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儿连忙开口:“父皇,不会的,女儿一定会好好的跟在太子哥哥身边,绝对不会做出任何的出格之事。”
自从康城离开之后,她也劝过自己死心放下,可是却怎么都做不到。
如果这一次能够去说华国,再见上一面的话,说不定她就可以放下心头的执念了。
见顾灵儿如此执着,最后,顾帝终于还是松了口。
“既然你真的想要如此的话,朕便如你所愿。”
“多谢父皇!”顾灵儿心头大喜过望。
“你先不用急着谢恩,有一句话,朕必须先跟你说在前头。”顾帝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道,“这一次前往月华国,朕就当作是了了你的心愿,但这次之后,你若是再敢有任何其他的心思,又或许,再做出什么影响皇家颜面的事情,就算平日里面朕再疼爱你,也不会再容情。你便给朕去皇家寺庙,落发为尼,可明白了?”
顾灵儿整个人一颤,咬了咬牙,片刻之后,对着顾帝磕了个头。
“父皇放心,女儿明白了!”
顾帝目光深沉,“好,既然如此,你就去吧。灵儿,不要辜负了父皇!”
“是。”顾灵儿连忙应声。
又过了几日时,使节团一行都准备妥当,顾言昭和月依然他们也出发了。当然了,还包括顾灵儿。
马车之中,看着越来越远的青阳皇城,月依然放下车窗的帘子,看着旁边的顾言昭。
“你说,这一次去月华国,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顾言昭抬手慢悠悠地倒了杯茶,递到了月依然手中,“在青阳国你都不怕,现在要回月华,怎么好似越发担忧了些?”
月依然看着手中的茶杯,微撇了撇嘴,“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又深受皇上的喜爱和信任,自然不能明白我这种不受宠公主的处境。”
按照原主的记忆来看,前在月华国的时候,虽然她有公主的身份,但是的的确确是不够受宠。
日子虽然过得算不上多么辛苦,但也绝对不是多么舒心。如果不是和亲一事的话,可能原主的父皇根本就不会搭理她。
而且,虽然她有原主的部分记忆,但是对于很多事情还是模糊的。月华与青阳不同,毕竟是原主长大的地方,如果自己变化太大的话,未必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月依然想得出神,直到顾言昭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就算是在月华国,孤也会好好护住你。”
顾言昭手指修长,骨节匀称,十分好看,但是掌心却宽大又温暖。月依然看着顾言昭的手,心里面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片刻之后,勾唇冲着顾言昭一笑,“那太子殿下可要好好记住自己现在说的话,万一月华国惹了什么大乱子的话,你可不要扔下我自己就跑。”
顾言昭挑眉开口:“放心,孤可舍不得。”
不知是因为顾言昭的安慰起了作用,还是月依然想明白了,反正担心也没什么用处,一路上虽然离月华国越来越近,但是月依然却越发的淡定了起来。
过了大约十日光景,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边关,进入了月华国境内。
扈城街道之上,月依然和顾言昭几个闲逛着。
扈城身处边关,和青阳国有贸易往来,城内不仅富庶,而且还有守军驻扎,加上地势至关重要,所以可以算得上是月华国最重要的边关重城了。
“太子妃,您是月华国人,之前来过这扈城吗?”风城在月依然和顾言昭身后,笑着开口问道。
他们昨日抵达了扈城,一路上舟车劳顿,所以太子殿下便下令在这扈城之中多逗留一日。现在看看,这扈城街道上面热闹的情景,简直不输青阳皇城。
“没有。”月依然摇头。
之前原主一直都呆在月华皇宫之中,对于这扈城,没有丝毫的记忆。
“那太子妃您刚好可以和殿下一起,在这扈城好好的逛上一逛。”风城连忙开口。
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好侍卫,他自然是要多给太子妃和殿下创造相处的机会了。这一路上舟车劳累,现在这扈城热闹非常,刚好适合太子妃和殿下闲逛,增进感情。
月依然还没来得及开口,这时前面的街道之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策马声。
骏马疾驰而来,吓得街道上的百姓们纷纷退到两边,这条街上有不少的百姓和小摊贩,马背上面的男子非但没有勒马,反而加快了速度。
“殿下,太子妃,小心。”风城连忙开口。
眼见着马匹越来越近,顾言昭已经拉着月依然将她护到了一旁,风城也连忙护住了秋灵。
然而就在这时,风吹动了一旁酒馆的旌旗,恰好遮挡了男子的视线。
男子抬手拽下那旌旗,就连带着插着旌旗的木杆也一起拽断了,直接砸到了酒馆旁边一个卖菜的摊贩。
“吁!”男子这才勒停了马,立在马上,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直呼痛的摊贩。
周围的人看着这情形,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指责那男子一句。
这时,男子身后有几个小厮快步赶了过来,“少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男子看了看地上的摊贩,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百姓和其他的摊贩们,皱着眉头开口:“本少主不是早就已经下过令了,本少主骑马的时候,他们不许在街上摆摊吗,现在怎么还有这么多人。还有,从今天开始所有的酒馆都不许再挂旌旗。”
“是。”身后的几个小厮们连忙领命。
男子这才冷哼了一声,握紧了缰绳,再次策马离开,至于那倒在地上的摊贩,更是连一句抱歉都没有得到。
“这也太嚣张了,伤了百姓,竟然就这么扬长而去!”风城不满的开口。
而这时,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听到这话,连忙开口:“这位小兄弟,你赶紧不要再说了,这位可是少城主,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起的!”
说话间,神色紧张,但语气里面又带了几分习以为常,摆明了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少城主?”看着男子离开的方向,月依然挑了挑眉,“这般的猖狂,不成这扈城的城主,都不教育一下自家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