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离异的女人,希望我帮她找寻丈夫出轨的证据,你也知道女人在这个阶段情绪会失控焦灼,所以她一旦讲起来就没完没了,我也只能假装在这里偷偷闲了。”冒牌货笑了一下解释。
刘成一挑眉点头,他压根就没听他的解释。
“你们侦探事务所只有你一个侦探吗?”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掂量玩了玩,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冒牌货跟在刘成身边陪着他一直看,偶尔回答他几个问题。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实在没法再待下去之后,刘成只能暂时离开。
他前脚刚离开侦探事务所,后脚就有一个人从楼上的隔间带着电脑走下来,眼神狠戾漠然,仿佛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老、老大,他相信我了。”
冒牌货看到男子鞠了两躬笑眯眯凑上前,男人瞥了他一眼,把电脑交给他,监控画面上显示这层楼的视角。
没错,刚才从刘成来的时候,他一直用电脑监视着刘成的一举一动,将他所有的行为净收眼底。
在二楼的平台上,布满了隐藏好的针孔摄像头。
“他没有相信你,反而是你露出了马脚。”男子淡漠说了一句,他早就知道刘成不会那么轻易相信。
如果是的话,他就不会马后炮将他底下产业捣毁,害他白白损失了那么多钱!
他紧抓着沙发把手愤怒,难掩心中的恨意。
经济紧张之下,他便萌生了绑架首富卢峰的儿子以做要挟。没想到几次险象环生竟然让那小子跑了,为免他通风报信,他直接追到了福安市。
既然卢晨宇不识好歹,那他就换个赚钱的法子,直接把他杀了免得给自己惹来麻烦。
但还是被刘成遇见了,狭路相逢时他竟然没有认出自己。
“老大,您别生气了,发生那件事我们也是不想的。您都已经处置了那几个人了,钱的事我们再想办法吧。”男子一见他发脾气,立马“扑通”一声跪下,求饶比谁都快。
先前端红茶的女孩上楼,一眼就看到这一幕,面对跪下连连求饶的男人,她直接一脚踹开,凛然站在男子面前。
“二哥,我有法子可以帮助你解困。”
女孩自信满满开口,她不过才十七八岁,青涩的脸庞透着坚毅和倔强,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阶段的老练和狠辣。
“花花?你能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男人来了兴致,坐在椅子上等着女孩讲下去。
冒牌货站起身见老大的手势,立即狗腿似的从抽屉里找出雪茄给男人点上。现场气氛严肃紧张,他们平时就是这样。
“既然我们一条线没了,那就做另一条线,把卢峰拉下水。”被称作花花的红衣女子得意一笑,一个大计了然于心。
“我不认为卢峰将事业做成商业帝国会这么好糊弄。”男子一皱眉反驳,就因为清楚卢峰背后有几番势力,所以他才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借力打力。
弄死他不像弄死一个普通富翁那么简单,他的资产可是足足有400多亿美元。
惦记卢峰产业链的人,又何止是他一个。
“可是……”花花眉心一跳,骄傲看向男子眼里满是算计,不屑扬起嘴角:“他没有孩子了呀。”
“花花你什么意思?送一个女人给卢峰?你知道他的口味会有多挑吗?卢峰资产那么多万一别人倒戈,我们怎么……”
冒牌货听到花花的提议瞬间不满,将这个计划的漏洞一一说了出来。塞个女人就能解决的事,也就不需要他们大张旗鼓的来福安市了。
花花被反驳了也不恼和解释,只是自信站在男子面前。她有一个……永远都不会倒戈的人选。
男子看着花花眼里的坚定和得意,耳畔冒牌货的声音吵起,男子让冒牌货闭嘴。看了她足足五秒之后,他领略了花花的意思。
她是说给卢峰塞一个孩子,一个他不可能会拒绝的孩子。
所谓打蛇打七寸,卢峰现在沉浸在痛失爱子的悲伤情绪中,只要这时候有个女人上门,肚子里怀着卢晨宇的孩子……
“花花你真的很聪明,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男子哈哈大笑,对花花一番赞叹。
“能为二哥解忧,我很开心。”花花抿唇一笑,聪明的人不需要开口,一个眼神足够了。
冒牌货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心照不宣,安静下来后隐隐猜到了他们的计划,,莫名有些生寒,他们该不会是想……
另一边,某处破败的小屋里,花花抱着一大堆的学习资料瞥了看门的人一眼,他们一声不吭的将门打开。
屋子里桌上的饭菜早已冷掉,一口都没动过。花花瞥了一眼把东西放在桌上。
“你还不肯吃东西?这已经第六天了,你要是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不了。”她冷眸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一身素净的白衣长裙,身上有因为反抗而带来的伤。
听到孩子,她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死灰一般的人突然燃起了一抹柔情和暖意。
是啊,她还有个孩子。即便秉哥不在了,她还有属于两个人的孩子。
花花站起身自顾自开口,也不管女人能不能听进去。
“二哥的意思呢,是不想留下这个孩子。陈秉叛离组织谋取私利已经死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逃脱组织的控制。但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为你谋取了一个机会。”
花花冷声开口,对待自幼一起长大的朋友冷若冰霜,一字一句传达男子的命令:“首富卢峰丧子,你把这些东西都学会,一个月后带着肚子上门去找他。你的孩子,是卢晨宇的。”
白衣女子听到花花的命令气急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她愤慨瞪着花花,她怎么能这般,把她的孩子当成别人的?
“无论你肯不肯,二哥已经下令了,就算是你想死,也没有这个机会。”花花走到她的床边警告一句,居高临下提醒:“我劝你,做一只衷心的狗,敢有别的心思,他会比陈秉惨一万倍。我们能把你从泰国悄无声息的捞起来,就算你名义上是卢峰的儿媳,我们也能让你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说完这句,花花让人将屋子里所有可以自残的东西都搬走,就连她吃饭的碗都被叮嘱用油纸装着即可,连塑料碗都不给用。
白衣女人躺在床上鲜血从嘴角流出,她愤慨瞪着天花板,紧攥着拳头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