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她也许被眼前的迷雾蒙住眼睛了,冯教授您别和她一般见识。”刘成正打量着墙上的画,听到他们谈话有僵硬于是转过头为秦娟致歉。
“那是自然,我怎么会和有勇有谋的美女计较呢。”冯原笑眯眯开口,对秦娟似乎有一种天然的好感。
秦娟轻笑两下起身,实在是不喜欢这位冯教授的眼神和谈吐,就起身在别墅里参观起来。
这冯原,说是心理学专家、教授,其实归根究底就是个老色狼罢了!
从她进门到现在不是借着肢体接触占便宜,就是口头要多调侃她几句,总是以这种另类的方式博取她的注意。
明明他跟白黛梦关系非同一般,可是他却像是从来没听过白黛梦家里情况一样,只是理性的给警方命案做分析,还能有理有据的讲那么多。
总之这老头如果没有这层身份头衔的话,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色老头,她连看都不想多看这种人一样。
“这个是晚清的花瓶,现在市值大概六百万。”
她刚在一米高的花瓶面前停下,冯原便走到她身边自顾自的开始介绍起来。
秦娟眉头微挑,表情有些尴尬点了点头,她没有问这个花瓶的价值啊!!
“它是晚清一位王爷家的花瓶,后来辗转拍卖到了我手上,你看这青花瓷和花纹,这是官窑。”
冯原一谈到这个瞬间夸夸其谈,抓着她的手指往花瓶上摸索,青花瓷独有的沟壑花纹触手生温,指尖传来丝丝暖意,似乎花瓶是活物一般。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秦娟慌乱把手抽了回来,心里对冯原的厌恶到达了极点。
还真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直接把女孩子的手摁在花瓶上感受。
她前刚要退下不想听这老头瞎掰扯,冯原却又叫住她从花瓶里拿出了两副字画,摊开后让秦娟拿着它。
字画很长,她又是第一次接触这类易损坏的古物件,不知道价值多少的她只能勉强僵硬笑着,努力忍着自己的脾气。
“刘警官,你来看看这幅字画是不是真的很不错啊?这仕女图跟这位女警官长得有七八分神韵。”
冯原拍手大叫好,唤来刘成给他看字画上的仕女图,秦娟笑容都快僵掉了,努力用眼神向刘成投来求助的目光。
她不想当一个展示仕女图的架子了,她只是来查案子的!
刘成看着秦娟隐忍的表情憋笑,刚想开口缓解她的情况,谁知冯原却拿出了一个镇尺,将那一尺七的镇尺比划着对秦娟细腰一揽,手指在她腰上游走比划:“这镇尺一尺七,是明朝……”
“够了!”
秦娟将字画摔在地上,恼怒瞪着冯原。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打着有的没的名义刻意跟她制造肢体接触,还揩油!
“哎秦警官你这是做什么,我这字画可是五十万买来的……”
冯原宝贝似的把东西捡起来仔细吹去沾上的灰,看着秦娟除了无奈和宠溺之外,也只得叹了口气,连脾气都没发出来。
“你到底是让我们看字画,还是看我?”秦娟眉头一拧,对这个色老头没有半分好脸色。
也许他在学校里习惯了这种肢体接触,或者是他认识的女孩子一贯喜欢趋炎附势,但她很不喜欢,不止如此,她十分厌恶别人对她动手动脚。
“秦警官,这可是你诬陷我了,我可没有你对做什么啊!”冯原无奈说了一句,既震惊又伤心。
秦娟嗤之以鼻,都是成年人,谁都别把谁当傻子好吗?
“好了,冯教授你没损失就行了,我们今天拜访也差不多了,就不打扰你了。”
刘成敛起眼角的笑意,严肃走到冯原身边丢下一句,带着秦娟想离开。
一点纷争矛盾不易闹大,不过他不喜欢不尊重女性的人。秦娟的人品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她虽然性格比较冷,但是果断机敏,这种“误会”,就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
刘成带着秦娟想离开,在离开之际,秦娟想起礼品盒里还放着她的零钱袋,跟刘成说了一句之后她匆忙跑过去。
身后冯原挽留的声音还在不断想起,秦娟才礼品盒的凹槽里拿到自己的零钱袋之后想撤走,突然瞥见一个角落里有一串钥匙,她本来是不注意的,可是那串钥匙下明晃晃有个合同,似乎是写着一个眼熟的地址。
她的视觉奇佳,担心自己看错了之后谨慎往前走,走了三四步之后就看到上面地址的信息,她瞳孔放大了两下,眼睛往上抬了抬,发现这区域的位置上落了一些薄灰,应该有一段日子没有人打扫了。
她刚想掏出手机拍照,冯原的声音越来越近,不得已秦娟只能往后退了好几步,悄无声息的走到刘成身边。
“拿到了我们走吧。”她把零钱袋对刘成晃了一下开口,看都不看冯原依恋的眼神,跟着他上了警车后离开。
车上刘成见秦娟闷闷不乐,以为她还在想着冯原对她揩油的事,正想着该怎么安慰她的时候,秦娟却自顾自的先开了口。
“他在演戏。”
“你说什么?冯原?”刘成一个急刹车差点把她从后座位冲到前座,秦娟双手撑着才没让自己受伤。
“对,刚才他跟我们说的那些,都是演戏。”她十分笃定开口,虽然……冯原表现很自如、很平静,没有任何破绽。
“你怎么发现的?”刘成微皱了一下眉头,审讯的时候他就在现场,怎么没发现冯原有说谎?
“不是神态,而是……证据。”秦娟从嘴里缓缓吐出两字,将自己看到的一幕告诉他。
那个合同上,地址赫然写着离那栋山庄三公里不远的某处别墅。而且她同时注意到冯原的别墅里角落好几处位置都积灰了。
别墅那么大,积灰很正常,可如果主人雇佣了保姆或者佣人,家里常见的位置还落灰,这就不同寻常了。
那只有一个可能,冯原并不常住在这里,所以他不介意这点灰,或者连他都来不及处理那些肉眼难发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