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緲緲,你也在?”
“是啊,听我奶奶说你要订婚了,所以就回国来参加订婚宴,哪儿成想,等我和席风赶到的时候,听说你被傅临墨抢婚了。等我们赶过去,只留下呆呆的你和满地的血。”
林缈缈看了眼白忆笙,当时的白忆笙,看上去及其的让人担心,尤其是,谁叫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谁安慰她,让她先离开,她也不动弹,谁都拿她没办法,她的目光,只是痴痴傻傻的望着地上的那一滩鲜红的血。
直到莫白来了,她才晕倒在莫白的怀中。
被送到医院,医生说白忆笙只是受了刺激,身上的擦伤什么的,都是皮外伤,让我们不用担心,所以他们才来了这边。
傅临墨这边看上去更加的让人揪心,直到医院里的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要说傅临墨,虽然是个渣男吧,但是在关键时刻,貌似是救了笙笙,也还算男人,要说真的就这样死了,真的,是可惜的哈。
再说了,傅临墨真要死了,笙笙肯定是要内疚一辈子的,哎……这人啊,按照奶奶的话说,在身边的时候,其实是不知道珍惜的。
要是忽然说这个人不在身边了,那这心里头……实在是难受的紧。
目光,停留在苏展的身上,她也是这样,明明说好了不再去偷偷喜欢,可是一旦离开,她的这颗心,就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都说爱情是犯贱的,还真的是的。
“你们谁是傅临墨家属?RH阴性血?”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急匆匆的走出来一个女护士,她在手术室门外看了一圈,虽然人多,但不知道谁是亲属。
再说了,RH阴性血的血样实在是太稀少了,他们库存有限,现在血浆已经用完了,若是没有办法及时提供血液的话。
原本就危险的病人,怕是真的不用抢救了。
“我是他弟弟,不知道行不行?”
席风站出来,可是他的血型并不是RH血型啊。
“抽我的吧,我是。”
傅钰博站起身,朝着护士点了点头,然后跟了过去。
席风也愣住了,什么情况?但转念一想,傅钰博是他们的二叔,一家人血型一样,也能说得过去的。
“少爷怎么样了?少爷怎么样了?”
不远处,三人影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赶过来,是林朵,福伯还有林伯,尤其是福伯,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崩溃。
浑浊的眼眶也通红无比,要不是旁边有林伯在,怕是没有办法支撑到这儿。
傅临墨是他一手带大的,虽然是主仆关系,可是在福伯的心里,傅临墨和他的儿子,也没有什么区别的。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
而一旁的林朵,也是哭红肿了眼睛,望了眼手术室。侧头,上前,挥手,“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白忆笙的脸上。
“若是临墨有个三长两短,白忆笙,我要你陪葬。”
林朵凶红了眼,全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要不是因为她的话,临墨怎么会躺在里面抢救?
怎么那群人,不把她撞死?为什么偏偏是临墨?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这件事情,笙笙也是受害者,而且,你是站在什么角度来教训笙笙?傅临墨的小三?真恶心。”
林缈缈直接挡在了白忆笙的面前,伸手就推了一把林朵,恶狠狠的瞪了眼林朵,这个女人,脸皮子真厚。
“我是谁,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谁是小三,谁心里有数,林小姐,你要是想要替人出头,就先管好自己那边的事情吧。”
林朵冷笑的看了眼林缈缈。
“你什么意思?你想打架是不是?”
她什么意思?明着嘲笑她没有关好自己的未婚夫?还是嘲笑自己的未婚夫背着她在外面花天酒地?
“呵,抱歉,虽然我是乡野出身的野丫头,但是我也不想要给临墨丢脸,打架?不奉陪。”
林朵的话夹枪带棒的,暗讽林缈缈身为大家闺秀,没有教养。
“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上不了台面,就窝在角落,不要出声。”
说话的人是顾西城,他冷眼看了林朵一眼,这个女人,这般欺负他的緲緲,简直找死。
林朵看向顾西城,视线又停留在苏展的身上。
“呵,人家苏展都没有帮自己未婚妻说话呢,顾总,您是以什么身份?”
名不正言不顺,若是从前,她还会估计临墨和他们是兄弟,可是,当时临墨出事的时候,他们这一个个的兄弟,在哪儿?
“呵,什么身份也是和傅临墨兄弟的身份,那么林小姐,你又是什么身份?站在这里斥责?保安呢?将她赶出去!”
一抹霸道又清冷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原本神态焦灼的沈浪脸色顿时就变了,苏展不与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着说话声看去。
却只见一名穿着得体,一头利落短发的女子,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这边走来,站定在林朵的身前。
“保安呢?将这跳梁小丑赶出去,你们医院也是做到头了,什么人都敢往里面放。”
趁着一张脸,气场强大,苏展暗暗的吞了口口水。
老姐来了,就是不一样啊。
林缈缈拉着白忆笙向后退了一步。
“这是苏展的姐姐、”
保安果然很快就站在了苏展姐姐苏玫的身后。朝着林朵过来。
“这位小姐,麻烦请您出去。”
林朵的脸色也顿时变了,出去?凭什么让她出去。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我是傅临墨的女人。”
“呵,傅临墨的女人?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傅临墨的女人姓唐,至于你,谁能证明你是傅临墨的女人?只要谁帮你说话,我就让你留下来。”
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是吧?
林朵将视线停留在刚才那群人身上,最后,目光放在了福伯的身上。
“福伯,你帮我说句话,我,我想要等临墨出来。”
福伯本来悬着的心,就根本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