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墨的声音低沉,如同漫过了江水而来,沉重冰冷,“谁给你的自信,可以住在主卧?”
白忆笙心底放松了一些。
至少,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没有人来打扰她跟姐姐。
这种感觉挺好。
只是,傅临墨接着开口,“你真以为让你住在这里,是要你做小三?白忆笙,你是自负还是没有自知之明?”
白忆笙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后退一步,“你要囚禁我?”
傅临墨负手而立,“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婚礼,白忆笙,你最好乖乖的等着,不然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你不客气会如何,杀了我吗?”白忆笙笑了笑,“那就直接给我一刀,也免得傅总看到我心烦。”
傅临墨还想开口,林伯回来,“客房已经收拾好,不过被子很久没用过,少爷,还是主卧的采光好,被褥都是好的。”
言外之意,白忆笙住在主卧更好一点。
“她的死活跟我没关系,但是,不许她踏入主卧一步!”傅临墨丢下一句话,直接上楼。
白忆笙看着他坚决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是笑,但是很冷。
林伯盯着她的侧脸,即便是老花眼看不清楚,可她的线条,林伯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这个姑娘,样子跟大小姐太像了,可性子,怎么就感觉跟二小姐一样呢?
他微微的摇摇头,心口微微的发涩。
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能不能力挽狂澜,让少爷迷途知返啊。
叹息一声,他本来要走,白忆笙叫住了他,“林伯,我如果想要现在走的话……”
“外面几十个保镖,姑娘,你还是跟少爷好好说说吧。”林伯好心提醒,“少爷说一不二,但也不是无情无义,姑娘,你适当的说句软话。”
白忆笙心中冷笑,说句软话?
她以前说的还少吗?
只是可惜,一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在傅临墨心中的地位,是完全不一样的。
没再多说什么,白忆笙也随后上楼。
客房在主卧的右侧,她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经过主卧的门。
里面有灯光渗出来,门虚掩着,却没有任何的声响。
白忆笙心里疑惑,轻轻的打开了一条缝。
里面依然没有任何的声响,像是睡着了一般。
但傅临墨这个人天性谨慎,怎么可能如此的懈怠?
她索性大大方方的进来,只看到卧室的床上,她以前用过的枕头在正中央放着,被子随意的放在一边,而她以前用过的东西都在,位置几乎都没动。
甚至她喜欢的小台灯,还放在床前。
如今小台灯灯光有些暗,显得房间里面暖黄暖黄的,很温馨。
房间内的气味很是清淡,想必,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住进来。
“你来干什么?”傅临墨站在门口,眉宇之中带着戾气。
白忆笙后背一僵,她这才明白过来,不是傅临墨警惕性低,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这里面。
她淡笑一声,回过头来,“傅总一直说不让我进来,我就是想要进来看看,既然我已经触犯了你的忌讳,就看看傅总想要怎么惩罚我。”
傅临墨扫了一眼房间,什么都没被动过,他深沉的脸色,才有了几分的亮光,“出去!”
白忆笙没动,“就这么简单?傅总倒是不如让我直接走,这样的话,我永远不会进来,不是吗?”
傅临墨捏住她纤细皙白的胳膊,“白忆笙,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给我滚出去!”
“滚?”白忆笙挣脱了他的手,神色慵懒随意,“在床上滚,还是在地上?”
傅临墨眉角突突的跳,“你一个女人,都不知道要脸?”
“这不是,爱屋及乌?”白忆笙淡淡的笑着,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下场。
傅临墨钳住她的下巴,力道很大,让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白忆笙,你最好能一直藏着你的尾巴,否则……”
白忆笙紧咬着唇,有血丝渗出来,傅临墨的力道一松,她立刻嘲弄,“否则什么呢,傅总?”
她伸出手,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你让我住在这里,不就是想要金屋藏娇吗,这个时候,你一定要煞风景吗?”
灯光暗沉,她曼妙的身影落在旁边。
傅临墨呼吸一紧。
他的喉结滚动几下,“白忆笙你不要玩火。”
白忆笙的手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晃了晃,轻嗤出声,“那傅总,有火吗?”
傅临墨眼底有火苗在烧着,大手一紧,将女人举起来,直接扔在床上。
久未的熟悉感,顿时包围了白忆笙所有的感官。
她的气息,傅临墨的气息,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了一起。
傅临墨抱着她,头埋入她的颈窝,那种熟悉而又让他无比贪恋的气息,终于充满了他的鼻腔。
那一刻,他居然有些恍惚。
“凡凡,”喃喃出声,低沉沙哑的音调,如同一团团的火焰,在她的皮肤上点燃,剧烈燃烧。
她眨眨眼,身上一层薄薄的汗水,浸湿了彼此,激发出更大的火焰。
她知道,自此之后,傅临墨离不开她了,而她的计划,也就成功了一半。
凌晨三点,她被铃声吵醒,揉了揉眉心,看到一边亮着屏幕的手机,忍着浑身的酸疼坐起来,发现居然是傅临墨的手机。
她看了一眼身边,已经满足睡去的男人,嘴角嘲讽的一勾,刘安菱这个时候打电话不是找虐吗?
本来想要接听讽刺一顿,可她忽然没兴致了,毕竟,累了身体再累心脏,她没自虐的倾向,随即,挂断了电话。
但是电话却再次打进来。
她再次挂断。
响了十几次,最后电话,终于静默了下去,她打了一个哈欠,很是满足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傅临墨从被窝里面拽出来。
她身上几乎不着寸缕,就这么曝光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