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赶忙道:“是小侯爷将小姐送回来的,小姐可不敢再喝这么多酒了,你这样大吵大闹的,万一惊动了老嬷嬷,那可就丢煞人了。”
大吵大闹?沈玉珂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酒品难道这么差吗?不过她昨晚究竟做了些什么,怎么回来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算了算了,赶紧服侍我更衣,我还没给奶娘请安呢。”
玉玲将铜盆端来,服侍沈玉珂净面,顺便提了一句:“奶娘一大早就去城外寺庙上香了,说是要住两天才回来,小姐不必着急。”
沈玉珂顿时放松下来,可打扮的时候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伸手一摸下唇,顿时痛得倒吸一口气。
“我,我这嘴什么时候破了一层皮,怎么弄的啊!”
玉芯揶揄道:“说不定是谁给咬掉了呢。”
话音刚落,便换来玉玲的一记白眼,顺势连忙安慰沈玉珂,“小姐别担心,奴婢已经给你上药了,过不了两天就会好的。”
因为嘴唇受伤,沈玉珂吃饭说话可是要注意点,稍微张大点口,就会不小心将已经愈合的伤口撕裂开,疼痛难忍。
所以她只能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嗫着吃饭,着实可怜了些。
谁知正吃饭时,历京墨板着一张脸走进来,目光冰冷的盯了沈玉珂一眼,便坐在她的对面,一声不吭。
沈玉珂没有察觉到什么,便立即喊道:“历京墨昨晚多亏你陪我一起去了,要不然我还真没法回来呢,嘿嘿嘶……疼疼疼。”
动作幅度一大,就会牵扯到伤口,沈玉珂这次是真真切切体会到教训了。
历京墨立即起身来到她身边查看,“玉玲赶紧把药膏拿来。”
掏出随身的帕子给沈玉珂将伤口渗出的血迹擦拭干净,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次长教训了吧,以后还再敢不敢喝酒了?”
沈玉珂是真疼了,眼含泪花万般委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好痛哦。”
因为形象有损,避免他人看到有所误会,历京墨被沈玉珂禁足在家中,除非伤口愈合,否则不许出府。
房间里,沈玉珂盯着唇上的伤口左瞧右瞧,总觉得这个伤得有点不是地方,看起来更像是被人咬的,而且她的双唇还真有点微微红肿的感觉,早上涂口脂的时候都觉得有点疼。
“玉玲,我这伤口是怎么弄的,怎么会伤在这个地方?”
玉玲上前,灵机一动,上前安慰道:“小姐,许是你喝醉了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不小心咬到嘴唇了吧,毕竟喝醉的人都是大舌头,指不定咬到哪里呢。”
沈玉珂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喃喃自语:“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喝酒了,万一摔上一跤,那我这脸可就没法要了。”
本来只是想禁足两天就得了,没想到历京墨竟然当真下令,势必要让沈玉珂的伤口彻底愈合了才能出门,灵风和玄玉不敢违抗,只能苦求沈玉珂放他们一条生路,千万不要为难他们。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休想进来,总之沈玉珂是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
期间钱志鑫还专门拍人去牡丹楼找沈玉珂,问了人才知道她生病在家,下人们又备了厚礼打算去府上拜见,没想到看门的护卫竟然毫不留情的将人赶走了。
晚上沈玉珂正在灯下刺绣,历京墨坐在一旁喝茶,喝着喝着,目光便落在沈玉珂唇上伤口上,不由得心动,伸手就去抚摸。
“嘶……历京墨,你干什么!”吃痛的沈玉珂横眉冷对,十分恼怒。
历京墨柔声道:“玉玉,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许在外面喝酒了好不好?”
沈玉珂心有余悸:难不成我的醉态真的那么难以入眼吗?还是我的酒品实在是差强人意,竟然就连历京墨都提醒我?
“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说实话沈玉珂倒是当真怀念曼月姑娘为她准备的果酒,味道香甜不辣喉,就跟鸡尾酒差不多,也正是因此,她才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想到这里,沈玉珂不由得问道:“历京墨,你还记得我那日喝了多少杯吗?”
历京墨脸色一沉,“你没什么酒量,不过五杯就神志不清了。”
沈玉珂满心失望,还以为自己酒量不错呢,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也难怪人人都警告自己了。
不过历京墨却是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让沈玉珂很不舒服,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索性闭门不出的这段时间里,沈玉珂有的是时间好好琢磨历京墨。
首先便是当天晚上,历京墨用过晚饭便去了书房,一呆便是一晚,不回来睡觉了。
以前都是历京墨死皮赖脸的要和自己同床共枕,现在竟然主动退到书房去睡,这不就是莫大的诡异之处吗?
醉酒当晚,沈玉珂没有意识,第二天上午才察觉到,谁知那晚历京墨竟然依旧没有回屋,她便觉得有点古怪。
第三天依旧如此,沈玉珂明白过来后,竟然对此只字不提,看到历京墨也全当没看见,历京墨跟自己说话也爱答不理,他靠近点还满脸嫌弃,赶紧躲得远远的。
当天晚上,历京墨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几次想靠过来跟沈玉珂说话,谁知还没过来沈玉珂便一脸嫌弃的躲开了。
用过晚饭,沈玉珂起身便准备回屋,历京墨赶紧起身,跟在她身后一起往回走。
可来到别院门口,沈玉珂刚进去就下令让玉玲玉芯将别院的门锁上,还一脸嫌弃的留下一句话。
“大门都关上,省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真以为这块地界是他说了算!”
言下之意是指谁,众人心照不宣。
历京墨急忙上前,趁机从门缝里钻进来,沈玉珂当即便将他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
历京墨闷声答道:“我回来睡觉。”
“哟,今晚你不去书房睡了吗?”沈玉珂故作腔调的问道。
历京墨抬眸看了沈玉珂一眼,低声道:“今日的公事忙完了,不需要再待在书房中。”
“历京墨,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当真以为这个院子是由你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