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在当白皮猪的轮回中,彻底的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她最起码还是保持了心智,那就是一直保存着前世的记忆。如果她没有前世的记忆的话。那她还会以为自己真的就是生来一头白皮猪呢。
从白皮猪的眼中观看世界太有趣了一点,只不过是一个狭小的天地,然后就是食物,除了食物之外,就是睡觉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好像这个宇宙上只有白皮猪这种生物一般。
白皮猪是看不到任何其他东西的,包括人类这种生物。白皮猪的眼睛之中,可以屏蔽一切不可理解的实物,好像一切不可理解的事务都是不存在的一般。
白皮猪之间也有语言,也有哪些不可理解,被广大白猪群体当做神经有毛病的病猪,会思考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宇宙到底除了它们白皮猪,还有没有其它种类的猪。比如说红皮猪,或者黑皮猪甚至是外星猪之类的动物。
最后白皮猪一致相信,这个宇宙中只有它们这一个猪圈里孤零零的几头猪而已。为什么宇宙其它地方都不会再有类猪生物了。因为它们相信,像猪圈这么安全的地方,还每天定点就有食物出现,宇宙虽然大,但是其它地方不可能有符合类猪生物存活的条件了。
白皮猪们取得了这个共识,顿时觉得灵魂升华了,好像吃猪食都更加可口了一些,睡觉也睡的更加安稳了。正好那些定点的猪食又出现在了猪圈之中。大家全部高高兴兴的又吃了起来,当然其中也包括海棠。
海棠从来不参与白皮猪这种无意义的讨论,除了那个被认为是有神经病的病猪,都已经为海棠是同意它们的观点。但是病猪并不这么看,它还是锲而不舍的来问海棠,想要真的问清楚海棠是如何想的。只要能有一个猪类同意它的观点,它也就不会这么受到排挤,这么孤独下去了。
海棠在病猪的追问下,最后不耐烦下去道:“你消停一会吧,宇宙中有没有其它的猪类,跟你有什么关系么。就算有外星猪,能够改变你每天吃猪食的状态么,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当好你的猪,不要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最算真的让你知道了真相,你不还是逃不过当猪吃猪食的命运么。既然我们都是白皮猪这个事实不能够更改,趁我们还有命吃食的时候,还是多抢一点猪食吃,让我们能够多长一点肥膘吧。”
被认为神经有问题的病猪摇了摇头,它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但是最后这个病猪也还是没有放弃它的念头和想法,连食都少吃了,每天都郁郁寡欢。终于有一天这头病猪被抓出了猪圈,因为养猪人不明就里。发现一头猪不好好吃食,膘也不长越来越瘦。第一反应就是这头白猪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瘟疫之类的,不给这病猪处理了都不可能。
白皮猪中,有这种异类思想的毕竟是少数。清理掉了这个每天思考宇宙的异类,大家又能够愉快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了。
海棠的白皮猪生涯,就在这千篇一律的轮回之中度过了。海棠也不知道她是当了多久的白皮猪。但是据她自己的感觉,好像有亿年之久了。
海棠渐渐都已经有点绝望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保持多久。难道真的要自暴自弃,就这样甘愿当一个白皮猪下去么。如果没有记忆的话,那还能够好一点。可是有了记忆之后,这种经历的痛苦实在是太难熬了。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海棠终于有一天忍受不了这种情况继续发生了,她的眼睛里留下了两行清泪,大声的喊了出来:“教主我错了,您救救我吧!”
猪圈里的白皮猪全都被海棠的话给喊的十分的震惊。因为平常时候它们从不这么说话交流。它们每天谈的都是今天要吃多少猪食,猪食还不来它们很饿之类的。
海棠的这声叫喊让白皮猪们想到了一个传说,那是它们的母系流传下来的传说。那就是有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病猪,就经常说这种疯言疯语。
当年那只心怀宇宙的病猪,这些猪崽子门没有经历过。但是它们相信海棠这也是神经出了问题,要不然不会喊出来这种它们听不懂的话语。
白皮猪们还没有说什么,突然天上掉下来一个火球,直接的砸中了它们的猪圈。猪圈立即就起火了,所有的白皮猪都四处的乱窜。但是白皮猪在这个猪圈里已经无处可逃,最后都是难免变成了烤乳猪。
绝大部分的白皮猪都是一脸惊恐神情,还有的在不停的哀嚎着。只有海棠的脸上洋溢了一种幸福的微笑,因为她相信这是教主真的出手了。起码她下来的时候,也是在那个山谷之中,被烧的穿了地,最后一步步走到这种地步的。如果真的能够这么回去的话,那海棠就算被烤成一百成熟的乳猪,她也不会有一点的畏惧和退缩。
很快大地都被大火给烧穿了,海棠也掉了下去。海棠清楚在下落的过程中,自己的猪神体也已经被武器给撕裂成了无数的碎片,这让海棠更加的放心起来。
海棠终于看到了光明,她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个山谷之中。她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双手终于回来了,能够清楚的摸到自己的五官,这就说明她终于恢复到自己的人身。
海棠这场噩梦终于醒了,她真是心有余悸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她这回看到阿木就在她的身边,她的眼神已经变化了很多。有很多的说不清的感情在里面,而最多的则是敬畏。
玛丽也是同时睁开了眼睛,她也是十分的震惊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海棠虽然不知道玛丽同样遭受到了什么待遇。可是看到玛丽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有太过好的事情。
海棠现在对于玛丽的态度已经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海棠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想要离玛丽远一些,她已经完全不相信这个白种女人了,那是一种从心底深处觉醒的深深的厌恶。