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娟一脸阴霾低着头,嘴角不屑冷声嘲起:“是么?可若是我当了父母之后,更会觉得你的手段卑劣可耻!”
耿月华心下一狠,恼意渐起,却突然发现一个黑影迅速蹿了过来。
是秦娟!
她用全身的力道重重压在耿月华身上,将她扑倒,从耿月华身上掉下一把枪。耿月华反应迅速的想抢,她的力气的确很大,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秦娟都未必会是她的对手,尤其还是她双手受伤的情况下。
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她可以独自一个人将白诗谰打成重伤几乎无力还击。
秦娟眼疾手快在地上伸腿把枪踢了出去,耿月华冲上去想抢走枪,秦娟正打算和她搏斗时耿月华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尖刀拔鞘隐露锋芒,秦娟迟疑一下,立即伸腿做了一个假动作骗了一招,趁着这个机会把她的刀踢落,另一条腿在她腹部重重来了一脚。
等耿月华拿到刀的时候,秦娟几乎同时拿刀了枪,开膛取弹夹发现子弹在里面之后,她颤颤巍巍支棱起双手把枪口对准了耿月华。
“不要动!你已经袭警,我就算现在杀了你也不犯法!”秦娟冷声提醒一句,她的双手已经被砸伤,平时随手掂起的枪在此刻却犹如万斤之重,她脸色隐隐泛白,强撑着跟耿月华对峙。
耿月华冷静站起来,盯着秦娟的反应知道她撑不了多久,而且她也不敢开枪!
警察不会贸然的对人下手,尤其是他们还想抓活口。这也就是警察的迂腐和可笑之处了,总是妇人之仁。
“我不对你动手,你就会放过我吗?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秘密了吗?”耿月华诡异一笑,秦娟微皱眉,想起了她伪装自己车祸然后扯谎的细节。
原来从那时候开始,耿月华就已经怀疑她了,又想了个招对付自己。
现在看来,耿月华明面上虽然有些嫌疑,但没有证据,该找到的都没找到。只要她死了,恐怕白诗谰一天不恢复记忆,这个秘密将永远被深埋。
“耿月华,回头是岸,你如果伤了我,判刑只会更严重。”秦娟提醒一句,强撑着举着配枪警告,即便到了最后一刻,她厌恶眼前的女人至极,也不得不劝她不要加大自己的刑期。
“你们警察啊,总是喜欢讲这些大道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顺你们者,才是对吗?遂我心就必须是错的?”耿月华讥讽,她从不想能改变这个世界,但她女儿的将来,身为母亲还是能做主一二的!
“你这是什么歪理?警察从来都是以公民的利益为重,将公民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秦娟微皱眉,这疯女人真的是走火入魔了,不仅想掌控女儿的未来,甚至还妄图改变这个世界么?
简直滑稽可笑!
“哈哈公民的生命放在第一位?那换你死,给我生好不好?你不是说公民是第一的吗?反正死你一个也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耿月华狰笑着举刀往前,笃定她现在的情况打不准她。
“你不要过来!”秦娟情绪有些失控,她现在手法不准,保不齐会打中她的要害。耿月华卑劣,但她不想用保护人民的手去杀了她。
“怎么了?你不是说公民的利益为重吗?怎么让你死你却不肯了?苟且偷生又虚伪至极,这就是你们这些国家正派人士的嘴脸吗?!”耿月华瞪着眼睛盯着她,恶狠狠攥紧了拿刀的手准备了结了她。
“妈妈,我饿了。”
突然!门口响起白雪珂的声音,声音有些远,似乎并不知道她们在哪家房间。
耿月华愣了一下,没想到白雪珂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仅有一米距离的耿月华,秦娟朝着她的大腿开了一枪,那个位置最保险,既不会让她立即丧命,容错率也高,还能限制耿月华的行动。
尖锐的枪声响起,伴随着耿月华的惨叫,白雪珂吓得盯着声源方向的屋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心脏扑通乱跳。
秦娟冲到门口想把门打开,摸索间耿月华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拿着刀一步步缓缓走向她。
“快开门!”秦娟看到有个人影走过,知道是白雪珂于是急忙呼救。她应该是好的,不然也不会专门打电话提醒自己耿月华要对付她。
白雪珂急忙在四周寻找,发现门缝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把钥匙,于是手忙脚乱的开门,门刚一打开,秦娟便冲了出来,身后紧跟着妈妈要杀了她。
“你为什么要开门!”耿月华扑了个空,气急败坏叫嚣,挥舞着刀要朝着白雪珂过来。
危急时刻,秦娟顾不着手上的疼痛,努力高抬手又开了一枪,大声喊着让她趴下。
白雪珂几乎是下意识的抱住了脑袋蹲在地上,枪声在耳边震耳欲聋,刀子哐当落地,白雪珂紧闭着双眼不敢抬头看,呜咽着十分害怕。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妈妈,可怕又吓人。
“快跑!”秦娟努力撑着跑过来催促白雪珂逃跑,耿月华的力气很大,虽然她连中了两枪,但秦娟不敢赌那万分之一的风险。
白雪珂搀着秦娟疯狂的跑,跑到双腿失去知觉,机械得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腿,终于没看到耿月华追上来之后,她才松了口气。
“我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白雪珂强忍着眼泪开口,小嘴撅起十分委屈难过。
“你怎么知道她想杀我,她对你姐姐做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秦娟握紧配枪大喘气,现在好不容易有线索了,她可不能再把白雪珂给放走了,万一她落得跟白诗谰一样的下场,那将是另一个悲剧。
“因为……出事之前妈妈就有苗头,她对姐姐学舞蹈很不满,两人背地里常有争执和矛盾,这是我偷偷知道的。后来我看姐姐受伤那么重,而且再也不能站起来了,所以我大概有点怀疑。”白雪珂含糊其辞解释,一两句话她说不清楚,总之身为家人,身边人的变化她是能感觉得到的。
姐姐出事后妈妈展露出的无限母爱更是加深了她的怀疑,只不过她一直都不敢说,更没有往这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