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够把少女收入宫中,让她陪着自己吃东西荡秋千,那一定是别有风味的吧?
想到就做,皇帝拍了拍妃子的屁股让她出去,然后唤来长老商讨要少女进宫的事情。
长老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故而告诉皇帝在新教主没有上任之前最好不要迎娶少女。
皇帝还需要这群人安抚民众,只好妥协了,心中念着,反正自己是皇帝,多等几天又如何?
接下来的剧情与师兄设计的一样,他成功举行了仪式,在仪式上聆听天意的时候篡改了天意,告诉皇帝上天要求推举圣女,这个圣女的肩膀上有一颗红痣。
皇帝当即派人找遍了整个宫中,但都没有人符合条件。这时候长老适时地出来告诉皇帝,少女的肩膀上就有一颗红痣。
“谁都可以,但她不行。”皇帝冷哼,一张脸上满是怒气。
长老连忙跪了下来,大呼:“万万不可,请皇上三思。若是惹得天神发怒,是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啊。”
皇帝的拳头捏了又捏,终于轻轻地点下了头。
少女当上圣女那天每个人都在向她表示恭喜,可是少女却不开心。她撑着下巴心里面想了很多。
难道是师兄不喜欢他才这么说的?少女有些难过,当了圣女以后就不可以有私情了。
师兄站在门口看着少女脸上变幻的神色,忍了又忍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
他们这一别过就是一辈子的相守而不能相爱。
一开始的人儿呢,在那弥漫这浓浓香灰的屋子里,一人认真诵念着经文,一人轻拨琴弦,一时间佳人如画一般静止在那一刻,好不快活,可惜那日子终究要变成回忆。
数年后,皇帝身患重病驾崩,临死前下旨要求圣女陪葬。
众教徒皆呼不可,然在众臣施压之下加之皇帝下旨,若不能圣女殉葬,则全教屠之,最后众人只得妥协。
教主师兄感念圣恩,决心陪伴皇帝入藏,与圣女一起在墓中为皇帝超度。
当墓穴的石门关上的那一刻,少女终于缓缓地靠墙滑下身体,双眼放空看着还能燃一会儿的蜡烛,莫名的就想要微笑。
再看看眼前那个手握画笔,一身白衣却尽显风华,举手抬足之间无不潇洒如意的男子,他立在书案边上,正用着鲜血在为自己作画。
真好,就连死都能和师兄死在一起了呢。透过长明灯的光线看向师兄,笔挺的五官依旧让少女动心不已。
“师兄,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殉葬?”少女软绵绵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室中响起,带着一点点难过。
师兄疯狂的画着眼里这最美丽的人儿,终于一笔落地,再看一案血画已成。于是走过去,在少女惊讶的眼神中拉起她的手,和少女一起坐在地上。
“师兄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害怕,想要陪陪你。”师兄声音依旧那么轻柔,像是害怕惊醒一个熟睡的婴儿。
少女的眼眶红了,慢慢把头靠在了师兄的肩膀上:“师兄,有一个事情我瞒着你瞒着大家很久了,现在我快死了想要告诉你。”
“我也有事情想要告诉你,让我先说好吗?”师兄抚摸着少女的长发。
少女点头,仰望着这个她深爱着的人。
“你知道吗,从我八岁见到你开始,我就被你所吸引了。时常我在想,怎么有这么一个傻傻笨笨的女子。后来我们渐渐长大,我开始明白自己心里的这个念头叫爱,我想要和你一起一世一双人。”
“师兄!”少女瞪大了眼睛,嘴唇不断颤抖着。
“嘘,听我说完。”墓室里的空气十分稀薄,师兄有些呼吸困难了。
“还记得你救了皇帝那一次吗?当时皇帝就看上了你,跟长老提出要将你收入后宫。当时我很急,找了长老商量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当上教主并且捏造天意。”师兄唇角有着满足的微笑:“只要你当了圣女,那皇帝就没办法娶你了。你看,师兄是不是很聪明?”
