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你如宁。”陈景礼咬牙切齿的挤出肖如宁的名字,醋意横生,“还不够亲密?”
肖如宁觉得陈景礼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个称呼吗?真的有那么重要?
“就这点事至于吗?”肖如宁眉头紧蹙,“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
对于肖如宁的大大咧咧,陈景礼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自己吃醋到这个地步,可她却一点都没察觉,反倒是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你…”陈景礼气的捏住肖如宁的下巴,“你们孤男寡女单独在一起数日,连定情信物都交换了,意图不是显而易见?”
闻言肖如宁狐疑的看着陈景礼,他是怎么知道互送见面礼的事?
莫不是竹心那个死丫头,偷偷告密?
“那扇子乃是太子贴身之物,对其爱不释手。”陈景礼盯着肖如宁,“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反正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普通朋友。”肖如宁耸肩,既然解释不清楚,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再者,你不是要休了我吗?你既然都有这个打算了,还不允许我找……”
俊美的面容突然在她眼中放大,微凉且柔软的薄唇覆在她唇上,这个吻来的十分凶猛。
肖如宁挣扎着想要推开陈景礼,可陈景礼却一把搂住她的腰,让她离自己更进了几分。
片刻后,陈景礼松开了肖如宁。
肖如宁被吻的脸色绯红,浑身发软。
她瞪着陈景礼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你耍流氓!”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亲亲怎么了?”陈景礼说的理直气壮,但心里的气消了大半。
肖如宁没有抗拒他,这说明她自己也是有心意的。
“这是佛门清地,你不能……这么放肆。”肖如宁话语顿了一下,觉得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
,都已经亲过了。
“本王今天要睡在这里。”陈景礼脱掉外衫,“你去地下睡。”
“凭什么!这可是我的房间。”肖如宁不满的抱怨,“要睡也是你下去。”
陈景礼瞥了肖如宁一眼:“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睡一张床。”
陈景礼似乎是打定了这个主意,一把抱起肖如宁,让她睡在里面。
肖如宁脸又是一红,想要起身离开,却被陈景礼压上来的胳膊动弹不得。
果然,再怎么锻炼,在陈景礼这种身怀武功的人面前,她还是敌不过。
肖如宁暗骂了一句“无赖”,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陈景礼。
眼不见心不烦,就当做旁边是个玩偶好了。
不过她心中也是很疑问,为何陈景礼对自己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在胡思乱想下,肖如宁慢慢进入梦乡。
听着肖如宁规律的呼吸,一旁的陈景礼睁开了眸子。
望着她的侧脸,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
……
这一夜肖如宁睡得极其安稳,但陈景礼却是没怎么合眼。
问题在于肖如宁的睡相实在是太差了。
磨牙他能忍,但这个随时都会“攻击”到他的睡姿,让他不得安宁。
看着陈景礼眼眶下的乌青,肖如宁吓了一跳。
“你没休息好?”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睡相。”陈景礼咬牙挤出这句话,“本王刚要睡着,你就一脚踢了过来,又刚要进入梦乡,你反手又是一拳。”
要不是他试探过,他还以为肖如宁是在报复她。
“这个我也没办法控制。”肖如宁尴尬一笑,“要不你在睡一会?”
“睡不着。”陈景礼白了肖如宁一眼,穿好衣衫起了身,“若是等下太子问起我,你该知道如何说吧?”
“我就说王爷是刚到。”肖如宁连忙点头,昨晚这件事也不好说出去。
陈景礼淡淡的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茶。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的是竹心,她刚要说什么,但瞧见陈景礼后吓的差点摔倒。
王爷怎么在这里?
肖如宁对她使了个眼色,竹心回过神来,低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再去准备一份早膳吧。”肖如宁扫了眼桌上的饭菜。
清粥配白面馒头,外加几个小菜,还算是不错的。
竹心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准备。
“要不,你先?”肖如宁推了推面前的碗,瞄了眼陈景礼。
“不饿,你吃吧。”陈景礼回应了一句,便把目光转向了门外。
门外,陈景肆正想给肖如宁送些糕点。
念着肖如宁爱吃,他昨儿下午特意叫侍卫下山去买的。
“二弟也在啊。”在瞧见陈景礼的时候,陈景肆有些惊讶。
他怎么来这了?
“殿下。”听见陈景肆的声音,陈景礼站起身子,拱了拱手,“臣弟思念王妃,贸然前来,还请殿下恕罪。”
“思念”这个字,陈景礼咬的极重,似是在提醒陈景肆,自己和肖如宁关系。
他们才是夫妻。
陈景肆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蒙上了笑意。
“看来二弟和王妃感情还是不错的,这等小事本宫自是不会怪罪你,快起吧。”
坐下身子,肖如宁望着陈景礼的眸子,也是上前为其蒙上白纱。
没了纱布的遮掩,装瞎还是有些难度的。
瞧着两人亲密的举动,陈景肆心里一阵不好受。
用过早膳后,因着陈景礼的到来,几人也是再次见了慧空。
陈景礼似乎对慧空有事所求,没说几句便拿着竹棍和慧空单独离开。
时辰尚早,院中除了轻扫的小沙弥也是再无旁人。
“这两日多谢殿下照顾了,今日我便要和王爷回府了。”肖如宁打心底的感谢。
和他相处的两日,也是十分充实快乐的。
“我们是好友,不必言谢。”陈景肆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苦涩的很。
肖如宁尚未注意到陈景肆的小情绪,在这方面她是有些迟钝的。
她压根也没往这个方面想,他们两个身份悬殊太大。
房间里,慧空看着面前的陈景礼,一语道破陈景礼的情况。
“王爷为何要装瞎?”
陈景礼并未遮掩,而是大大方方的摘下白纱:“本王若不装,命就没了。”
“施主有苦衷,贫僧能理解。”慧空并不意外,“只是施主所求,贫僧未必能帮上忙。”
陈景礼从未接触过慧空,见他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有些惊讶。
“本王还未问,大师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