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屏蔽器?!
秦娟冷静分析,这世上没有鬼神,所有的异象都是人为所致,张守安手机没有信号,那就证明对方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把信号屏蔽器打开了。
“我们去现场看看。”刘成隐晦开口,他原本以为中间人会是其中的嫌疑人,然而他还没开始调查,人却没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凶手似乎对案子了如指掌,知道警方的走向和推断。先他们一步将人杀害了。
“你先把脸洗洗吧。”秦娟指了指街边一个水龙头示意,他满脸血迹还到处招摇乱跑,小心引起恐慌被局长降职。
等张守安收拾完毕之后他们上车赶往案发地,秦娟坐在副驾驶一直揉着自己的腰,她连着八个小时绷直了背工作,现在只觉得腰都快断了。
“看来今晚是不能睡了,今天我可有得时间休息了。”秦娟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了刘成一眼笑着打趣,命案发生他们又是第一接警人,现在三更半夜的也只有他们过去了。
车子在一辆有些破的大楼面前停下,秦娟从车上拿出手电筒一照,光亮所在地方如同白昼一般。整个大楼幽幽暗暗,常春藤爬满了墙,颇有种鬼屋的萧瑟恐怖感。
“我们上去吧。”张守安说了一句,从车上拿出两个手电筒交给刘成一个,在前面带路。
这栋居民楼是城市建设中即将荒废的地段,所以拿着手电筒随便一照,一栋大楼里不过只有几间屋子晾晒着衣服,而此时他们正处于酣睡状态,浑然不知道这里有死人。
张守安一路往上到达七楼,在阁楼前停下,秦娟和刘成拿着手电筒面面相觑,现在已经很难看到这么破败的大楼了。
“就是这里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张守安进门之前提醒,打开屋内的灯光进门。他们身上戴着手套和脚套,刘成一进去就看到了那张狰狞恐怖的脸,神情痛苦不堪,让人不免有些害怕。
“怎么临死前的姿势跟江平原的一模一样?”秦娟皱眉说了一句,刘成闻声顺着中间人的眼睛上的方向看去,发现这栋阁楼上有承重的栋梁,阁楼比较简陋,屋内的木制构造一览无遗。
看着上面四四方方的角,刘成心里存了个疑影,打算先看过尸体后再做打算。
“血已经流干了,扎到脖颈的大动脉他也活不了了,我发现在那里不能报警,就赶过来找你们。”张守安在旁边开口,看着尸体心情沉重,还沉浸在刚才的痛苦中。
“我们先检查尸体,然后看看现场有没有什么线索。”
刘成吩咐一句,掏出手机发现信号满格,完全可以使用。
秦娟检查尸体,发现死者身体已经僵硬,除了身体有些不自然之外,什么都没有。
“刘队,我们得找专业的人才行。”秦娟无奈开口,他是不是忘记了陈咚咚不在身边?这里什么工具都没有,凭着肉眼很难查到死者为什么而死。
“那你叫她过来吧。”刘成打着手电筒说了一句,蹲在角落里开始调查蛛丝马迹。
屋内,除了两个成人男子的脚印之外,并没有别人存在的痕迹。刘成将脚印以及鞋印花纹和踩的重量跟张守安做对比,一个脚印是张守安的,另一个相似度最高的则是死者,也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刘成抿唇,如果他杀江平原是出于某种原因的话,杀了中间人则可能是杀人灭口。中间人一定掌握着凶手比较忌惮的信息,也有可能……他知道凶手的身份,所以在警方调查之前中间人就被杀害了。
“还是找不到,这凶手也太狡猾了吧?”张守安累得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具尸体,待得久了他也没那么害怕了。
只是脑海会回想起他自杀的场景,似乎被人控制了一样,行为举止都很不正常。
刘成将视线放在天花板的屋檐上,那是死者临死前一直盯着的方位。
“给我找两个椅子,我要上去看看。”刘成指了一下,那四周都是悬空的,除了有一堵大衣柜的之外,但不足以做支撑点让他上去。
张守安和秦娟疑惑看着刘成,刘队说的他们肯定照做。扶着刘成一点点上去之后,刘成闻到些许灰尘味,在栋梁支脚上发现上面的灰尘有动作的痕迹。
上面大约有20厘米的范围,其余部分的灰尘还是好好的没有被动过。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和栋梁悬空的距离,张守安在下面眯着眼睛看刘成,有些许灰尘落下来迷了眼睛。
“好了吗刘队,我有点撑不住了。”张守安又催促一句,刘成仔细看了一眼那灰尘之后两只手攀着身体离开折叠的椅子悬空,一瞬间屋顶栋梁咯吱咯吱硕大的声音传来,房子仿佛要塌了一样。
“刘队你干嘛?快松手啊!”张守安和秦娟焦急看着刘成,又怕他摔了又怕屋顶塌了。
刘成松开手从上面下来,一瞬间脑海浮现一个画面,他眼睛一眯,不屑笑了一下,他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了!
“刘队,你不会也中邪了吧?!”张守安心有余悸看着刘成突然变化的表情说了一句,刘成回头看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了!”他的话一出,楼下喇叭声响起,三人走出去一看发现是省局的车,陈咚咚带着两个法医赶来了。
“什么手法?”张守安站在走廊看着外边的风景,冷月皎皎,静谧得十分美好,只是他们谈论的话题不太友好。
“凶手利用某种手段杀了死者,当你赶来时他应该躲在栋梁上,那上面的空间足以容纳一个人,至于信息屏蔽器,也有可能是他随手拿着的,一直等你离开之后,他才找机会离开。”
刘成在旁边分析,语气沉了沉:“而且,刚才我试验过了,栋梁上镂空的位置不足以支撑一个成年男子,所以凶手很大概率是女人。”
刘成的话一出,张守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着他,他的意思是说……中间人痛苦挣扎的时候血喷溅在他脸上,而那时候凶手正在爬在屋梁上看着这一幕?!
所以他临死的时候不是愤慨不甘,而是在努力的给他指引,凶手就在他背后的屋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