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珂一想到现在历京墨所作所为不过是耍弄女人的手段,她的心里就难掩怒火,哪怕是违心之话,她也毫不遮掩的说了出来。
“是又如何,小侯爷,你身份尊贵,位高权重,身边自然有不少狂蜂浪蝶,为何你偏偏要执着于我,若是为了当年誓约,我大姐二姐不是已经尽归你麾下,你还有何不满?还是说,越是反抗,你便越要得到手?”
历京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玉珂,莫名让人心虚不已,沈玉珂也纳闷,明明自己才是在理的人,怎么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说得再好听,也掩饰不了人心,当日的逃婚便是我的态度,沈家二女已经嫁给你,此事就此了了吧,你可以走了。”
沈玉珂闪身让到一旁,给了历京墨一条路。
“了了?我当初是向你下的聘礼,扬言要娶的也是你,什么沈家二女,我根本就看不上,我要的就是你沈玉珂,我历京墨这辈子的夫人,永远都只能是你,别人,谁也不行!”
一字一句,都是发自历京墨的肺腑之言,他是真的要被沈玉珂的话气急了,也是他的誓言和决心,却也是猛然发觉,在沈玉珂的眼中,自己究竟是多么差强人意。
事到如今,他才发现,原来沈玉珂竟然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偏见,可是在他心中,沈玉珂的位置,又岂是别人能够替换掉的。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丢下这句话,历京墨拂袖离去。
一路疾驰,历京墨回到会馆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内,半点没一点动静,书房里也不点灯,就将自己沉浸在黑暗中,好让狂跳的心慢慢平息下来。
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沈玉珂,也是历京墨从奶娘的提示中领悟出来的,他是要将沈玉珂娶做妻子,沈玉珂就只能是他的妻子,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改变。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历京墨却又有些后悔了,因为他感觉自己对沈玉珂的态度太过强硬和恶劣,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沈玉珂。
仔细想了想,历京墨都有点担心,自己刚才有没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泄露杀气,要是有,那可就真的后果严重了。
对的,自己吼完之后,沈玉珂一句话都没说,定是被自己的杀气震慑到,所以才会一言不发,自己怎么可以这么鲁莽!
历京墨猛然站起来,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焦虑,惴惴不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对沈玉珂好好解释一番,或许她也能原谅自己。
可历京墨对自己的杀气也最为清楚,杀气本来就是无法控制的东西,心中斗志昂扬,杀气自然四溢,这对于历京墨来说都是浑然天成的事情,若是要解释,那也不能直接对沈玉珂说成是杀气。
那要怎么解释才行?
历京墨第一次发觉,自己遇到最困难的东西,就是如何拉拢女人心,总之,要求得沈玉珂的原谅才行。
这边在历京墨走后,沈玉珂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因为她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刚才历京墨所说的话。
“他的意思是,仅我一人吗?”沈玉珂愣愣的伸手指着自己自问。
可,可他为何会这样说呢,毕竟他是堂堂的镇南小侯爷,身边三妻四妾,岂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吗。
‘只能是你’的意思,是指现在,还是指一辈子呢。
沈玉珂是有精神洁癖的,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与其他女人共同拥有一个丈夫,想不到在这个朝代里,竟然还能遇到如此专一之人,想想,还是挺值得让人高兴的。
“不行不行,沈玉珂,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现在不过是想用甜言蜜语将你哄住而已,你若是真信了,才是上当呢!”
沈玉珂双手拍拍脸上,好让自己清醒过来,默默的躺回床上,却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老是想起刚才历京墨的样子,那样信誓旦旦,那样坚定不移,看起来很是认真的样子。
“唉,怎么回事,搅得我心神不宁的,啊!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沈玉珂不经意的转过身去,却猛然发现历京墨又一声不吭的站在自己床头,双目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煞是吓人。
“我,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沈玉珂没好气的从床上坐起来,怒声吼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历京墨,你都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吗,我都要困死了,你能不能别吵我,让我安安静静的睡一觉,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被沈玉珂这样一般吼,愣是将历京墨本来想说的解释全都吼下去,不敢再说一句话。
沉默了一会儿,历京墨才低声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你先休息吧。”
历京墨又默默的退了出去,那副委屈巴巴,十分卑微的样子,着实让人不敢相信。
沈玉珂将身子重重的砸进床上,这下好了,她彻底睡不着了,因为一股浓重的自责感涌上心头,让她愧疚不已。
历京墨的表情,让沈玉珂感觉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她不应该无缘无故的吼人,更不应该不听历京墨的解释就将他赶走。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沈玉珂气急败坏的翻过身来,自顾自的为自己想理由。
历京墨本来就喜欢招蜂引蝶,这次只不过是招惹了一朵不领情的食人花而已,这一切不过是他善用的伎俩而已,与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昨夜没有休息好,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沈玉珂才昏昏沉沉的从睡梦中醒来,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打着哈欠便上了厕房,打着哈欠出来之后,不经意的抬起头一看,窗外的枝头上,孤零零的历京墨居然又站在那里盯着自己瞧。
还有完没完!
推开窗户,沈玉珂怒声喊道:“你究竟想怎么样,阴魂不散很有趣吗!”
历京墨站在枝头也不过来,目光淡淡的望着沈玉珂,却一动也不动:“你看起来很憔悴。”
废话,要你多说,现在沈玉珂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多么狼狈,全都是拜历京墨所赐。
“走开,不许在我的窗外。”沈玉珂有气无力的命令道。
历京墨看看四周,身形一跃来到窗前,与沈玉珂几乎面对面而站,目光依旧望着沈玉珂。
历京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玉珂,莫名让人心虚不已,沈玉珂也纳闷,明明自己才是在理的人,怎么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