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从外面回来,他的目光落在何洛身上,险些直接翻一个白眼出来。
这个人的领悟能力,是不是太差了一些?这样还可以做郎中的吗?
“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东西只有充电才能用就够了。”
他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过有肖如宁在一旁,白敬总不能真的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他来到一旁坐下,目光落在何洛身上面无表情地开口。
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和这个人解释太多。他只需要知道这东西的用处就好了。
“……好吧。”
本来何洛还在等着肖如宁回答,不过听见白敬这样说,她渐渐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好奇随后开口。
仅仅只是这一会儿的时间,何洛的兴趣明显弱下去了许多。
看起来,是被白敬这话刺激到了。
而肖如宁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无奈。
“电量在那个世界是很多东西实用的必需品,就和咱们人需要呼吸是一样的。没有电,这东西就是一块废铁。”
肖如宁也明白,想要对何洛解释清楚电是什么,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所以实际上肖如宁也并没有一定要解释清楚这件事的意思。
她只是看着何洛缓缓开口,看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一样。
话音落下,肖如宁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而是望向远处,心思渐渐沉了下来。
“后日就是惊蛰的生日了,虽说东西都准备好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紧张。”
本来何洛还在因为自己刚刚被说的事情而难过,这会儿听见肖如宁这样说,她立刻将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阿宁你就不用担心了,对于他们来说你能好好的回来,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何洛看着肖如宁,想都不想一下直接开口。
说着这话,她的脸上也是跟着露出了笑容。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惊蛰那个小白眼狼的母亲,有什么好紧张的?”
肖如宁看着何洛说的认真,她最后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而此时,在药王谷这边。
鱼中子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中途还直面了一次暗杀。
这会儿天色黑了下来,他也总算是有了一个相对安宁的环境。
他坐在桌子前,不由开始思考了起来。
自己寄过去的信,也不知道到了没有。想来这个时间应该是已经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何洛看到信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他猜,一定会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说起来,何洛之所以这样介意他,还是他自找的。
鱼中子心里正就想着这些,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传进耳中。
“前辈是我,于悦。”
没等鱼中子开口,门外就已经传来了声音。
听见声音,鱼中子微微一愣,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起身去开门。
果然,此时于悦就站在门外。
“有什么事吗?”
看着对方,鱼中子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他就只是这样淡淡地开口。
那个叫于悦的似乎没有想到鱼中子对他的态度会这样冷漠,他的目光落在鱼中子的身上,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
“前辈,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之后,于悦随即开口。
他们回来已经这么时间了,但是现在药王谷也只是保持在一种表面的平和。实际上暗地里仍旧是暗潮汹涌。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果这件事不尽快解决,那恐怕事情会越来越麻烦!
而现在,他们之中最有资历的,也就只有鱼中子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看鱼中子的态度。
但是于悦看着鱼中子这会儿的态度,只觉得心情渐渐冷了下来。他感觉,自己这会儿找过来,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于悦心里想着这些,而鱼中子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说话,仅仅只是看着他那个样子,也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
深夜的房间门口,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先进来再说。”
沉默了好一会儿,鱼中子终于开口。他一边说着,一边让出了一条路让于悦进来。
“是!”
听见他的话,于悦也没有浪费时间,迈开脚步直接走进了房间。
“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做?”
于悦才刚进来,鱼中子的声音就直接从身后传进了耳中。
听见声音,于悦几乎本能地转过身将目光放到了鱼中子身上。
“我……”
他几乎下意识就想要开口,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是了,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好?
如果直接起冲突,这肯定是药王谷不愿意见到的。内斗不过就是内耗的一种罢了,尤其是实际上这件事的主因只是在几个长老之间。
仅仅只是因为如此,就牵连全部无疑就是在自毁前途。
但是如果不直接撕破脸皮,那么这件事就只能这样一直僵持着。
不管是哪一种方法,都没有那么合适。
于悦出现在这里,原本就是想要鱼中子尽快做出一个决定。但是这个做决定的人换做是他,他才发现,有些决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做。
一时间,于悦没了声音。
看着他这个样子,鱼中子抵抗然看得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
对此,鱼中子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勾起了嘴角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怎么,想不到好的办法?”
没有浪费时间,他看着于悦直接开口。
“前辈,是我将这件事想的简单了。”
于悦的想法也是想要尽快解决这件事,现在发现冲动决定没有意义之后,他看着鱼中子也是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口。
认错,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自己做为一个晚辈,只是一个认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见到于悦能这么痛快的认错,鱼中子心里还是高兴的。不过他虽然高兴,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缓缓走到了桌子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