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花花冒着满额的汗低头看着身上的伤口,子弹没打中她的要害,但膝盖上的伤可不是小事。
“纱布给我。”她凛然开口,车上的人立即从里面翻找出纱布以及止血药丢到她身上,花花盯着膝盖上的伤口,拿起一个大镊子消毒之后将子弹拔了出来,她低声怒吼两声险些疼晕过去。
如果不是那个警察,陈咚咚她早就抓回来了,又怎么会还把自己搭进去!
“花花姐,依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我们回去跟老大说一声……”
“不行!他只会觉得我没用的。”花花怒吼一句,毫不迟疑拒绝。她从小在二哥身边长大,深谙他是什么样的人。
当黎美桦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都能被二哥埋的炸药炸死,当年黎美桦可是同一批跟着她长大的人,二哥说杀就杀,她有什么不同吗?
一个不能为组织所用、产生价值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她失败了,那么黎美桦就是她的下场。
花花想到她曾站在黎美桦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如果让她被人凌辱,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痛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任务已经失败了,现在警察肯定戒备更强,那个叫陈咚咚的女人我们带不走的。”
开车的同伙无奈说了一句,现在要想在他们面前把人带走难如登天。
“让我好好想想……”花花一边给腿包扎伤口一边苦想,她一定能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即便不能带回陈咚咚……对了!刘成!
花花眉头微挑,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张熟悉的脸。
二哥最近屡遭重创,全都是那个叫刘成的警察多番施压,跟个狗一样一直追着他们咬。如果她直接把刘成带到二哥面前,那么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擒贼先擒王,一个小法医算得了什么?只要把刘成抓走,什么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花花看着自己腿上的伤突然邪魅一笑,再一看手机上那通简短的来电,似乎明白了什么。
某处酒店内,团伙中一个女孩疑惑进了酒店,看见里面只有花花一个人不禁好奇:“花花姐,你为什么在这里见我?老大还在等你呢。”
女孩的话刚说完,花花转过身看她,只见她脸色有些苍白,腿上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血迹,看着似乎伤得很严重。
“花花姐,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那女孩见她受伤忙赶过去,花花无奈笑了一下,表情有些悲怆跟消极。
“我任务失败了,没能如约完成二哥安排的任务,月月我快死了。”
花花长叹口气,似乎就这样接受了她的命运。
被唤做月月的女孩子闻言瞬间眼眶一红,急得不知所措:“花花姐你不要这么说,我现在就去跟老大求情让他放你一条生路,你放心你一定会没事的……”
月月眼里含着热泪起身要走,花花适时拉住了她的手腕无奈摇头。
“没用的,二哥的脾气你也是知道。除非我能将功折罪,给他目前最想要的东西,不然就算你跪到地老天荒都没有用。”
“什么最想要的东西?”月月擦掉眼眶里的泪珠欣喜开口,花花见她这副认真的模样嘴角微启,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她调查到刘成前段时间去了冷河,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昨天她手机里接了一通来自冷河的陌生号码。
虽然她的手机号码是虚拟的,极难锁定到确切身份。不过刘成既然知道这串号码,也就证明他查到了一些信息,这点不重要。
重要的是,刘成在冷河,单枪匹马一个人。
在北城他还是朝阳区的局长,轻易动不得,但在冷河,偏僻的地方随便发生一起意外抢劫事件死一个人很正常。
只不过很意外,死的人是恰好是刘成而已。
花花唇角微启动,目光盈盈看着月月,眼眸中有种狡黠的东西在蛊惑。
*
冷河,一抹倩丽的身影出现在某处酒吧,在跟酒保交涉了几句之后,酒保将吧台的门打开,她顺着后门直接到了另一个地方。
刘成在角落里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从他来了冷河到现在,没想到酒保的后门竟然还暗藏玄机。
而且那抹红色的身影……
他心里疑云渐浓,直接站起身走到酒保面前,跟他对了一句刚才窃听器里听到的暗语,酒保看了他一眼之后没有怀疑直接把吧台的门打开,刘成驾轻就熟的跟着从后门离开。
后门是一个狭窄幽长的通道,里面的灯是声控感应,前方漆黑难辨,唯有眼前的有一些光。
他顺着通道口往前走,渐渐到了一处僻静的荒地,小心翼翼顶开头顶的盖子环顾四周一圈,在确定周边环境安全之后他爬上来,酒吧后门通向的地方竟然是野外伪装的井盖。
他抖了抖身上的落叶,很快就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木屋,刘成匍匐着身体往前,很快就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这次跟米国的交易得抓紧,资金方面出了些困难,二哥的意思是想尽快把别的产业都搞上知道吗?”
“嗯嗯我知道,花花姐你还有什么吩咐的?”
刘成趴在角落里盯着屋子里的动静,只见花花起身来回踱步,跟他讲了一大堆规划以及谋断,正当刘成听得正起劲时,突然手机电话响起,还好他戴着蓝牙耳机于是便顺手摁了一下接听键没吭声。
“不好了刘队!”
耳机里秦娟急促的声音传来,她抿了抿唇,将在北城发生的事言简意赅的告诉他。
陈咚咚帮安奈林修葺屋子的时候地下组织的花花贸然闯入打算把陈咚咚绑走。
虽然陈咚咚没有事,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刘成知道比较好。
在听到花花膝盖中弹之后刘成表情瞬间凌然,因为眼前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她膝盖并没有任何外伤,而且行动步伐很正常。
如果花花抓捕陈咚咚时中弹受伤,那么眼前这个红衣女人是谁?
刘成猛然惊醒,他被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