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没达到目的，在我逛街时特意来堵我。
他眸子里嫉妒汹涌，拽住我的小臂：“你到底给婉音姐下了什么蛊，凭什么连你和别的女人调情她都可以原谅。”
苏婉音不在，我懒得再和她演戏，反手撑墙，将她困在臂弯里，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居高临下看她。
“陆轩，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凶凶地愣了一下。
我挠了下他的脸：“你真的喜欢苏婉音吗？”
他红着脸，凶巴巴道：“坏男人！别以为你这么问我就会知难而退，我从小就喜欢婉音姐，婉音姐说过长大后会娶我当苏太太，我是不会放弃的！”
“傻子，中蛊的是你，声音奶萌奶萌的，非要夹着嗓子说话，见了苏婉音跟变了个人一样。”
她脸更红了，瞪大眼睛，估计没想到我会夸她声音好听。
“我知道当初赵承打破我头，是你联系老师把我送进医院。”
“也是你让赵承不要再欺负我，虽然没起什么作用。”
陆轩推我没推开，眼眶通红：“才不是，我才不要救你，我后悔了，你抢走了我的婉音姐，她明明……明明……”
“你确定你喜欢的是婉音姐，而不是顾姐姐？”
她愣了一下，神情一瞬间凝固。
“顾？顾姐姐？顾……云柔？”
顾云柔，书中女主。
她才该是陆轩的未婚夫，也是幼时见陆轩可爱，开玩笑说要娶陆轩回家当老婆的人。
后来顾云柔遇见小白花女主，一见钟情。
两人分分合合纠缠不休，哪还有目光能看见自己的未婚夫呢。
陆轩是撮合男女主的炮灰男配。
被苏婉音用系统抢过来当了刷我好感度的工具人。
我也是做了那个梦之后才意识到，陆轩喜欢的人并不是苏婉音。
我需要用陆轩来试探系统和苏婉音，不管陆轩能不能脱离系统掌控，我都能得到反馈。
我想知道，系统是否真的无所不能。
那之后，陆轩没再纠缠苏婉音，偶尔宴会遇到，也多是避开。
他的眼神有时落在苏婉音身上，又落在顾云柔身上，空茫茫的，似乎找不到落点，以极快的速度苍白消瘦下去。
后来他给我发了一条微信：“沈逸，虚假的真实，真的是真实吗？”
我让叶凝暂停学习。
站在落地窗前，看见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天边的飞鸟，闻到叶凝身上独特而神秘的木质香。
捧着手机，许久才回：“活着就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