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前脚在群里艾特了她，后脚就有高中女同学过来找她私聊。
“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恶心啊，还敢在群里找你，真吐了！”
姜软没跟着一起吐槽，敷衍了两句，群里的消息权当没看见。
她的传闻澄清的第二天，白日影视的对家公司被吃瓜群众拉出来在热搜上反复鞭尸。
网友：拍不出好电视剧，天天玩这种下三滥的阴招，真下头！
连带一起上热搜的，还有风亚集团的丑闻。
#爆！风亚集团董事长出/轨TK游戏公司高层之妻！#
曝光的视频里，女人的脸被高清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
姜软看着视频，瞠目结舌。
这不就是那天气势汹汹地来找她的赵城老婆吗？
姜软很快就理清了思路。
难怪那女人才不管自家老公搞外遇的对象是谁呢，只要能坐实赵城对婚姻不忠的事实，在舆论和伦理的双重约束下，她就能在这场即将破碎的婚姻关系里捞到更多的好处。
她如此急不可耐，是因为自己早就攀到了高枝，找好了下家。
也难怪她被推到风口浪尖当这么些天的炮灰，原来是后面有风亚集团在使力。
不过以风亚集团的实力，出了这样的丑闻能在热搜上挂这么久，多牛逼的紧急公关都搞不定的事情，这背后得是多大的资本在使劲啊。
生意场上的厮杀往往如此。
不见硝烟，也容不得半步行差踏错。
当天下午，姜软接到了沈昼的电话。
“我在你公司门口。”沈昼说，“带你去个地方。”
姜软刚结束手上的工作：“哪儿？”
“去吃饭。”
刚好今天姜至有工作，来不及回来做饭，姜软欣然前往。
路上沈昼接了通电话。
他连了车载蓝牙，两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能让你屈尊找我帮忙的事，我能不办得妥妥当当、漂漂亮亮的吗？”对方声音里带着笑意，“热搜你想挂多久就挂多久，他们就算砸一千万一个亿，我也绝对不给它撤下来。”
沈昼的反应云淡风轻：“行。”
如果她大胆的猜测没有错的话，沈昼就是让风亚集团的丑闻在网上挂了这么久的幕后推手。
这着实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沈昼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脉关系？
挂了电话，沈昼意识到姜软在看他。
他的眸光微微一斜；“想说什么？”
“你搞的？”
等红灯的空隙，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方向盘，轻轻地“嗯”了一声。
“为我报仇？”姜软直勾勾地看着他。
沈昼侧过脸来：“不然呢？”
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动了多少人脉关系，真要是要了沈昼半条命，倒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受宠若惊。”姜软说。
闻言，他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些。
“我说过，给不了你放肆的底气，就是我没本事。”
*
去的餐厅和沈昼以往喜欢的风格不大一样。
姜软和他吃过几次饭，还是第一次来这种纯中式的私人宴会厅。
推开门，人已经在等了。
姜软一眼就看到了赵城的老婆。
她这会儿可没了前几天的锐气，低眉顺目的，见沈昼来，忙站起身和他打招呼。
沈昼微微抬手：“方女士礼重了。”
等沈昼落座，方慧拿了礼物来，双手递给沈昼。
礼物盒是纯金的，里面装了什么不得而知，总归要比外面的黄金盒子稀罕。
沈昼微微侧着头，手托着太阳穴，目光淡漠地扫过她手中的盒子。
没什么兴致，甚至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
看沈昼的样子是不打算给她台阶下了。
于是方慧将礼盒放在了桌上，转而向沈昼深深地鞠了一躬。
“沈先生，多有得罪，是我气急败坏，没有搞清楚情况就让人发出了视频，冤枉了姜小姐，给她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
沈昼靠在椅背上，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
他不说话，方慧也不敢抬头。
在场还有个和事佬，根沈昼有点交情，眼看情势不妙，也连忙起身说了两句漂亮的场面话缓和气氛。
“我们先吃饭。”他让服务员上菜，偷偷瞄了眼沈昼的脸色，“这家饭店的菜色还不错，沈总监先尝尝这儿的冷盘。”
“不必了。”沈昼蓦地开口，“我想，姜小姐也不会想和方女士共用晚餐的。”
这就不吃了？
老实说，她还挺想尝尝这儿的菜的，毕竟她等沈昼停车的时候网上搜了搜，这家店贵得离谱，且相当难约。
沈昼瞥了眼姜软的眼神，瞬间就了然了她复杂的心理活动。
于是他揉了揉眉心，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言论：“不过既然姜小姐愿意给这个机会，还请方女士别浪费。”
方慧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凉菜挺爽口，食材也金贵。
姜软每样尝了一口之后放下了筷子。
看她放下，方慧也不敢动。
等热菜的时间有些漫长，总是沉默着不说话也不是个办法。
方慧硬着头皮举杯站起来，欠身给沈昼和姜软敬酒。
“沈先生，姜小姐，我敬你们一杯。”
说着方慧仰头把酒喝了。
沈昼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没动。
姜软鲜少见到沈昼这样的神色，他不爱表露喜怒，真要是眼里的愠怒藏不住了，还真让人不寒而栗。
得不到沈昼的回应，于是方慧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就这么连续灌了自己五杯酒，沈昼这才稍稍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和事佬连忙开口：“沈总监，这瓶茅台是前段时间刚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藏品，价值七位数，品酒您是行家，你尝尝。”
沈昼拿起酒杯乜了两眼：“这么好的酒，方女士喝了五杯，岂不暴殄天物。”
方慧的窘迫彻底凝在了脸上。
“这……”和事佬冷汗直流，“沈总监说的是，我现在就给她换酒。”
沈昼抬手，示意他不用。
“这样吧，给你个将功折过的机会。”沈昼放下酒杯，勾起唇角，“上好的茅台藏品，不能烂在你的肚子里。”
他指着方慧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