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在紧锣密鼓的调查真相,与此同时那边调查组的人传回来的报告显示周迎和苏诚曾有往来,两人联络的频率很高。
仅仅这点消息,几乎可以坐定了两人联手犯案的事实。
周迎频繁出没儿子家中,又隐瞒失踪不报,甚至在知道儿子去世后没有任何的怜悯和难过,而苏诚,因为他跟苏静悬殊的身份差距以及不公平的对待,他也有动机为了钱财或者私利谋害苏静。
凶手锁定了,犯案的理由确定了,还缺证据。
证明周迎和苏诚联手谋害他们的证据。
刘成坐在椅子上表情凝重的听着省局的人商榷,他将手肘撑在桌上表情严肃认真。凶手的作案手法以及证据他们都没有找到,暂时没权利扣押嫌疑人。
还有一点也令他觉得怀疑,既然苏诚对他们有私怨,为什么后来又杀害了谢富。
陈咚咚可以笃定凶手是一人所为,苏诚杀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谋财吗?这的确符合他的身份与作案动机,但还不够,必须要有合理的说辞解释他的行为,不仅如此,墙上留下的数字“72”又代表了什么?
“这件事你怎么看的刘警官?”
刘成正在思索,冷不丁被人喊了一声,他惊讶抬起头看着警察热情的眼神,愣了一下随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现在调查取证阶段是最难的,明明有了怀疑的目标却不能将嫌疑人暂时扣起来办案。
“你说得很对,我们今天去苏诚那边看看吧。”
警察冷声开口,想再次走访苏诚能不能找出一点线索。
贫瘠落后的乡下小屋,屋身是用红砖堆砌而成,简陋的屋棚稍有年代感,门口的大树上还拴着一根秋千,放眼望去这里比西湾市任何一个郊区还要落后和贫穷。
刘成跟警察互看一眼,将警车停在屋旁下车走访调查,幸运的是苏诚还在屋里没有出门。
他拿着口杯从里面走出来嘴里还塞着牙膏沫,看到两人脸上的表情一冷,自顾自的走到旁边刷牙洗脸。刘成对他的行为有些吃惊,因为现在是下午三点,而苏诚似乎才刚起来。
他以前只听说过懒汉这个词,却没想到有人能懒到这种地步,他再躺一躺就晚上天黑了。
“苏诚,我们这次来是想调查一下关于你姐姐和姐夫的事。”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他们的事你们去调查好了跑来问我做什么?”
警察刚一开口,就被苏诚呛了回去,他一脸不爽的瞪着他们,只要牵扯到苏静他就十分暴躁和不安。
“你跟苏静为什么那么深仇大恨,在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刘成看着苏诚微恼的样子开口,苏诚白了他一眼看向四周:“你觉得她拿着家里的钱读了大学又嫁了那么好的男人却不肯帮衬家里,我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联系的?反倒是她死了,你们三天两头跑来找我。”
苏诚不爽开口,蓦的盯着他们,似是想起什么不可思议开口语气中还有三分嘲弄与不满:“你们该不会怀疑是我杀了她吧?”
对此,在场所有警察缄默不语,答案十分明朗。
“不是吧阿sir,你们凭什么怀疑我是杀人犯?就因为我跟她关系不好?我找她要了两次钱她都不给我,我就再也没有找过她了。”
“可是有人说在案发前几个月经常能听到苏静夫妇在一起争吵,似乎话题就是你。”
刘成将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说出来,打算乍一乍他的反应。
“阿sir你说话做事要讲证据好吧?凭什么他们吵架是为了我?他们死了那么久一直到现在你看我拿过她半分钱吗?你们爱怀疑就怀疑,别来烦我!”
苏诚不耐烦催促,直接起身感人,跟在警车后面撵了十几分钟逼着他们离开。
“这件事你怎么看?”警察有些担忧转过脸看着身边的刘成,苏诚这边极其不配合,他暂时也没了主意。
“凶手就是他。”刘成沉声回应,面对警察上门他没有表露出紧张而是一副混混的态度,再加上苏诚对苏静的恨意,似乎有种急于将她撇清的嫌疑。
他回馈的反应都没有错,一个不受宠爱和待见又贫穷的弟弟该有的反应都有,就是这样才让刘成产生了更多的怀疑。
他那句话倒是提醒他了,高干夫妇死了账户上的钱的确没有人动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夫妇二人的资产就会被公证处按比例划分,无论是周迎还是苏诚,他们都是第一、二继承人。
可以分得不少的钱,不仅如此,他们还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女儿,孩子在未满十八岁之前需要监护人,而监护人有一大笔遗产做抚养费。
也许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夫妇二人都死了,却留下了一个孩子的缘故。
“我们现在要搞明白苏诚和周迎是什么关系,如果这件事是团伙犯案,他怎么说服周迎跟他一起上贼船,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数字‘72’。”
刘成不顾警察诧异的眼神,自顾自在旁边开口,案情发生第三天,他终于步上正轨深入到达案件中心,将所有杂乱的线索捋清成明朗的布局。
“好,我也一直担心那串数字。”警察点头答允,想起‘72’的数字,不知道它代表了什么意思。
当晚刘成陪省局的人加了个班之后他回去休息,第二天在酒店里初醒来时正吃着酒店准备的早餐,坐在沙发上看着早报新闻。
突然,主持人播报的一则新闻引起他的注意,在江东区海边发现了一具漂浮的尸体,在尸体的后背刻上了数字‘45’,而尸体的惨状新闻没有公开。
刘成握着咖啡杯的手一抖,一瞬间犹如锋芒在背浑身冷透,出现了!又是一个新的数字!
刘成来不及细索这其中的关窍,掏出手机给负责苏静案子的警察打电话,那边显然也知道他为了什么而来,只是淡淡站在现场看着尸体,让他过来吧。
现场,警察处理得很快,没有让群众接触尸体,他看着死者背上用刀篆刻出的‘45’瞳孔深了深,一股愤怒从心底席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