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居然画的是李子凡所知晓的一个风水流派的入门格局,藏气水法,而且他将其发出来之后,整个人的气运顿时有了变化。
原先普通的白色,转眼间变成了紫青两色,甚至演变成了奇门遁甲两物。此人的气运,是李子凡平生所见的人中,本命气运最为高贵的—气运化形!
此人一出生,就注定了日后是要开山立派的人。想到这,李子凡就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毕竟他抢了他的开山祖师之位。
事到如今,只好日后弥补了,左右他只是传授知识,并没有直接建立学说,不然,他日后的成就绝对不会太高。
既然发现他是用了什么手段,那也时候该现身了。李子凡坐着青云,飞到那人面前,问道:“你可愿跟我学习这风水之道?”
那人抬头,问道:“风水之道?就是我画的这些?”
“没错。”
“弟子愿意。”说完,就作势要拜师行礼。
李子凡却不愿收下,将其扶起来后,说道:“你我没有师徒缘分,你不必拜我为师,日后只用行先生礼就行。”
那人听了也不勉强,遂既朝着李子凡鞠了一躬,口称:“先生。”
“嗯,不过,你先与我回村,你和你的家人说说,征求他们的同意才好。”李子凡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看他昨日的那模样,大致也猜得出来,之所以还要他去,就是想要他断了这份因果罢了。
“我没有家人。我爹死的早,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只是听说是病死的。我娘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最后是被他们活活的淹死,说什么不守妇道,最后我被我大伯家收养的名义,将我家的财产尽数拿走了····”这人说的极其轻松,可却双目失神,眼眶里已经全是泪水。
“你叫什么?”
“陆风邃。”
“走吧,我带你将属于的你东西全部拿回来。”
陆风邃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被李子凡带到青云之上,呼啸间就来了村子里。
此时的村子里,炊烟寥寥,显然他们是刚刚吃过早饭,已经有不少人在路上,见陆虎的侄儿跟在一个年青道士背后,有些稀奇的看了过来。
“狗杂种,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猪草呢?草篓呢?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陆风邃才一只脚踩进院门,骂声便扑面而来,吓得脸都白了,不自觉的往后一缩。
屋子里走出了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扫帚,冲了出来,见到李子凡冰冷的双眼之后,心中害怕,居然拦在了门前,不敢在动。
不过马上尖叫着喊了起来:“孩儿他爹,那个狗杂种带了人来,怕是要对我们动手了。”声音尖利而刺耳。
“什么!”屋子里一片响动。一屋子人都涌了出来。霎时间,屋子里走出来一大群人,手中各自拿着东西,看陆风邃的眼神都不怎么善意。
“小道士,识相点,快点给我滚。不然叫村里人打死你这野道士。”那妇人见自己背后有了人,又开始叫骂道,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李子凡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他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沉下脸道:“陆风邃随我上山,却与尔等再无瓜葛,只是将你们用了他家的钱财还来,不然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哟哟哟,你这小道士,脾气不小啊,那狗杂种吃我家的,用我家的,那点钱财早就没了。”
“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家的厉害。”妇人一声大吼,屋子下的男人纷纷拿起木棍冲了过来。
“呵呵。”李子凡怒极而笑,低喝一声:“滚开!”
众人就好像受到了一股无名的冲击,朝着四面八方倒去,一个个瘫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把院子的女人和外面看热闹的村民脸都吓白了,再也不敢出声叫嚣。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人群中一阵喧哗,人群出动让出一条到来。
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花白的头发,打理的干干净净。脸上满是皱纹,一双眼睛却明显精明,杵着一根龙头拐杖,缓步走了进来。
“还请道长留下陆风邃。他毕竟是陆家的人,就算长辈再如何不对,只有我族之人处理,小儿无知,不知修炼辛苦,还请道长放手。”
“我若是不放呢?”李子凡淡淡的说道。
“那就看道长能不能从这人道法网中,安然离去。”村长显然是真的动气了,杵着龙头杖,重重的砸了一下地、
“哦?要是那南京城的法网,说不得我会犹豫一二,可你区区一个村长,也想拿人道法网压我?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好好好,一个山野道士居然敢大放厥词,真是不知死活。”村长从怀里拿出了一方铜印,朝着空着一抛,口中呼道:“大明煌煌,法网出!”
一条条由人道气运构成的法网,凭空浮现,无数声音齐声喊道:“胆敢欺我大明者,杀无赦!敢犯我陆家村者,镇压!”
“去!”村长挥着龙头杖,对着李子凡一动,人道法网随后也落了下来。
李子凡轻笑一声,周身散发种种玄光,居然将那法网拦住,不让它落下。“破!”李子凡见那人道法网无法寸进,居然欺压而上,将其打破了。
“这····”村长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看来这次,陆家村也无用了。
“噗!”村长遭此反噬,顿时口喷鲜血,要不是一旁有人扶着,恐怕再也瘫倒在地,狼狈不已了。
李子凡带着陆风邃重新飞上云端,看着地面上那些人,心中怒火不减,宽袍一挥,将那陆虎的家直接轰塌,村前那条小溪改道。
又找出了一枚玉佩,对着陆风邃说道:“这是你母亲生前佩戴的玉牌,你且做了纪念吧。”
众人看着趁着青云离去的李子凡和陆风邃,心中百味沉杂。家族之中要真的出了一个修仙之人,该是多光荣的一件事情,可现在···
“村长,祠堂中列祖列宗的灵牌无缘无故的裂了!”突然有人大声喊道。
“那后尾湖的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干涸了,里面露出了皑皑白骨。”
“啊···”村长一口闷血喷了出来。他知道他们陆家完了。“列祖列宗啊,”老村长一声悲鸣,竟然直接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