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躲在暗处，在肖如宁目光落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本能的躲了起来。
心中一跳一跳地并不安宁。
不知道竞肖如宁是否看到了他。
白敬躲在这里，他的心情很是不好。
这几天以来，他跟在肖如宁他们后面，心里也不可抑制的想了很多。
他明白，在这些事情上，真的是他做错了。
肖如宁的想法很直接，就是不想回去。他何必强求？
其实只要能跟在她身边，就算是留在这个世界又能怎么样？
他们在那边，本来就没有什么舍不下的人舍不下的事，不过只是执念而已。
只是他就算是心里已经想明白这些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肖如宁不会原谅他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敬心里正想着这些，就在这个时候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听见声音，白敬一个激灵。
他下意识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肖如宁就站在不远处，她的目光同样是落在他的身上，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
“大人我……”
面对肖如宁的注视，白敬几乎下意识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白敬。”
白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当然肖如宁也没有要他回答自己的话的意思。
她就这样看着白敬，缓缓开口。
“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似乎说过，叫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再次开口，白敬全身一震。
“我知道错了。”
他终于开口，低着头认错。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只是希望肖如宁能原谅他一点，哪怕只是一点。
不过对于他这话，肖如宁什么都没有说。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微风就在这时吹过，吹得白敬心中迟迟没有办法平静。
“白敬，我并没有认为你有什么错。”
终于，肖如宁叹了一口气。
她重新将目光放到白敬身上，再一次地开口。
“只是你不适合跟在我身边而已。”
“与其我这样防着你，不如你直接离开。你懂我的意思吗？”
随着肖如宁话音落下，白敬立刻抬起头。
“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留下来，白敬也想陪着你留下来！”
他的目光就这样落在肖如宁的身上，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直接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我已经将那些人驱散了，我真的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一边说着，白敬一边红了眼眶。
他这样看着肖如宁，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叫人不舍得说太重的话。
即便是肖如宁，到底白敬也是跟在自己身边这么较长时间了。
她也不是一个很绝情的人，尤其是在白敬的事情上。
“我大概知道陈茂轩在什么地方。”
白敬见到自己都已经这样了，肖如宁依旧没有任何动容。
他咬了咬嘴唇，再次开口。
原本肖如宁还是一脸的淡漠，听见白敬这样说，一瞬间她就是面色一沉。
“在什么地方？”
当下，她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开口质问了出来。
陈茂轩，她之所以来到这边就是为了抓他。
她就知道，这件事白敬肯定是知道的！
不过她也没有去责怪白敬一直在隐瞒这些事情，她只是这样开口等着白敬回答。
“在北城。”
“北城？”
“苗疆的北城，那边很乱不过却很适合陈茂轩，陈茂轩在那边有势力。”
白敬是真的担心自己说的少了，肖如宁就不会动容。以至于这回儿再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的隐瞒。
而肖如宁在听见白敬这样说之后，她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不再说话，谁也看不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
白敬面对着肖如宁这个样子，心里很是不安。
他不知道肖如宁会不会松口，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如果这一次肖如宁仍旧不松口……白敬不敢想，他也不敢想在这个世界，除了跟在肖如宁身边，他还能去做什么。
“我知道了。”
肖如宁也不知道沉默了多长时间，她终于开口。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准备直接走人。
“大人！”
眼看着肖如宁就这样准备直接离开，白敬立刻开口。
肖如宁动作一顿，她重新看向白敬。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丢下这样一句，她再也不管白敬是什么反应，转身就离开了。
……
第二天一早，陈景礼清晨醒过来，他就见到白敬跟在肖如宁身边。
在见到白敬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
“燕王殿下早啊！”
不等肖如宁开口，白敬在一旁率先将话说了出来。
和昨天不同，今天他又变成了那副欠扁的样子。
白敬明白，肖如宁既然同意他留下来了，就不会轻易叫他离开了。
他可以继续以前的样子。
“……”
陈景礼不是傻子，他看着白敬这个样子，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很显然这是肖如宁松口了。
他没有理会白敬，而是直接来到肖如宁面前。
“如宁……”
“先吃饭吧。”
张了张嘴，陈景礼正想开口。
“好。”
见到肖如宁这样说，陈景礼将话咽了回去。
在吃过东西之后，三个人先简单的逛了一下周围。
瓦城虽然已经是苗疆了，但是实际上还是边境，所以民风上面并没有到那种癫狂的地步。
百姓们只是开放了许多，但是生活仍旧是正常进行的。
“陈茂轩在北城。”
陈景礼跟在肖如宁身边，他有些闹不明白肖如宁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他正想着这些，就在这个时候肖如宁突然开口。
“什么？”
她这话说的太突然，陈景礼下意识开口。
目光随之就落在了肖如宁身上，他看着肖如宁这个样子，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猛地反应了过来。
很显然，这件事是白敬说的了。
“看起来，你果然是知道的。”
当下，陈景礼就笑了出来。
他还记得当初白敬口口声声地说并不清楚，现在就已经知道是在北城了。
白敬的这消息真的能有这么快吗？
还是说他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