。”
姜软从他的怀里挣开。
她用胳膊直起身,低着头,一双晶亮的眼睛略带埋怨地盯着沈昼。
“你还挺重朋友义气,这都不说。”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一来,他们那会儿本就不熟;二来,也没哪个人闲得慌去管别人的私事。
“忘了吗?和你说过。”沈昼哭笑不得,“你们恋爱一周年,聚餐结束之后,我送你回的家。”
她记起来了。
那天陆之乔和秦霜都喝多了,沈昼依次把烂醉如泥的两个人送走,最后才把清醒的她送到小区门口。
现在想来,当时他俩的烂醉如泥指不定是演技,事后他们干了什么谁都不得而知。
她下车之前,沈昼好像是和她说了点什么的。
但那时候她还在担心喝醉的陆之乔,完全没把沈昼隐晦的劝诫听进去。
他向来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难得管了一次,结果对方丝毫没领会他的意思,这让沈昼当下还有点挫败。
于是沈昼很自然地把姜软归入了“恋爱脑”的行列。
姜软:“所以难怪后来我们把秦霜介绍给你,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这样的姿势,一头柔顺的黑发正好垂下来在他面前。
沈昼伸出手把玩她的头发,修长的食指绕着她的一撮头发打圈圈。
“跟她和陆之乔的私情无关。”沈昼说,“如果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不在意她的过去。”
“撒谎。”姜软不满他乱说,把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里扯出来,道,“你根本就不会让你喜欢的女人有和别的男人的这种机会。”
借着微弱的夜灯,沈昼眼底含笑地打量着她:“被你发现了。”
“还美其名曰不在意,明明你这个人心眼最小了。”姜软轻哼了一声说,“你怎么会欣然接受你喜欢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呢。当然,身体有也不行。”
沈昼反问:“忠诚是感情中最基础的守则,难道不是吗?”
“是,没错。”姜软枕住自己的胳膊,垂眼看着他,“可我也是在对感情不忠的情况下招惹你的。”
她还挺好奇,那晚沈昼怎么会贡禹弹冠地为她敞开大门。
沈昼觉得,她再继续追问下去,他从前的那点司马昭之心,怕是要被她扒得分毫都藏不住了。
没办法,他还是缴了械:“你啊,就非要我把‘早就喜欢你’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你。”
姜软陷入了某段不好的回忆:“是因为我唱了祝烟喜欢的那首英文歌,所以你才会对我格外注意。”
沈昼说:“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难放下,但祝烟选择出国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没有在爱情的范畴里考虑过她了。”
他没骗她。
姜软今天也已经见到了沈昼的态度,追究过去的事没什么意义。
“总的来说,我今天还算是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姜软得意洋洋。
话音刚落,她就被一只大掌摁住了后脑勺。
她的唇因为沈昼手上的力道精准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说得累了。”沈昼吻她的唇角,“休息会儿吧。”
那你倒是休息啊。
一直亲算怎么回事啊?
姜软很快就在沈昼的吻里融化了。
“你咬我!”没多久,姜软就想控诉他。
可沈昼的手还没挪开,她没办法完全从他身边离开,只能悬空几公分的距离。
“嗯,略施惩罚。”这次,换沈昼得意了。
姜软皱了皱小鼻子:“沈总监倒是说说,我哪儿得罪了?”
“看见自己男朋友被别的女人堵在房间里了,你也不过来扇俩耳光。”沈昼反过来控诉她今天在沈家见到祝烟找他还无动于衷,“我是该说你心大呢还是太相信我了?”
“我来扇她,你给我撑腰么?”
沈昼伸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这样?”
“你不知道。”姜软笑道,“我过去宣示所有权,那是你被迫认怂,但你主动让她滚蛋,就是我训夫有方。这样我才赢得漂亮。”
“夫?”沈昼抓住了关键词,“什么夫?谁的夫?”
她的腰被沈昼捏得发痒:“你松手……”
沈昼没肯。
最后,姜软被他弄得实在招架不住,只能投降。
“你说,你想我当谁的夫?”
“……我的,我的。”
“说说,怎么当?”
“这能怎么说?”
沈昼凑近她的耳朵:“给你个提示。”
“嗯?”
“叫声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