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拿下研至金融投资的事，很快从副总的嘴巴里传到了全公司。
周一例会她被老总点名表扬，肖梨在台下听得直翻白眼。
很快，研至金融来走合同。
沈昼来之前没和她说，等他出了总裁办公室，才和姜软打上照面。
她微微颔首：“沈总监好。”
沈昼是跟着研至金融的老总一起来的，他向周烈介绍：“周总，这位是负责这次电视剧项目的白日影视一组组长姜软。姜小姐，这位是研至金融的周总。”
姜软欠身打招呼：“周总好。”
“好。”周烈和她握手，“这次项目不错，期待我们合作双赢。”
姜软：“谢周总抬爱。”
沈昼临走前，交给她一个牛皮纸袋。
她以为是什么文件，当众就拆了，结果从里面拆出了一条包臀短裙。
“什么情况？研至金融的总监给你送裙子？”隔壁工位的小暖都惊呆了。
这一声感叹，直接把其他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姜软把裙子往纸袋里塞，佯装镇定地搪塞道：“他拿错了吧。”
“拿错？你可真逗。”肖梨哼道，“你不就是靠沈昼拿下这个项目的么？在这儿装什么呢装。”
姜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乜了她一眼：“肖副组长酸得厉害。”
“我酸？”肖梨指着自己的脸，冷笑道，“你配我酸吗？”
姜软摆了摆手：“也就是今年比肖副组长多谈了几个项目，这点成绩也没什么值得酸的。”
她有业绩撑腰，堵死肖梨这张没本事又爱犯贱的臭嘴。
果然，戳到了肖梨的痛点，硬是把她逼回了位置上。
临近年底，要绩效考核，公司里卷得厉害。
好在研至金融的投资她谈了下来，才得以心安理得地准点下班。
公司楼下停了辆保时捷，是沈昼的车，姜软认得。
来这儿肯定是在等她，姜软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来也不说一声。”
上午签合同不说就算了，下午来接她也是连一句支会都没有。
沈昼轻笑一声：“裙子喜欢吗？”
“款式不错，大小还没试。”姜软瞥了眼手中的牛皮纸袋，道，“沈总监厉害，不问尺码就下单。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巴黎世家可以换货。”
“大概率不用换。”沈昼的手指叩击着方向盘，“毕竟应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尺码了。”
难怪秦霜死皮赖脸也不放下沈昼。
沈总监出手阔绰，随随便便就是五位数的裙子。
还装在这么不起眼的袋子里。
“在公司楼下等我，不是来确认尺码的吧？”姜软问。
“请你吃饭。”
姜软疑惑地看着他。
“今天平安夜。”他解释道。
姜软不信他的托辞：“不是说不过洋节？”
等绿灯的时间，沈昼侧过脸来，漆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非要我把想你挂嘴边才满意？”
“是啊。”姜软回，“多说点，我爱听。”
沈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就你贪心得厉害。”
不得不说，和抠抠搜搜吃软饭的陆之乔比起来，跟沈昼出门，要舒服得多。
至少，她的钱包舒服。
沈昼带她去的是市北的一家飞机餐厅。
这种网红餐厅大多都是靠噱头吸引打卡的顾客，整个餐厅仿照着飞机设计，地方小，口味差，菜还贵得离谱，专挑人傻钱多的骗。
平安夜，餐厅有活动，姜软取了号，前面还有五十几桌。
她想着换家，沈昼已经在店长的邀请下堂而皇之地插了队。
“沈总监，这边请。”
餐厅没包厢，店长领着他们坐到了VIP卡座。
沈昼刚把菜单递给她就来了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端周青蔓声音软软：“阿昼，在哪儿？”
“飞机餐厅。”沈昼语气懒懒。
“我来找你。”
“还是别了。”沈昼抬眸瞥看了姜软一眼，“在约会。”
周青蔓追问：“和谁？上次那位？”
沈昼笑了一声：“不然，还能有谁。”
她就说，沈昼哪有闲情逸致带她来吃饭。
挂了电话，沈昼明显感觉到对面的气压低了不少。
“服务员，点单。”
她面无表情地把菜单上所有的菜品都点来一遍。
服务员一脸诧异：“小姐，你们两个人，点这么多吃不下。”
“没事，就这样。”沈昼抬手，道，“再开瓶红酒。”
姜软：“要最贵的。”
补充完，她看见沈昼眼底含笑地望着她。
“别那么看我。”姜软语气极差，“工具人不配有拥有这样的眼神。”
沈昼喝了口柠檬水：“你吃醋的样子比嘴硬可爱多了。”
姜软乜了他一眼，冷淡地回：“我可没资格吃醋。”
沈昼把玩着手机，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发小脾气，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
点的菜太多，放不下，姜软要了打包盒，装好后整齐叠放在一边。
她正想开动，一抬头，就见到了浓妆艳抹的周青蔓。
“阿昼。”
周青蔓穿着一身乌黑的赫本风丝绒长裙，头发高高地挽起，像一只风情万种的金丝雀。
“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周青蔓捂着嘴和她打招呼，“你今天真美呢。”
到底是投资商的千金，最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给。
姜软收起刚才的小性子，和善又嘴甜地说：“周小姐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我吧。”周青蔓朝她挥手，言辞婉转地下了逐客令。
她是想溜的，但扭头瞥见沈昼的眼色，明显在警告——你走试试。
于是她稳如泰山地坐着，柔声道：“我很好奇，周小姐怎么就惦记上了别人的男朋友。”
“我倒也不是惦记别人的男朋友。”周青蔓眸光一紧，“我只是惦记沈昼。”
瞧瞧，豪门女婿的位置都唾手可得了，沈昼还清高得不像话。
她要是男人，被周青蔓这样的缠上，做梦都得笑醒。
“周小姐有本事就拿走好了。”姜软微微一笑，“要真输给你，我也是甘拜下风的。”
两个人唱了一台戏，沈昼倒好，在边上安安稳稳地看热闹。
姜软见不得他片叶不沾身，就想着把泥点子往他身上泼。
“要不让周小姐的意中人说说，怎么就眼拙喜欢上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