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明白!”
跪在底下的郎中,连忙纷纷附和,生怕晚了一步便会被县令记住。
县令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挥手遣散了各个郎中。
他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也坚信这些郎中不敢轻易将实话说出。
而此时,陈景礼与肖如宁也回到了居住之处。
肖如宁拧紧细眉,眼底带着一片沉重。
“如今那县令看来是铁了心,打算将这些患了疫症的百姓烧死,而且看样子那些郎中全部都已经被县令威胁过了,如今,即便我们有众多办法,那些郎中也绝不可能乖乖的听我们的话。”
“不必担心。”
陈景礼伸手拍了拍肖如宁的手背。
肖如宁略有些不解的回眸看向陈景礼,不知陈景礼此话何意。
陈景礼却只是微微的勾起了唇角,紧接着,曲指敲了一下桌沿,“云逍遥。”
“你是打算将他请过来?”
肖如宁瞬间明白了陈景礼的意思。
她轻轻拍了拍手掌,道,“他医术精湛,这一次若是让他过来,想必必然能够医治好这一次的疫症!”
“嗯。”陈景礼点了点头。
他开口将外面的人叫了进来。
而那人正是陈景礼与肖如宁带过来的人。
陈景礼拟了一封书信,随即递给了眼前跪着的人。
“这一封书信极为重要,你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将这一封书信交给云逍遥,势必要将他请过来。”
“是!”
那人连忙点了点头,随即从陈景礼的手里接过了书信,大步走出了门槛。
肖如宁松了口气。
这些患了疫症的百姓,犹如压在心里面的大石头一般沉甸甸的。
只有将这些百姓医好,才有可以喘息的功夫。
几日之后,云逍遥果然随着那人一同赶到了。
他捏着陈景礼的书信,在经过街道之时,便能感觉到了一阵又一阵的死气。
他眸色沉重,刚见到陈景礼,便直接开口。
“可否能将其中一位已经感染了疫症的百姓请过来?我需要好生判断一下这疫症究竟是否是我从前所医治过的。”
“好。”
陈景礼也并没有打算寒暄点了点头后,让人找出其中一位已经感染了疫症的百姓。。
这件事情是秘密进行的,所以并没有任何人知晓。
感染了疫症的百姓被安排在了一处小客栈里面。
陈景礼与肖如宁带着云逍遥一同到了那小客栈里面。
只见躺在床榻之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的百姓,正带着乞求的眼神,望着陈景礼与肖如宁。
“求求大人,救救草民!”
他眸中赤红一片,但是求生的本能却驱使着他伸出手,想要拽住陈景礼的衣袍。
“不可触碰!”就在这时一直跟在陈景礼身后的人赫然出手,压住了那百姓的手。
那百姓此时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被那人压住了,手也只能含着虚弱的声音求着陈景礼。
“王爷……求求王爷救救草民!”
肖如宁吩咐每个人都带了一层面纱,并且手中都套上了一层布,并不会直接触碰到百姓的身子。
陈景礼轻轻的动了动指尖,看向一边站着的云逍遥,“去看一看吧。”
云逍遥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了那百姓的面前。
那百姓眼里早已经黯淡无光,但是布满红血丝的眼神,此时看起来却尤为吓人。
云逍遥的手搭上了百姓的脉搏。
只不过,因为必须要防止被百姓所感染,所以在百姓的脉搏上又搭上了一层干净的帕子。
百姓直勾勾地盯着云逍遥,仿佛是在看着救命稻草。
好一会儿后,云逍遥站了起来。
“如何?”陈景礼沉声发问。
云逍遥松了一口气。
他点了点头,“去外面说吧。”
“嗯。”
陈景礼与肖如宁相互对视一眼,几人一同走了出去。
直到已经远离了那一间小客栈,云逍遥这才将面纱松了下来,他说,“这疫症,有可治之法。”
“如何救治?”陈景礼脸上的沉重,并没有因此而消散。
“这疫症,虽然有可治之法,但是却也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般容易。”
“想要医治,必须得集齐一些基础的草药,而且在这些基础的草药之中,要加上其中两位最为珍贵的草药。”
“什么草药?”肖如宁向前一步,询问出声。
“莲草。”
“莲草?”肖如宁与陈景礼同时发问,“生长在何处?”
云逍遥挑了挑眉,没想到,肖如宁与陈景礼居然会同时开口。
只不过如今,几个人之间都没有玩笑的心思。
他沉思片刻,这才道,
“莲草生长的环境极为苛刻,一般来说都是生长在深山之中,而且想要找到莲草也只能凭借运气,
不得不说,这一次这些百姓的运气倒也是极好的,现如今正是莲草生长的季节,只要进入到深山之中,就能够找得到莲草。
莲草一般在深夜才能成熟,不能提前拔出,否则所有的药效就会在顷刻之间完全消散。”
肖如宁拍掌决定,“既然如此,那不如今夜就行动。”
陈景礼与云逍遥都未曾反对。
几个人敲定了时间,直到夜色浓重,陈景礼与肖如宁连同云逍遥带着一众护卫赶上了深山。
但是,县令早就已经派人盯着陈景礼与肖如宁。
当陈景礼与肖如宁上山的半个时辰之后,盯着陈景礼与肖如宁的人便赶到了县令府中。
“可是王爷与王妃发生何事?”
县令连忙发问。
“大人,王爷与王妃似乎从京请来了一位大夫,那位大夫似乎是个有本事的,王爷已经存了警惕之心,
所以到了晚上才将那人领回了府中,没想到,在将那个人领回来没多久,王爷与王妃就带着那人与一众护卫一起上了深山。”
“他们上深山做什么?!”
县令惊疑不定。
“奴才也不知道。”那人摇了摇头,“只不过奴才隐约之间似乎听到了王爷与王妃的对话,他们似乎是要上山找一种可以医治疫症的草药。”
“笑话!”
县令心里猛然一跳,面上却是还维持着一副冷静的模样。
“这种疫症根本就无药可治!寻常的草药,怎么可能会治得好这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