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那些话你不用在意。”秦娟拉着月月的手宽慰一句,不知该怎么安抚她受伤的心。
“我知道,谢谢阿姨。”月月眼眸低垂,轻声噙语几句。
检验的报告很快出来,上面残存的指纹与皮屑的确出自赵亦臣之手,在铁证面前,他无力反驳。
监控画面里,陈菲一直焦急询问月月的情况,担心她会被自己牵连,而赵亦臣一言不发,被她吵得烦了便不耐烦将她推开,眼底满是冷漠。
“你们说赵亦臣究竟喜不喜欢她?”
小队成员看着监控里的画面吃瓜看热闹,这案子一直到现在那么久了,他们都没看明白赵亦臣的心迹。如果说他喜欢陈菲,也不会丢她在监狱一周不管不顾。
如果说不喜欢的话,他又何必在谷恒亮死了之后一直对她献殷勤,甚至在很久的时候就谋划了利用共振原理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陈菲原配丈夫杀死?
“不知道,也许也是有点好感吧。”另一个队员摇头,任谁被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出卖了心情都不会好受。
而且赵亦臣之前的种种也不过是为了救陈菲出火海而已。
“刘队长在哪里?你们的刘队长在哪里?!”市局门口,有个中年妇女在门口跺了两下脚,胡搅蛮缠开口,打眼一看就知道她要闹事。
“阿姨你怎么来了?”其中一人认出这个中年妇女就是谷恒亮的妈妈,三个月前他们走访调查过。
看见有人搭话,中年妇女走过去瞥了他一眼,扬言便要找刘成。
“阿姨您没有预约的话是不能见……”
“怎么?你们警察现在都不为基层民众办事了?官架子那么大你待在西湾市干嘛?你去北城当大官啊!”
妇女一见他们耍官腔便刁钻嚷嚷,厉声质问,小队成员说不过她只得悻悻闭嘴,去通知刘队有人找他。
等刘成出来见到妇女时,她立即换了一副眼泪汪汪的神情,俨然一个孤苦无依的受害者。她拉着刘成便是一番哭诉,把在场的人吓了一大跳。
“刘队长,你到底要瞒着老婆子多久啊!凶手抓住了你们却不通知我。”妇女抹了抹眼泪开口,到底是她的儿子无故惨死,他的尸体现在都没能入土为安,警察抓到凶手应该通知家属才对。
“抱歉我们事情忙一下忘记了,而且这个案子还没审的。”刘成歉意开口,谁能想到她的速度那么快,紧跟着就过来了。
“哎,我都听附近的村民们说了,这件事是不是那对狗男女做的?我就说她行为不检点,不仅害死了我的孩子,甚至还想要我们家的传家玉佩。”
妇人絮絮叨叨说着,刘成脑海一闪而过一个念头:玉佩?
“阿姨你的玉佩能不能再给我看看?”刘成诚恳开口,在他积极的态度下,妇人虽察觉有异,不过还是将传家的玉佩拿出来给他看。
毕竟这是传家宝,价值不菲,多少人还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传承呢!
刘成小心将玉从里外三层的红布中剥开,拿在手心上玉触手冰凉,上面模糊刻着一个小小的‘土’字。
他定定看着玉佩上狭小的雕刻痕迹,突然想明白了赵亦臣的作案目标,忙招呼人将玉佩拍照,收集证据之后他抿唇思索几番,向妇人开口先借这块玉用一用,破案的时候要用。
妇人很是犹豫,在他的劝说下终于松口,不过她坚持要在警局等刘成用完之后将玉佩亲自交还给她才行。
审讯,刘成坐在椅子上看着被铐住双手的赵亦臣,他的脸上略有惫态却神情轻松,目前的局势虽对他不利却不是完全不能翻盘。
“我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身份再次见面。”刘成说道,在新城镇时他虽然没放在心上,不过一直希望这个年轻人能有光明璀璨的未来。
“我也没想到你会把我铐进来。”赵亦臣嘴角轻启,言语间不免轻嘲之意。
“你跟陈菲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喜欢她?”刘成开口,秦娟在旁边不解看着刘成,不是来审案子的吗?他反而聊起天来了。
“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在你们的心里认定的事实也不会因为我三言两语而更改了吧?”赵亦臣跟他打起了太极,压根不配合调查。
刘成从档案里拿出一块玉佩晃了晃,胸有成竹盯着赵亦臣:“这就是你的目的吧?你想要回这块玉,所以蓄意接近陈菲,从好几年开始就下了这一步棋。”
他成功看到赵亦臣波澜不惊的脸上起了变化,兴奋和喜悦交织,他紧盯着这块玉佩想抢,却被手铐的强力给弹了回去,最终只得认清形势低头。
“不错,这是我祖上的玉佩,可是在我小的时候,这块玉佩就被别人骗走了,我爸爸觉得有愧于祖宗,于是幽怨而亡,而我……”
赵亦臣深深低下头懊悔,如果当初不是他天真不懂事,祖传的玉佩也不会落入别人手中,父亲又间接的被他害死,于是这些天即便他成才,依旧在苦苦找寻玉佩的线索,后来终于找到了那家人……
一切和他猜测得差不多。刘成定定看着赵亦臣脸上的痛苦,起初他一开始看到玉佩上的‘土’字只是有点怀疑,那个位置在左上角,如果是镌刻的文字,那不该其余地方光洁如新。
赵字上方就是一个‘土’字,祖传的玉佩经多人的手,渐渐的其余部分被磨平了,唯留下了这么一点痕迹。
“你审吧。”刘成叮嘱秦娟一句起身,出去后将玉佩还给了妇女,她急切询问刘成案子的后续,刘成抬头看着屋外的蓝天有些惆怅:“我不知道。”
妇女见他不肯说,眼神闪烁几下离开。刘成打算整理卷宗时发现了在角落里玩耍的月月,刚才她奶奶在的时候两个人似乎没撞见,而月月还待在警局里。
“小朋友你妈妈的案子结了之后要去找奶奶吗?”刘成见她一个人玩得开心于是开口。
月月半响没说话,点了点头。为免她难过,刘成在旁边逗她开心,而月月的眼神始终冰冷,看着地上画着的五子棋,嘴角冷冽扬起。
大人们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