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肆不明白陈景礼为何如此消极,怎么样在没有确认之前,也不应该抱有这样的想法。
这对肖如宁来说是一种很不公平的事情,他不愿意相信陈景礼的心里面是真的这么想的。
难道在对方的眼里面,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陈景礼笑了几声:“因为我的心里面没有做任何的打算嘛,你以为我真的没有派人去找过吗?我只是在做最后一步的计划。”
就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太痛苦了,所以有些事情也应该要具体的想一想,不然以后可能还会是大失所望。
陈景肆忍着所有的怒气,“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们两个人的感情那么好,你也不应该那么去想,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惊蛰?”
孩子总是吵着要母亲,结果他们到现在都没有人把对方给找得到。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他还是应该要确认一下再去做决定。
陈景礼说要做最坏的打算,难道是打算战死在沙场。好在黄泉之下去找的那个人吗?
简直就是一种极端,又不负责任的行为。
陈景礼没有说话,在心里面很明白,如果真的有希望的话,也不至于让自己消沉到现在。
张公公也觉得很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陈景礼平时那么坚强,结果却因为一个人丧失斗志到了这个地步。
这段时间以来,要是肖如宁提前真有三长两短,估计陈景礼会疯的更彻底。
七皇子皱了眉,让他们都冷静下来以后再说这些事情,“我自己还是眼前的危机比较重要,虽然我也很担心城外的进展,但是咱们也没有任何的线索,还不如先把庸王给解决了再说。”
借人过来就已经废了九牛二虎一的力气了,就是希望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他也希望天阳国那边可以和大成永远交好,免得以后还是要打仗。
七皇子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说不想家那是不可能的,但至少也要把朋友的事情给解决了,他才能放心的走。
“就是说啊,我希望如宁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先把自己的事情给处理好了再去找人。”
图乐也是不得已,兄弟俩好像很快就要打起来了,也不知道皇上在生什么气。
但是陈景礼应该也是感到万念俱灰了,所以才会这样说,如果是自己应该也会这么想吧。
“庸王和那些部落有问题,但现在我还没有找到任何程序,我们也不可能立刻安排人过去调查,除非……”
陈景礼没有继续说下去,忘掉一些清醒就是没有忘记,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庸王。
他想买通一些部落,可这是行不通的。
总感觉庸王跟那些人是互相牵扯着,彼此之间都是有把柄在他们的手上。
陈景肆也放下了刚才的埋怨,“现在让百姓们躲起来恐怕也来不及了,但不管怎么样,朕也不可能临阵脱逃,朕要去监军。”
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御驾亲征,但是能够尽快解决的就必须要多出一份力,省得自己以后不在的时候,还是留下了些烂摊子。
这并不是他一开始想要设定的,要么把所有的事情干净利落的收拾好,要么就什么都不做,成为一个昏君。
陈景礼想了会,才说:“现在还有个接受的问题,那就是我们当中,或者是在朝廷里面还有别的内鬼,这个人要是不抓出来,那到时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威胁。”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当初去湖州,被人追杀也不完全是被人跟踪了。
也很有可能是亲这里的某个眼线,把这个情况立刻通知给庸王。
庸王这些年在暗中密谋了这些计划,可能就是为了等待着让他们全军覆没的时候。
“然而我们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也许可以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
陈景肆突然觉得自己很精神,好几天都是这种状况。
怎样的想出一个具体的计划,估计也想不出来。
张公公撤走了东西,到时候会被皇上看到有别的问题,那就糟了。
他还是觉得自己这样做也是为了皇上好,毕竟陈景礼和七皇子已经尽力了。
不能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开始让陈景肆胡闹。
图乐公主提议:“如果我们把假的作战计划给泄露出去,也许就知道那个究竟是谁了。但是当初的那些党羽,如你们说说都已经被消灭了,那为何又会出现新的?”
她想的比较简单,那是因为他们所担心的这个问题,那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陈景肆也觉得无奈,“我母后做的事……我没有想到她会和庸王联手,也许在她眼里面,我还没有那个资格的皇帝吧。”
他觉得有些头疼,当初的那些事情要是认真的追求起来,其实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陈景礼打算离开这里,“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在军营那边,要是有时间就直接传话,别的我就不管了,我只管在我眼前的这一块一亩三分地。”
他心里很疲惫,多么希望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但还是自己想的比较天真了一点。
陈景肆看着他的背影,“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可以理智一点。”
说着,他心里又觉得愧对肖如宁,如果没有当初的这些纷纷扰扰,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村落。
肖如宁觉得自己浑身动不了,救她的人也没有留下名字,所以干脆就很少跟对方说话。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反正应该是认识陈景礼。
男子走了进来,“我找到一个人代替我照顾你,以后这些你就出去吧,我也不会再回来了,你好自为之。”
他身后跟着一个大妈,大妈看起来年轻也不小,貌似是稳婆?
肖如宁躺在那闭着眼睛,“我还没有半身不遂到,需要别人照顾的地步。好了,你要走就走。”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是要逃跑?
这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干嘛要想那么多?
大妈整理被子,“姑娘小产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让我来照顾你。”
肖如宁躲开她的手,“是吗?我真是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