少女已经泣不成声,她不知道师兄竟然为她做了这么多,而她却时时想着师兄的心意是不是不一样。
墓室的空气更加稀薄了,两人的手紧紧扣在一起,师兄在少女的耳边轻声呢喃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少女满足地闭上眼睛,因为缺少氧气胸腔像是爆炸一般。
室内的蜡烛早就熄灭了,四周一片黑暗,氧气已然稀薄得快要殆尽,呼吸越发的困难起来,而地上的两人渐渐拥抱着,慢慢在一起死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两具拥抱在一起的白骨……
这画面到了这里,画面渐渐晕暗下来最后世界全部黑暗起来,幻象应该是没了,而我们的眼前却还是一片漆黑无光,我们也不知道一起的同伴还在不在,只是这四周安静得厉害。
我一边想着为什么其他人还不打开手电,白白要大家都折磨在这个黑暗里头,于是我排名想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来,眼前依旧一片黑暗,不知道要多久能解脱出去。
这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就越是不利,慢慢的似乎空气变得稀薄,我发现自己开始呼吸有些困难起来。
这感觉要怎么说呢?明明能够呼吸,可是却能明显感觉到新鲜空气越发稀少,胸口觉得很闷像是有人用东西捂着不让自己透气一般,这种缺氧的感觉就想,就像是被人活埋在了坟墓里头。
对,就是活埋、这种感觉就如同像是被活埋一般难受。
突然只见,灵光乍现我才明白过来,我们这是到了虚室的幻象里头了。
这个虚室的幻象不知道是谁设置的,居然能让我们这些外来者窥看到这辽代陵墓里有关的种种过往。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原来我们几次进入陵墓中,其中一次在石壁上看到的一男画师和被他绘画的女子,加之我前头看到石室内看不清人脸的幻象,现在已经完全能够肯定是就是这一对人了。
虽然不知道我能再三看到那白衣女子是何意,现在能够肯定的就是那白衣女子就是刚才幻象之中的那个师妹,也是石壁上的那个女子无疑。
这一对青梅竹马相爱却不能相守,的的确确是一个悲剧,可是我们今天在虚室看到有关于他们往事的幻象,这很有可能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悲剧。
现在越来越困难的呼吸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这虚室里的我们随着新鲜空气慢慢消耗殆尽,如同千年前那对殉葬在这陵墓里头的恋人,如果现在不能立即找到方法解除困境,我们就会如同千年前的他们一样,窒息而死。
这幻境不是没有办法解开,可是解开的前提是必须寻找到一个实物以便识别真假,再将其慢慢挪移破去假象,即可解开这虚室幻象。
可是这前提是我们得有光源呀,没有光源哪来的实物给我们参照。
如今现在伸手不见五指,我也不知为什么无力喊出声音,唯一的手电早在压着旁边人趴下的时候滚到一边摔坏了,现在也只能祈祷其他人能从这个虚室的幻境里头反应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回应了我的心声,我正苦恼这没有光源时,一束亮光晃过我的眼睛,我先是一愣,很快就觉得惊喜异常,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人和我一样能反应过来,克服这幻境必须要有光源。
那光源先是到处晃了晃,可见打着电筒的人想借着光看看其他人的情况,借着光我看到其他人都相安无事,王乾和付三挨得最近,两个都倒在地上双眼紧紧闭着,但看到他们胸口起伏正常,确实没有危险。
而我不远处是王清园,他和我一样刚从幻境里头解脱出来,但是由于身体老迈而体力不支,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也正在接着光源寻找破除幻境的东西。
唯一没有看到的是马丹,看来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打起手电筒的也就是她了,这女人不但漂亮火辣,居然还有这不输男人的机智灵敏,在每一个关键时刻都能给我们不小的惊喜,想到这里我心里不觉有些甜滋滋的,自己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对马丹这个女人又多了几分心动。
很快在马丹的帮助,我和王清园注意到了角落里,掉在地上的一副画。
不是我们眼睛尖利,而是那幅画实在太过于显眼,接着光源我们发现这虚室里几乎空无一物,而一幅画却安安静静的被丢在角落里头,看起来似乎除了面上落些灰尘以外,整幅画居然没有一丁点破损,灰蒙蒙的表面凭着多年的眼光,我还是能看出下面藏着一面上好且白皙得如美人肌肤的纸面。
这倒是让人好奇了,这幅画应该是建造陵墓时就在这里的,但为什么没有被虫蚁咬食破坏呢?难不成这画上面也是涂有什么毒物的?
我和王清园从幻境里头刚刚走出来,全身都没什么力气,只得一点点挪过去,而晃悠着的那束光也表明马丹也力不从心,本就是女生能够从从幻境里清醒过来已经很不容易,加上很快还要打起手电筒,相比已经花光了她的所有力气。
现下也只得靠我自己和王清园两个人了,我还好一些,好歹是站这的,王清园因为过度的疲惫已经老态尽显,看来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的,不过饶是如此,王清园也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往那幅画的方向移去。
这样不难看得出此人是很有责任感的,在这种危险关头慢慢可以留我一人去努力拿画,但他也不放过一丝可能出现的危险去身先士卒,虽然他平时话不多,但是每每关键时刻都能够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是个难得的见识广博之人。
而就是这样一个举动,让我认定了王清园这人一定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