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餐厅的时候,她发现莫西濯还没有到,刚要打电话给他,可发现自己的号码又再次被他拉黑了。
就在她疑惑之际,莫西濯不知何时进到了餐厅,坐在了她面前。
并不是包厢,而是在外面。
不过此时是早上,人并不多。
白允檀害羞的叫了一声她:“莫大哥。”
他没说什么,而是将一沓照片放到她面前。
她扫了一眼,随后不解的问:“这是什么呀?”
“怎么,这里面的人你都不认识了?”
里面什么人?和她有什么关系?看着包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帽子,看不到脸的人,就知道是个男人。
“我真的不认识。”
莫西濯不想和她废话:“苏绝,你让你的人去弄了苏绝的药。”
“怎么可能!”白允檀高声:“所以现在莫大哥觉得是我让人干的?”
“是不是你,你心里没点数吗?”说着,莫西濯起身,然后示意身后的保镖上来。
保镖立马将准备好的药水放在白允檀面前。
白允檀刚要开口,就听他冰冷的声音说:“喝下它,我或许可以不计较你做的那些事。”
“什么东西?”她知道一点不会是好的东西,可她心存侥幸,觉得他不可能对自己那么狠。
“喝。”
“我不喝!莫大哥,这人不是我叫去的,一定是苏闹闹那个贱人找人来污蔑、栽赃我!她那毒妇,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
莫西濯冷着一张脸:“把东西给我灌进她嘴里。”
“不是我!莫大哥,真的不是我!”她摇头,见保镖朝着她逼近,她刚要起身,却被保镖直接摁住,然后被狠狠的掐住鼻子,那辛烈的液体灌进了她口腔。
她的嗓子好痛,甚至连着胃部。
挣扎之际,液体流过她白皙的脸庞,滴在她那漂亮又昂贵的高定裙子上。
保镖见她喝下后,就直接松开了她。
她要抠嗓门,可太不雅观,加上那些液体也已经被保镖强行的灌进了腹中。
现在,怕是去医院洗胃都难了。
“不是我,莫大哥,真的不是我。”她的声音,就像是乌鸦的嚎叫。
莫西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压根就不信是不是她做的,总而言之,东西都已经灌了,不可能再给她解药。
“莫大哥!”见他转身,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她起身狼狈的追了上去:“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做的,我会承认,可不是我!是苏闹闹那个女人,是她陷害我!”
她的解释是那么的无力。
因为,面前的男人压根就不相信是不是她做的。
毕竟他手中掌握资料,那个人就是她的人。
而那个是受她的指使还是李悲戚的指使,都不重要了,因为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白允檀试图抓住他的衣袖,可被他直接甩开。
喝了那些液体的她,浑身难受,像是有数万只虫子在爬一样,吞噬她的理智。
面对莫西濯的无情,她心伤,少不留神直接被摔倒在地,再然后就见那抹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帘。
浑身痛,可却不及她心口一般的痛!
白允檀痛得蜷缩了起来,躺在地上狼狈的打滚。
再然后,她感觉自己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面钻,疼得她双手死劲的捶打着自己的头部。
餐厅的人没有一人上前。
因为这里已经被莫西濯包场,不准任何人进来,也不准任何人出去。
白允檀被活生生的折磨了一天一夜。
浑身有东西在啃。
又痒,还非常的痛。
她的泪哭干了,嘴里一直说着不是她干的不是她干的。
可她并没有等来自己想见的人,而是李悲戚。
而等李悲戚找到她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晚上,她痛得皮肤被抓烂,头发也被抓得快秃了,周围一大把一大把的黑发,眼睛哭得很重,甚至洁白的脸上全都是被自己抓的痕迹。
她的手臂和膝盖上,全都是咬痕。
因为她痛得太难受,自己咬的。
甚至她的手腕上还有被割破的血痕,她在自残。额头上的鲜血一直涌流不住,自己砸的。
李悲戚看着她那狼狈的模样,咬牙:“莫西濯可真做的出来。”
他给她吃了药,她好受多了,无力的躺在车上,声音因惨叫了一天一夜,近乎沙哑:“你说,为什么啊。”
“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那么对我啊。明明我都和他说了,那人不是我指使的,他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她眼泪又掉了下来,高贵的她是那么的狼狈。
“我会帮你报仇。”
“帮我报仇?你要对付莫大哥吗?不准,他也是因为苏闹闹那个女人,而伤害的我!”
李悲戚镜片后的眼镜闪过一丝冷光:“你知道他给你下的是什么毒吗?这种毒,一周会发作三次!每一次痛得让你生不如死。然后不到半年,你会死掉。这种毒,没有解药。”
莫西濯这是要慢慢的弄死她啊。
“没有解药么?”她问,“那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压抑你身体里的毒性。”他解释。
白允檀听着,眼泪又掉了下来:“他竟然想要我死。莫大哥竟然要我死!他竟然要我死啊!”
“所以,你现在认清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不是的,他也是恼羞成怒,不是真的想我死的。”她似乎在说服自己,一直低喃着:“是苏闹闹,一定是苏闹闹。”
李悲戚看出来了,她的精神出了一点问题。
而之所以这样,不仅是她得知莫西濯这么对她,还有一点的是莫西濯给她喝的那些东西!
李悲戚掐着她的下巴:“你还不够清醒吗?白允檀,是不是要我打醒你?”
她甩开他的手:“是你干的吧?那个人是不是你找人去苏绝家里的?”
她是看不惯苏闹闹。
但是她不会用一次失败的例子再次重来。
毕竟之前抓了苏绝,没有让苏闹闹得到教训,那么她不会再从苏绝那条路上走。
她要给苏闹闹致命一击。
绝对不只是让她家人受那么一点点的伤。如果真要是她干的话,那么苏绝此时已经下地狱了!
“不是我。”他说实话:“我为什么要去动苏绝?”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