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除夕,整个王府上下都是一片喜庆。
下人们忙着张灯结彩,贴对联儿,厨房现包的饺子,刚出锅就连忙送去了肖如宁这屋。
肖如宁也是难得起了个大早,装扮好后,用过早上就得进宫了。
坐在桌前尝了一口饺子后,肖如宁满意的点了点头,“总觉着后厨厨子的手艺越发的精湛了。”
“年前我新换的厨子,是花重金从酒楼里请来的,这楚亦自然是比原来的好了。”陈景礼淡淡的开口,“若非是因为你,我才不会这样麻烦。”
看着陈景礼傲娇的样子,肖如宁笑出了声。
“是是是,王爷有心了,那臣妾就先谢过王爷了。”
“待会儿进宫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切记要按照我说的去做,离那皇后远一些,那皇后搞不好会找你的麻烦。”再次看着肖如宁,陈景礼的眼神有些担忧。
他不放心肖如宁一个人去面对皇后,但也没办法,她一个女眷,总不能一直跟在自个儿身边。
“我心里有底,你放心吧。”肖如宁点了点头,她会把握好分寸的。
她明白皇后对自己和陈景礼早就不满,如今有这样的机会,皇后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再加上自己和永宁走得近,永宁又是贵妃的侄女,只怕贵妃那边……
肖如宁眸色一暗,看来今日是场鸿门宴了。
用过早膳,见时辰差不多了,陈景礼和肖如宁进宫。
来到养心殿,两人跪下身子拜年请安。
皇上很是高兴:“起来吧,新的一年到了,朕也希望你们夫妻二人能和和美美的。”
“谢父皇。”
此番皇上赏赐了他们不少的东西,怕是借着这个机会,弥补上次江城一事。
从陈景肆口中,皇上也知晓陈景礼和肖如宁功劳不小,但却并未争抢,这一点还是让皇上十分满意的。
给皇上请安拜了年后,陈景礼和肖如宁出了养心殿。
“皇上这是知道了江城的事。”陈景礼压低声音,“此事若是被皇后知晓,定会对你态度更差的。”
“你不必担心我,我会保全自己的。”肖如宁安慰了一句,“放心就是。”
坤宁宫内,皇后得知陈景礼和肖如宁来了,心中冷笑。
倒是找到机会找人麻烦了。
不过今日是除夕,自己就算是要做些什么,也不能太过。
进了宫里,陈景礼和肖如宁规规矩矩的行礼拜年。
皇后也是按照规矩赏赐了一些东西,闲聊了几句。
说了几句,陈景礼也是先行告退,肖如宁自然是被皇后给留了下来。
瞧着肖如宁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和平日传闻一点都不同,皇后便知道她是装的。
“你嫁给王爷有多久了?”皇后随意的问了一句。
“回母后的话,已经快半年了。”肖如宁如实回答。
对于皇后的问题,肖如宁心里有了防备,她已经猜到皇后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半年了?”皇后故作惊讶状,“你该知晓,身为女子的责任吧?”
肖如宁心里冷笑,这老妖婆还真狠。
想拿自己无后的事说教,她自然是不给对方这个机会。
“儿臣明白,只是这生子一事,也并非只依仗儿臣。”肖如宁故作伤心,“许是机缘未到,儿臣才久久未有动静。”
“可找太医瞧过?”皇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眸中却是藏着寒意。
这不是暗指自己身子有问题?
皇后还真是够缺德的了。
可即便心里不满,但表面肖如宁还是带着得体的笑容。
不就是装吗?这种事她可最擅长了。
“请了太医来看过,母后放心,儿臣和王爷身子都是康健的。”肖如宁抿唇回应,“这种事,的确急不得。”
肖如宁是两句都不离陈景礼,而且说的也是很清楚,让皇后倒是无法在找茬了。
皇后上下打量着肖如宁,眯了眯眸子。
这女子,还是有几番的心机的。
“是要看机缘,但你也得继续努力。这开枝散叶,乃是女子的职责。”皇后语重心长道,“多上些心。”
“儿臣谢母后教导。”肖如宁起身行了个礼,“儿臣定当谨记于心。”
她不过是表面答应而已,要孩子这事,等着吧。
她和陈景礼到现在都尚未圆房,未曾圆房,哪里来的孩子?
门外丫鬟进来通禀,说是华贵妃来了。
这华贵妃,便是永宁的姑姑,安国公的妹妹。
听闻在后宫里十分受宠,刚进宫一年就被进为妃位。
第二年生下皇子后,直接成了贵妃。
如今在后宫,也是一人之下多人之上了。
“臣妾给皇后请安,愿娘娘新的一年青春永驻,身体康健。”华贵妃柔柔一笑,低身行礼。
“起来吧。”皇后一向是不待见华贵妃的,即便今日是除夕,面对华贵妃脸上依旧是没有笑容。
“给贵妃娘娘请安。”肖如宁也低下身子给华贵妃行礼。
华贵妃瞧见肖如宁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一下,才开口道,“原是燕王妃,快起来吧。”
她从未见过肖如宁,如今是第一次见。
坐下身子后,华贵妃看着肖如宁,“听闻你在宫外和永宁关系十分要好呢。”
“臣妾与郡主兴趣相投,彼此却是走动的勤了一些。”肖如宁笑着回答。
“你啊,在宫外也帮着我管管永宁。她那个猴性,若是不改日后如何嫁的出去呢?”华贵妃叹了口气,对于这个侄女她还是很喜欢的。
“娘娘放心,臣妾会的。”肖如宁点头,心里却直撇嘴。
要她管永宁?还是算了。
她连自己都约束不好,要是在管永宁,岂不是害了她。
“依本宫看,贵妃就是太多心了。”皇后目光落在华贵妃身上,“这永宁性子直率,和其他闺秀完全不同,或许更会引得其他男子喜爱呢。况且永宁乃是郡主,国公的女儿,不知外面有多少贵公子都踏破了门槛,想要求娶永宁呢。”
皇后这句话,到是一语双关了。
一边讽刺了永宁,一边又讽刺华贵妃的儿子,陈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