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条床上的人?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
“啊,口误,船上,是船上,最近有两个病人,外地人,跟他们聊聊,口音就被带跑偏了。”
“真没想到,莫白莫医生,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能不取笑?”
“好好好,不闹了,我先挂了,我还要想办法,联系妈……联系唐妈妈,还要费心去说服顾安泽那个混账。他直接拒绝了我的要求。”
“嗯,那我挂了。”
那边的莫白挂了电话,目光微微一闪,顾安泽嘛?
呵,凡凡啊,你是不知道,现在的你,到底是多有魅力的人。
很容易将男人的视线,全都吸引到她的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也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她故意的。
一想到这儿,莫白不自觉的皱眉,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不太喜欢别的男人将视线和主意打到白忆笙的身上。、
顾安泽嘛?伸手,翻开了自己办公桌上的预约……顾家?看样子,最近是应该去跟顾家老爷子多走动走动了。
站在顾氏集团门口,白忆笙望着手里的手机出神。
那个号码,她已经多久没有拨通过了?
从前,还是唐洛凡的时候,她几乎每个月都会拨通这个电话号码一次,号码的数字都已经滚瓜烂熟了。
只可惜号码的主人早就将她的手机号码拉黑,而还是唐洛凡的她,也只能每一次,受了委屈崩溃的时候,对着这个号码,絮絮叨叨。
明知道,对方永远也不可能接通了。
是啊,这是安柔,也就是唐妈妈的电话,是她妈妈的电话啊。
那么温柔,那么温柔的女人,这一次,真的要?
白忆笙啊白忆笙,你不是下定决心了吗?
深呼吸,最终还是拨通了这个号码、
“喂?哪位?”
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这让一直飘荡在外,一个人努力报仇的白忆笙来说,无疑是一颗泪目弹。
鼻子一眼,眼眶通红,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喂?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柔柔的,是她那么多年来所向往的,白忆笙立马挂断了电话。
泪水瞬间决堤,白忆笙,出息,不能哭,怎么能在顾氏集团大门口哭呢?
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大步朝前走,她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不然,不然真的不行。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顾总,那个,白小姐刚才,在我们公司门口哭了……”
推门而入的是顾安泽的助理,姓许……
“你确定?”
顾安泽挑眉,白忆笙那样的女人,也会哭?骗人的吧?
“确定,是我亲眼看见的,给谁打了个电话,然后眼泪瞬间就落下了,不过,白小姐没有说话,在那之前,白小姐和莫白莫医生通过电话。”
“呵……知道了,下去忙吧。”
“是……那我出去了总裁。”
许助理退出办公室,顾安泽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跟莫白在他们公司门口打电话?
那个女人还真的大胆,只是,后来的那个电话,是谁的?
傅临墨的?因为他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
还是……
潭水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白忆笙嘛?
伸手,拿起办公室电话。
“你帮我去调查一下,白忆笙今天九点多的电话,都打给了谁。嗯。越快越好。”
挂上电话,呵呵,外界的人都在说,白忆笙像傅临墨死去的妻子,唐家大小姐唐媛。
可也有些闲言碎语的说白忆笙的性格和作风,像极了被傅临墨囚禁了八年的唐家二小姐唐洛凡。
这两者的容貌和性格全都集结在了一起,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吗?
真是有趣……
白忆笙,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真让人好奇啊!
另一边,白忆笙离开顾氏集团门口,走到了附近的公园,这公园里还有好些大爷大妈正在锻炼。
拿着手机,来到了湖边,这儿杨柳依依,湖风吹在身上,让白忆笙的脑子也清醒了些许。
再一次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哪位?”
依然是那个声音,只是这一次,白忆笙做好了准备。
“您好,请问,是唐太太吗?”
“你是?”
“唐太太,我们见过的,白忆笙……”
报出自己的名字,显然那边陷入了沉默,很快,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提高了许多,情绪也变快了些许、
“凡凡?凡凡是你吗?你在哪儿?凡凡你在哪儿?妈妈去找你,妈妈现在就去找你。”
本以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奈何听见妈妈在电话那头,哽咽了声音,急切的想要见她,泪水不自觉的,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很抱歉唐太太,我不是您的女儿,我是白忆笙,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约你见面谈谈。”
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和声音不要泄露出了她现在的状态。
“好,好,我们在哪儿见?”
“市中心有一家茶室,我一会儿发个地址给您,您过来就好了。”
挂上电话,深深的吸了口气,果然,她还是没有办法得心应手的应对自己的家人。
而那边的唐妈妈安柔,则像是一直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开始乱转。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福嫂,你说,我梳什么样的发型?还有,穿哪件衣服看上去显得年轻一点?”
“太太……您这是要去见谁啊?”
“先别说那么多了,帮我打扮打扮,最好能显得年轻一些,像,十年前那样的。”
福嫂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的太太。
平日里太太不太喜欢应酬,更喜欢的是待在自家的后院里,种种花养养草……
哪怕平日里老爷需要带着太太出去参加晚宴,太太能不去的,也都不会去。
更别说提出这样的要求打扮了。
福嫂有些好奇,到底是谁能让太太性子转变成这样?难道,太太在外面,有情人了?
啊,不可能不可能,太太和老爷伉俪情深的,怎么能,在外面有人呢,福嫂啊福嫂,你怎么能这么想太太呢?该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