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真烈啊,也不知道燕王怎么受得了的!”
一旁的士兵下马看了看,确定掉下去后,吐槽道。
一堆人无功而返,肖如宁坠入崖地。
夜晚,在所有追兵都消失不见时,车夫才赶忙追了上来。
看着一路的血迹,因为肖如宁剧烈的奔跑,导致出现了流产的迹象。
血迹便是最后的证明。
车夫恨啊!
那是王爷交托给他照顾的王妃,如今王妃生死未卜,他该如何交代?
顺着血迹,一路来到了悬崖边,在临近悬崖之处,车夫找到了肖如宁身上带着的手绢,可是人却不知道去了哪。
再往下,便是万丈深渊。
“王妃!王妃!”
车夫四处喊了喊,天真的以为肖如宁应该会躲在附近,可是,往往天不随人愿。
无论他脚破了喉咙还是如何,依旧找不到半点踪迹,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
王妃坠崖了。
此刻,皇城中的敌军都跑了出去,因为陈景礼的兵力实在是太猛,再者,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
“他娘的,燕王这是疯了啊,也不知道那些人回来没有,抓到了燕王妃,一切好说。”
其中领头的将士说着。
“不行啊将军!那些人已经去领罚了,据说燕王妃坠崖身亡了!”
“什么!混账!难怪燕王会疯了一样屠杀我们,都是蠢货!”
陈国的士兵抱着必死的决心,能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赚一个,疯狂的对着敌军开始了扫荡。
只要脚步慢了一点的,都被留在了皇城之中。
好在将士们脸上裹着方巾,免了瘟疫蔓延。
皇城中,乱作一团,毕竟有生了瘟疫的人。
“王爷,怎么办?城中患上瘟疫的人越来越多,这怎么办?”
风月有些着急。
“无碍,派两个人,一定要身上没有伤口,沾上了他们的尸体也染上,将所有尸体扔出去,就地火化,还有染了瘟疫活着的人,全部隔离。”
“是!”
风月赶忙开始去安排,民众们知晓此刻都是特殊时刻,能够顾得上他们已经很不错了。
“大家都要跟住了!还有,和患者七天之内有过接触,或者头疼脑热的,一律隔离!千万不要祸害了所有人!那样我们都活不了!”
“放屁,你们就是没打算救我们老百姓,不然为什么要让我们隔离!明摆着就是要我们等死!”
“就是,你就是想要害死我们!朝廷的人向来狠心!我们不能死,还要回家照看父母!”
反对的人越来越多,风月气的l红脖子粗。
都这个时候了,这些人怎么还要添乱!
“你们听我说!王爷就是为了救你们的命!一会会有郎中赶来!可是你们再耽误下去,都要隔离了!还不快走!”
风月这样一喊,百姓有些慌张,赶忙排好队散开,生怕接触上了那些还未发病的病人似的。
两边被分开后,风月赶忙将人带离。
小孩子缩在母亲的怀中,不住的哭泣着,“娘,爹还能回来了?”
那人正是士兵的亲属,母亲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乖,爹不会丢下我们的。”
城外,所有的士兵招着其余的余孽,好在他们势如破竹,不给那些人反抗的机会。
“快,有没有遗漏的。”
“没发现。”
“先回去禀告王爷。”
“是!”
士兵们带着喜讯跑了回来,直奔大殿。
陈景礼坐在椅子上,心中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肖如宁和陈景肆现在如何?
陈惊蛰岁数小,若是惹了祸可怎么好?
会不会有敌军追杀他们?
如果有的话,他们会不会遇到到危险?
心中正思考着,风月便带着喜讯跑了回来。
“王爷,如今敌军已经撤了,皇城暂时是安全的,还有瘟疫,都已经将尸体移了出去,火化了,顺便隔离的其余的患者。”
“做的好。”
不知为何,陈景礼心中莫名的后怕,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将其笼罩在了其中。
“王爷,怎么了?”
“没事,有些担心宁儿。”
陈景礼愁眉紧锁,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
风月安慰道,“王爷放心,王妃一定会化险为夷,不会出事的,再者,车夫是我们信得过的人,哪里会那么轻易让王妃出事?”
“车夫是信得过,本王担心,若是宁儿自己想要做什么,车夫也不敢拦啊。”
风月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了什么,就会惹得陈景礼暴怒一番。
出了肖如宁敢对陈景礼时不时的呛两句之外,其余的人当真没有这个胆子。
另一边。
“怎么样?大伯母的行踪可有找到?”
陈惊蛰看着去而复返,没有带回来肖如宁,心里有点担忧。
车夫脸色发白,久久不曾说话,看的陈惊蛰着急。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陈景肆坐了起来,眉头一皱,“说,是不是如宁出了什么事?”
车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王妃,坠崖了!”
“什么!”
父子二人异口同声的惊呼一声。
瞳孔一缩。
不可能……
肖如宁向来是鬼主意最多的人,就算是旁人死了,她也不会死。
可是车夫却满脸肯定,“属下去寻找时,沿着一路血迹,还有一张落在了悬崖边上的手绢。”
“我害怕会是我先入为主,所以在周围寻找一圈,但是……但是方圆五公里,我都找遍了,依旧没有看到任何王妃的踪迹。”
陈惊蛰眼圈一红,差点哭出来,硬是憋回去,坚强的忍着。
肖如宁是为了他们才会死的。
所以,现在想的不应该是别的事,而是如何逃出生天。
“大伯知道了么?”
陈惊蛰长吸一口气,眼中尽是沉痛。
“属下寻找后,先行回来,没有给王爷去信。”
“先想办法通知大伯,然后让大伯带人去找,总比我们单枪匹马出去安全得多。”
“是。”
“想个办法,如果可以暂时这里最好,一定要时时刻刻可以联系上皇宫,绝对不能断联。”
“是!属下明白。”
陈惊蛰仿佛一夜间长大了一般,就连陈景肆看着,心中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