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我们明天……可能要再跑一趟了。”
陈咚咚从化验室出来,发现大家还在加班加点的排查监控区域,希望尽快能抓获凶手。
现在除了被找到的四肢之外,还有死者的身躯以及头颅不知所踪。成年男子的身躯大约在一米左右,那么大的尸体挪动必定有线索可寻,况且那附近临靠高速探头,只要锁定方位和时间就能确定被害者的时间。
刘成结果陈咚咚手上的化验报表,看着汽油的成分表眉头皱了一下,他只依稀记得其中有一个成分似乎是汽油。
“这里面有最重要的物质:高辛烷值。”陈咚咚隐晦提了一句,刘成立即心领神会,在死者的尸体上检验出了汽油的成分。
就证明他生前接触过汽油一类的东西,史钟海是汽修师傅身上会沾惹到汽油不足为奇,不过看陈咚咚的样子,似乎十分有把握。
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就等到第二天再说吧。
刘成心心想着,下班回家早些休息。
那一晚,陈咚咚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小云一直在对着她哭,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些“妈妈没有杀了爸爸”的话,导致她一整晚都处于噩梦缠身的状况,一觉醒来精神十分不好。
等她赶到市局上班的时候,刘成已经等待她很久了,见她精神有些不好,催促她快一些。
毕竟涉及命案,她不能像以前那般懒散了。
“秦娟姐也跟我们一起去吗?”陈咚咚看着秦娟犹豫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害没好痊,所以动作不是特别利索,这两天一直待在警局。
“嗯,刘队说或许我能帮忙。”秦娟笑了笑,她学过心理学,刘队应该是希望她用到这方面的能力吧。
车子很快又在“小史汽修店”停下,这一次汽修店的门直接关了,刘成等人扑了个空。
“这是怎么回事?”刘成眉头一皱,在旁边蹲着的警员看到刘成过来了,于是便走了出来。
“刘队,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在这里守了一段时间,从昨天下午太阳落山之后祝贞铃把店关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中间正常营业洗了几辆车。”
“这中间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刘成凌声质问,警员摇摇头,她除了不修车之外有人洗车就接生意,看着十分正常。
刘成迟疑,现在已经快响午,如果要开店的话早就来了,怎么会……
难道昨天他们踩点已经被她察觉,带着女儿跑了?!
刘成没有片刻迟疑,吩咐警员记录下高速探头所对应的位置让他们发回警局协助办案,另一边带着几人赶到祝贞铃所在的家。
私家面包车浩浩荡荡驶入偏僻的小道,在一家木制平房里,刘成看着附近杂草荒芜的环境,这儿是西湾市少有的农村面貌。
刘成带着人下车,在院门口敲了好几次的门,里面都没有动静,从门缝里打眼看去,看到一双无神漆黑的眼睛在盯着他,把刘成吓了一跳。
——是小云。
“你们是谁?来找阿铃的吗?”
一道女声响起,刘成回头看到一40来岁略有些肥胖的大婶,她身上的衣服带着泥土,似乎刚从地里回来。
“大姐,你知道祝贞铃去哪儿了吗?”
“她呀,她去医院了,现在估摸着不是在菜市场买菜,就是快回来了吧。”大婶很爽快说着,对几个陌生人的来访很是热情。
医院?难道是给小云买的药?
刘成看了一眼木制的门,祝贞铃出门没有带孩子,应该就是担心她的病会加重。自闭症的孩子不融入这个社会,按时吃药也正常。
“您有见过史钟海吗?我们是来找他的。”刘成问了一句,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下坐着,放松了些警惕。
大婶眼咕噜一转摇摇头,那家伙可是又能好多天都没回来了。
“你们要找他啊?他那人爱吹牛,偶尔还打打牌什么的整个人飘得很,你们还是别和他来往比较好。”
得到有用的讯息,陈咚咚和秦娟互对了一个眼神走到石凳上坐着,毕竟不知道祝贞铃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总站着也不是个事儿。
“打牌也算不上什么事吧?难道他还好赌吗?”刘成客套跟大婶套近乎,希望问出更多有用的话。
大婶听着刘成的话嫌弃摆摆手,一本正经的鄙夷:“那倒没有,他们家总共就那个汽修店的铺子也赚不了几个钱,只是他这人吧,赚不了多少钱又爱吹牛,人比较没啥用而已。倒是苦了阿玲跟他在一起还要天天操心日子。”
大婶说着陷入感慨,刘成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一句有用的讯息,本想再问,祝贞铃已经坐着车回来了,看到刘成他们在她家有些惊讶,跟大婶寒暄两声之后大婶拿着摘下来的菜离开。
“你们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儿?”祝贞铃皱眉严肃开口,警惕跟他们保持界限。
“我们是警察,你丈夫失踪很多天了你都没报警,所以我们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刘成表明身份,祝贞铃听着他的话疑惑看着他,放松了些警惕把东西拿到门口开门进去。
“他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会失踪了。”
“你从来都没跟家里人打过电话吗?”刘成跟着她进了屋子,小云一看到妈妈回来就抱住她大腿,祝贞铃怜爱的摸摸她的头,从袋子里拿出一根棒棒糖。
看着小云很高兴的接过然后警惕瞪了他们两眼跑到一边玩儿去了,陈咚咚心里有些不满。
原来她是爱吃糖的啊,靠!
“我早些年在他们家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搬到这里肯定不想看见他们。”祝贞铃轻描淡写说着,将买来的肉食储存在冰箱里。
冰箱空荡荡的,除了一些廉价冰棍之外就无其他,而祝贞铃买的肉也比较少。
看来他们的日子的确有些艰难。
陈咚咚嘴一撇,那个汽修店的位置不赖,虽然店面简陋但也能挣不少钱足够生活了,她怎么反倒……过得十分拮据呢?
“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祝贞铃微皱眉看着刘成,显然他问得有点多,她转过头轻声开口:“不过是婆媳之间的关系罢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